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过: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句话说得很正确,也很悲哀。说它正确,是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说它悲哀,我们就该想一想,为什么读书多了,反到把最朴素的做人道理给读没了,这难道就是教育的目标?
洪涛不高兴的结果就是给老师找麻烦,但是不能现在找,这位老师估计是和白主任交流过,说不定还是白主任的授意,就这么直接站起来说老子不想干,那就太让他下不来台了。
除了选班干部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重新排座次和组织路队。
这时候的小学班级多、每个班的学生也多,原因没别的,学校少呗。洪涛入学的这一年,学校的一年级有5个班,每个班大概40多人的样子,把教室坐的满满当当的。这还不算多的,洪涛还见过11个班的年级,由于都是按居住区片来划分学区,所以要是赶上那个学区里适龄儿童特别多,那这个学校就得全接收。
一般来讲,教室里除了前面要空出一块儿地方之外,从前到后大概能摆8个桌子,也就是每列8个学生,40多个学生就得6列,然后每两列合并,两边靠墙,中间留一组。洪涛班上的男同学和女同学数量差不多,于是就一列男同学一列女同学的组合,按照个头高矮,矮的坐前面,高的坐后面,至于戴眼镜、眼睛近视什么的,在这个年代很少见,实在看不清也可以向老师申请坐到前面去。
最终的结果是洪涛耍了单,他们班一共47个人,他的个子又最高,坐到最后一个之后,没有同桌!对于这个结果,洪涛很欣慰,他不想和任何人同桌,金月、张大江都不想,一方面是和小孩子待时间长了他烦,另一方面他怕同桌会受自己影响。自己可以上课睡觉、看课外书,但是同桌如果也和他学,那就是作孽了,这等于是耽误别人的一生。
路队这个称呼,可能后世里都没有了,当时的小学是不让家长上学送、下学接的,这点洪涛觉得很合理,可惜这个好传统没坚持下去。为了怕小学生上学或者回家的时候走丢了,于是每个班级都会按照每个同学家住的方向和方位,成立n支路队。
啥意思呢?就像班车的路线一样,家住同一个方向的孩子放学一起走,谁住的最远谁就是路队长,路队长必须盯着队伍里的每个同学都走进自己家的院子才算完成任务,最后剩下他一个人回家。上学的时候,他起的最早,沿途路过自己路队里的同学家,要不就在门口喊一声,要不对方已经等在家门口了,然后一起向学校走,越走人越多,最终把整个队伍的人都带到了学校。
这个路队长一般是选择家最远的同学担任,不过老师好像特别愿意麻烦洪涛,他的家就住学校旁边,结果也成了一个路队长,这个队伍里最远的同学住在北新桥三条,等于他每天上学下学都要多走好多路。不过洪涛对于这个安排到不抵触,谁让他长得又高又壮呢,保护一下同班的小同学也是应该的,这也算是积德的事情,不以善小而不为嘛!
“第3队的上我这里集合!”安排完这些事情,第四节课也就上完了,当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洪涛很熟练的站到了后门口,然后大喊一声,举起右手,等着自己路队的同学过来。
“谁家远谁排前面来,大江,你排第二个,嘿嘿,说你呢,你们家就住在合作社,你往前面站什么,站后面去!”洪涛好像有多大权利一样,连喊带说带扒拉,很快就把自己的路队整理好了,就算有不太服气的,看到洪涛那个个头,也只能忍着。
“好了,队伍要排好啊!谁走歪了我过去就是一脚,不怕疼的就别听!跟我一起唱: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二年级的小水碗,一捅一个眼儿;三年级吃饱饭、四年级的装子弹、五年级的一开火,六年级的全滚蛋!”洪涛等队伍排好之后,像押犯人一样,押着他们开始往教学楼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唱了起来,这种小时候的歌谣他还记得几首。
“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二年级的小水碗。。。。。。”还没走到校门口,队伍里的同学就都会唱了,尤其是张大江唱得最卖力,他今天过得很快乐,既没人欺负他,还打上了乒乓球、吃上了奶糖,对于一个上学第一天的小孩子来说,这也算是完美的一天了,不知道他那个脑子能不能记一辈子。
不光是一年级有路队,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路队,大家看到一队一年级的小屁孩排着整齐的队伍,还高唱着歌谣,很有气势的样子,而且那个歌谣太有挑衅味道了,从一年级一直骂到了六年级,于是每个路队都开始反击,把各种各样的歌谣和儿童歌曲都拿了出来,还得比一比那队人唱得声音最响,声音最大。
“白主任,我这个班主任不好干啊,一班所有的孩子都没问题,就是这个洪涛,当我宣布让他当学习委员和体育委员时,他看我那个眼神就像有多大仇恨似的,而且他的组织能力很强,你看他那个路队弄的,又快又整齐。这样聪明还有主见的孩子不好管啊,您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此时在高中年级教研室里,白主任正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操场里一队队的孩子向校门外走去,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歌曲,好像很享受,但是一边站着的那个中年男老师却是一脸苦笑,他正式洪涛的班主任。
“这个孩子啊,说实话,我也管不了,他的情况你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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