只笑而不语,拈手中柳叶枪,来迎女将。
这林依依是个大家小姐,虽学了些刀枪剑法,只是从未真正参战实践过,哪里斗得过身经百战的楚清,两人只略略交手了五回合,林依依便露出败象,支持不住,那林峰老将军在阵上看见了,恐女儿有失,自趋马想去接应女儿,只是被蒋钧拦住了,也在另一方转灯似的厮杀起来。
林朝风见了,得了父亲叮嘱,赶去救援妹妹。立在旁边看了,发现这楚清好像只是戏弄妹妹,并无伤害之意,所以并不着急上前。
是而,楚清紧蹙眉宇,熟悉的感觉涌上胸腔心口,仿佛被一股大力攫住了,当即身疲腿软而不能战,被林依依瞅准机会一枪扫下马来,立了首功。那玄武军在远处看了,都一齐叫好。楚清滚落马下,心神俱震,酸涩苦楚,颤抖着手去摸腰间锦袋中丹药救急,只刚刚掏出来——
便被林朝风抢上前来,转着红缨枪箭也似的插在楚清手上,药丸脱落到黑土上,被马蹄碾碎;林朝风又用一只铁索挠钩将楚清拽上马来,丢在己方阵中。
“啊!”飙风般的剧痛在手上爆发,楚清忍不住痛哼出声,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那边蒋钧见势不好,早已卖个破绽,撤回阵中。
“白虎国来的侵略者都该死!”林朝风咬牙切齿,高举手中红缨枪,厉声高叫:“孩儿们!这个便是掀起战火,侵入我们家园,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祸首!想你们的妻儿父母么!让我们把侵略者轰出去!”
说罢,便当先御马争先,向白虎国卷杀过去。
后面烟尘滚滚地跟着浩浩荡荡的人马一齐,不知多少乱蹄重重踏在楚清肉身上,可怜三魂荡荡赴冥府,七魄悠悠入死城,痴心人与痴情人,从此阴阳两相隔。
这茂陵一战,白虎军折了一员大将,又受玄武军气势所摄,大败亏输,只得四散奔逃,退了三十里不止,才敢下了寨栅。
次日,蒋钧早起升帐,召集心腹商议,只是愁眉不展。
“此番出师不利,折了楚清将军,连尸身也不曾抢得过,可如何是好?”
“楚将军与云麾将军乃是夫妻,感情甚笃,可先教信兵传至彼处。听了这消息,一定会为楚将军报仇。”
原来楚河清自服用那变性药早已有不适,每每全身酸痛,只是症候尚轻,年纪小时还能扛过去,后来举家超斩,他只一个人逃得性命,却已没了财力物力购置那药,于是只得不用,又逢着白虎国征兵,便参了军。虽然弃了药,只是沉珂已成,那症状是一日比一日更重,疼痛难忍,他只得瞒着北辰珏暗自的请大夫,原来都是煎煮的药方,他恐北辰珏发现,便叫他们都做成药丸。
不想在那日,疾病发作,枉送了性命。
茂陵一战后,我在沙漠黄土中捡了一个徒弟,他满身沾满风尘裹挟在黄沙中,全然一副失路的旅人模样。其实我本心死如灰,不欲再与人建立过密的关系,只是这人好似全不记得过往,一双眼睛空空茫茫,只知道依赖我,我便让他跟在我身边,陪我征战沙场。朱雀国全靠一个战王一力撑持着,战王已死,他的主要部下又被我军绞杀殆尽,偌大一个朱雀国,便如同一盘散沙,不足为道。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不过一年,白虎军到了紫宴城,兵临城下。
将那些临战投敌的、贪生怕死、脑满肠肥的官员一一都斩了,对于投降飘飞的白旗视而不见。次日,随着我剑尖所指之处,大军卷杀而去。
五日后。
我跨坐在马上,踏进了昭阳殿。
朱雀皇慵懒地坐卧在宝座上,袖口处密密地刺绣着金纹,胸前鸾凤齐飞,腰间鸾带半搭,衣袍松松垮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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