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刻,二楼天窗。】
“你在看什么?”
琼纳斯端着放营养液的托盘走了出来,眼神从他的身上有些疑惑地划过。
将攥紧圆球的右手放在身后,池钓只摇了摇头。
—
是夜。
光脑上的时间跳动到了零点,几乎没有合上眼睛的池钓悄悄翻了个身子,他坐在休息仓的侧边,双腿交叉在一起不自在地摇晃着,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按照那行字上所说地去二楼。
这段时间以来,琼纳斯的温柔的笑和体贴的照料像一张巨网,将他紧紧束缚在其中。不可以离开这座房子,更不许离开我身边,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每次看向他的时候都在悄然地向他诉说着。
不然,我会毁掉的,而这都是你的错,因为你擅自的离开。
可是更让池钓心惊的时,艾利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次数越来越少,灰发的少年咬着嘴唇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可是转眼那张脸就开始变化,圆润的下垂眼拉长成凌厉的眼型,氤氲的灰色被更加有辨识度的忧郁的冷色调取代,另外的半张脸上亮银色的面具覆盖住面孔。
似乎是长大了的艾利略,又似乎是琼纳斯的人低头搂住了他的腰,心满意足地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如同一只刚刚长成的小兽,贪婪而又急切地去嗅闻他的味道。
“哥哥。”
艾利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轻柔地这样叫他。
“亚伦。”
琼纳斯更加低沉的声音遮盖了艾利诺的余音,他将自己的头微微弯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好像一只沉默庞大的巨龙对着他的唯一主人露出脆弱的逆鳞和供以骑乘的脊背。
你是我的最初,你是我的最后,你是我的自始而终。你拥有我的一切,并且不必为此而感到有一丝罪恶。爱上你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池钓。”
那两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混合的声线,还是用他熟悉的语调唤着他那个最真实的名字,那个他从来不曾向他人叙述过的名字,如今,却被准确地说了出来,温柔地,充满爱意的。
池钓猛然打了一个哆嗦,恍然间睁开眼,正对着二楼打开的天窗。一阵阵冷风从窗户里吹进,他颤栗了一下,拢紧了自己单薄的睡衣袖口。
极深的黑色从窗外蔓延而进,晕染周围寂静无声的一切。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仅仅是因为那行不知所谓的,可能是小孩子恶作剧的字?
甚至还因此半晚上都辗转反侧,大半夜地只穿着睡衣冒着冷风来二楼。他在心里哂笑一声,客观地评判着自己的行为,可真够傻的。
已经是十二点一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池钓松了一口气,在内心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正要转身向后走去回到卧室继续睡觉,并且把这件犯傻的事情对着琼纳斯守口如瓶。可窗口出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有什么有着长肢的东西正在顺着窗口往上爬。
池钓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而在下一秒,一张小小的脸忽然宛如午夜巡回的幽灵般出现在窗前,他歪着头对着池钓招手,白皙的脸在黑夜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这正是在白□□他丢球的那个小男孩。
“你是怎么上来的?”池钓吃惊地看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想把人抱进来。这座房屋的二楼最起码有七八米高,要是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上来,就上来了。”
男孩乖乖地张开手臂被他抱了进来,池钓透过窗户往外看去,一道倾斜的绳梯依靠着墙边,比他的那句话更好地解释了对方出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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