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南担心夜长梦多。硬逼着印昌,当晚就把印家的大妞,送到金府。
印昌的儿子虽多,却只有二郎最有出息,也最有可能光耀门庭,他把眼一闭,心一狠。彻底把大女儿出卖给了金子南。
金子南好不得意,翘起的二郎腿,上下弹动。左右摇摆,心里美滋滋的!
用汉人的话来说,这叫啥?嘿嘿,对了。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哦哦,又叫老牛吃嫩草吧?
金子南心满意足的送走了垂头丧气的印昌,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李中易的行营,他留了个心眼,先去找了刘贺扬。
没有刘贺扬的暗中帮忙,金子南的三胞胎女儿,也送不到李中易的身边。
刘贺扬听说金子南来找,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香帅果然料事如神。
香帅说过,有了金子南这个正宗高丽人。充当的所谓“白手套”,那些有求于大周行营的高丽官员们,一定不会放过勾搭金子南的机会。
香帅英明呐!
尽管如此,刘贺扬借口军务繁忙,只是命人将金子南请进了一间厢房,足足足把他晾了半个多时辰。
等金子南火热的心气被压得差不多了,刘贺扬这才满面笑容的把他请进了会客的花厅。
两人见面之后,刘贺扬装模作样的给足了面子,不仅让了座,而且上了一杯好茶。
金子南的三个孪生女儿,现在都成了李中易的宠妾,又是刘贺扬给牵的线搭的桥,香火情总是有一些的。
“刘公是自己人,在下也就开门见山吧,是这么回事……”
金子南吃了暗亏,知道没办法仗着三个女儿正得宠的势,为所欲为。只得老老实实的把印昌的事,完整的做了介绍。
只是,暗中强纳印昌的大女儿为侧室的事,金子南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刘贺扬摸着下巴,心想,走私私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算很小。
按照参议司转发的军令,查获的私盐贩子,如果没使用武力反抗,虽不至于马上掉脑袋,十倍的罚款却是必不可少的惩罚。
“刘公,那印昌说了,只要香帅高抬贵手,放过他家二郎,他情愿为香帅做任何事。”金子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双手捧到了刘贺扬的手边。
金子南也是老官僚,知道求人办大事的规矩,印家也确实没有多少钱用来上下打点,所以,金子南主动替印昌指了条明路。
印昌起初很有些犹豫,在金子南不懈的开导之下,只得含泪答应了下来,并私下里写了效忠书。
刘贺扬接过效忠书仔细看了两遍,不由暗暗点头,金子南不愧是个明白人,这事办得很漂亮。
如今的金子南,除了死死的抱紧李香帅的大腿之外,难道还有别的活路不成?
刘贺扬将那份效忠书揣进怀中,把金子南扔在花厅里喝茶,独自来找李中易。
李中易看了印昌的效忠书,不禁微微一笑,说:“光达,金子南这事办的不错,高丽上层官僚的缺口已经被打开了。”顺手把效忠书推到了杨烈的面前。
刘贺扬心悦诚服的说:“香帅把金子南这颗棋子,用得出神入化,末将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杨烈一目十行的扫过效忠书,抬起头看了看刘贺扬,又瞅了瞅李中易,笑嘻嘻的说:“老师不仅得了三位俏佳人,还在高丽的政军两界内部安插了两颗钉子,尤其是这印昌,供职于高丽徇军部属下的大都护府。从此以后,高丽国的军情底细,老师洞若观火矣。学生为老师贺!”
李中易摸着下巴,翘起嘴角,心里多少有些自得。美中不足的是,李中易頦下的胡须实在不多,捋了半天,也才捋出一小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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