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啊,咱大明跟您来的那地界可不一样。开窑口招人打砖坯,每天顶多一文钱,您再管一顿饭,就能把那些孙子乐傻咯。您没见那些麦客,每天就管饭,回头收完了给装上十斤八斤的杂粮,就算是遇见心善的东家了。”文八斤还是很负责的,觉得要提醒神医少爷,心善是可以的,但是要有度。那些出来干活的,一个赛一个的刁。
“不行,一文钱也太少了,怎么也得给2文钱,然后管两顿饭。早一顿,中午一顿,就这样了,不能再少了。咱建的是学堂,积阴德的事情,不能太省了。”就算是这样,陈燮还是觉得自己太亏良心了。按照明朝的物价,工地上的两顿饭肯定吃不出三文钱来。
“哎!您就是心善,行,就这么办了。”文八斤没有再说啥,陈燮交代一番,让他去准备各种材料,临走时交代不用准备糯米,他有法子解决粘合的问题。文八斤将信将疑的,不过觉得事情也不着急,还有机会再劝神医。于是拿了五十两办事的银子,这活就算接下了。
看着文八斤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陈燮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就这价钱让人干活,真的能跟心善扯的上?貌似明朝比他黑心的人遍地都是啊。走着走着,迎面遇见红果等四个女子,没人手里都抱着个盆,里头装着洗好的衣服。
看见陈燮,红果上来万福,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的病差不多都好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实在是明朝对妇科炎症没有太好的治疗手段。陈燮这里的治疗手段不复杂,就是抗生素,加点高锰酸钾化水系患处。治疗效果可谓立竿见影,红果她们十几个姐妹,基本都好了,个别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神医,奴家有礼了!”四个女人脆生生的道福,陈燮对此已经麻木了,说了多次不用这样,人家当面笑着答应,然后继续我行我素。
“红果,你说我心善么?”陈燮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红果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愤怒道:“是那个生儿子没pì_yǎn的说您心不善?告诉我们,老娘不抓花他的脸不算完。”
“没人说,没人说,哎,我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该干啥干啥去吧。”陈燮摆摆手,勉强接受了自己是个善人的结论。不行啊,还得回去现代一趟,处理掉余掌柜弄来的两根野山参,据说都是三百年左右的顶级野山参,还有那五十多斤虫草。
想起虫草,陈燮也挺无语的,在明朝,这东西就是很普通的药材。它的价值并没有得到哪怕千分之一的体现。陈燮说要这个,余掌柜就给弄了五十斤,这在现代你都没法想象。还有两根野山参,余掌柜还嫌年数不够好,怎么也得弄根五百年的,才对的起神医。
好吧,我要回去弄水泥,还要回去弄点教材。还要回去搞搞清楚,水泥的烧制原理,还要去搞搞清楚,炼钢是怎么一回事。哎,咱当初怎么就选了学医呢?结果闹的炼钢一点都不懂,烧水泥也是全瞎,烧玻璃也是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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