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林穆忍不住勾勾唇角,眼睛倒是听话地闭上,在梁继的颈窝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迷蒙中,他听见梁继小声跟医生商量:“能只打点滴不吃药吗?我媳妇不喜欢吃药。”
医生的声音有些诧异,“他刚刚不是吃下去了?”
梁继的声音更小了,像是怕让他听见,“您不知道,他每次吃药都得等五分钟,我刚刚吹凉那点时间就是留给他做准备的……生病了本来就难受,我不想让他再逼着自己吃药,大夫,拜托您了……”
“你倒是挺疼人……行吧,我待会儿另外给你开一瓶。”
“谢谢大夫!还有,您这有热水袋吗?”
“……”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穆发现自己还真回到了家里,梁继正拿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体。
大概是有点反复,他觉得有脑袋还有点晕,身子也乏得很,窝在被子里懒得动弹,只侧过脑袋瞧着梁继。
也许是身体的不适让他变得敏感,只要想到自己在忙碌的时候,这人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陪着他,时刻关心着他的情况,林穆心里就止不住地发软。
说起来,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也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在万圣节这天晚上发了高烧,直接晕倒在办公桌前,结果第二天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休息区的床上。
那时候梁继还在为了骆嘉祥的事情跟他闹别扭,他就没往这人身上想,还以为是自己中途醒过来爬到床上去的。
现在想起来,当时梁继可能也像这些天一样,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生病的时候默默照顾了他一晚上,却碍于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没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
这算是什么?田螺先生?
林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朝梁继扬了下眉毛,问道:“我加班一个多星期,你就一直在禾白守着?”
梁继擦完他的手臂内测,换了条小的毛巾,沾了温水擦拭他耳朵后头那一块,含糊道:“唔,只是路过。”
这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林穆瞧着他闪烁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在禾白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梁继手一顿,耳朵迅速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
本来是想弄个英雄救美的桥段,让阿穆体验一下霸总小说里那种危急时刻被老攻解救的心情,结果上楼时一瞧见昏过去的阿穆,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哪儿还能想到先前那点小心思?
好好一个机会居然就这么错过,梁小鸟皱皱鼻子,觉得有些可惜。
但抬眼一瞧林穆病得通红的脸颊,和眼中的笑意,他心里那点儿惋惜的情绪顿时就散了,转而变成浓浓的庆幸。
算了,阿穆没事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林穆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抿唇笑笑,过了一会儿想起他在医院里跟医生说的那番话,笑容又落下来,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没吭声。
梁继给他擦完身子,去浴室倒完水回来才觉察出奇怪,“怎么这么看我?”
林穆原本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每到冬天就要发烧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每次吃药都得拖延五分钟的事情,但瞧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拍拍身旁的床铺让梁继躺下,林穆伸手环住他的腰,手臂缓缓收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中安定。
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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