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功也想从何庆魁的聚宝盆中分得一杯羹,而且想分一大杯羹。
听到这个消息,何庆魁寝食难安。虽然弟弟何庆军前几天刚提升为县人事局的局长,又兼着组织部的副部长,掌握着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镇长的命运,闹翻了,吴达功也怎么不了自己。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很多事情还需要这个吴达功这位土皇帝帮忙。再说,自己毕竟有老的那一天,等自己老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学没上成,做什么又没有水准,他真担心将来自己老了,儿子该怎么办。考虑到这些,他真的不想和吴达功闹僵。
还没等何庆魁缓过气来,吴达功又开始逼架了,他让乡党委秘书朱世军打电话告诉何庆魁,说自己想要他沙场南边的那块空地,让小舅子也在那开个沙场。最为恼人的是,朱世军在电话里非常霸气告诉何庆魁,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的话,吴书记将以地方政府的名义建议有关部门依法取缔浏阳河乡的所有沙石场。[网 ]
这个消息对何庆魁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知道,乡党委书记有这权力,党委政府的建议,县委县政府都会考虑的。
虽然有弟弟在后边撑着,但毕竟还是县官不如现管,被迫无奈,何庆魁虽然没有同意把那块河滩让给吴达功,但他忍疼答应从自己的股份中白送给吴达功百分之十的股份。吴达功还是一个劲地要坚持原则,何庆魁咬咬牙,把股份抬高到百分之三十,吴达功这才笑逐颜开地接受了。
当何庆魁把情况告诉了小舅子和儿子,何靖文立刻蹦了起来,嚎叫着要找几个人去党委修理吴达功。何庆魁把眼一瞪:“嚷什么?就知道嚷。你也不动动脑子,一个乡党委书记是你能打得了的吗?”
“是啊,静敢,别冲动,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何庆魁小舅子张庆涛说。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吧?”何靖文义愤填膺地咕哝着。
“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何庆魁皱着眉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庆涛沉思了老半天,一拍大腿道:“有了,姐夫!”
何庆魁盯着小舅子,急切地问:“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咱们乡卫生所的胡所长是怎么调离的,你还记得吗?”张庆涛答非所问。
“是被卫生所的员工糊大字报给糊走的,怎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了小舅子的意思,是让自己告吴达功的黑状。
张庆涛继续说道:“不行的话,我们也把吴达功那小子这几年在我们浏阳河的丑事给他抖搂出来,让浏阳河的老百姓都知道,让市、县的领导也都知道。那样的话,即使上边不追究他,他也没脸再在浏阳河呆下去。他走了,还能问我们要股份吗?再来了新书记,还不看姐夫你脸色行事?”
“嗯,是好办法,让他吞个鱼刺,吐不出,咽不下,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你亲自找人办,一定不能办砸了。”
“姐夫,你就等着看戏吧。”张庆涛为自己想出这么绝妙的办法而激动。
交代完张庆涛后,何庆魁开始数落儿子,告诫儿子做事情一定要冷静。何靖文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听着,但心里很不服气,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修理吴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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