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全让我一个人包办了,你堂叔我啊,坦白说,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说到这里,余骆非停了下来,忍不住要对樊千夜多睇两眼了,原以为他说没两句就会被打断的,她却连吭都没吭一声,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她一贯是这么冷静,不表现出情绪的?
“你还想听我继续说吗?”余骆非又把那张俊朗的脸孔凑得更近。
“我不是在听你说吗?”樊千夜淡淡地反驳了他,然后静静的望着他。
真有个性,不知道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怎么办到的,这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余骆非还真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着三头六臂,再不!是不是全身燃着一团火,否则如何能跟这个女人擦出火花?
“好吧,我直说。我在搞一个园艺,需要帮手,不过我不太有钱,请不起人,如果你肯来帮我,包吃、包住,如果有赚钱,我会多少分你一点,怎么样?”
樊千夜皱起眉头,“我不需要你帮我。”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说过不需要余家人帮忙,管他是不是被扫地出门,套一句他的话,在血缘上,事实就是事实,不容争辩。
“谁帮谁倒还不一定,我得先把话说在前头,这份工作很辛苦的,不但得早起晚睡,做的还都是劳力工作,一点也不轻松。我是看你走了一天的路,没吃没喝,却连一个累字都没喊出口,看起来还挺耐操的,才有这个提议。说到帮你嘛,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如果是让你来白吃白喝,我可没这份能耐。”他靠向椅背,抱起胸膛。
樊千夜直视他的目光,从他坦然的眼神里,审视了好半晌,“你能发誓,绝对……没有‘他’的援助。”
余骆非笑起来,随即朝天举起一只手,“我余骆非对我亲爱的侄女发誓,如果没有把我的侄女操到过劳死,我余骆非这一辈子永远发不了财,永远无法风光的走进余氏家门。”
“我要你告诉我,绝对没有‘他’在背后插手。”樊千夜坚持的说。
似乎他的幽默还是得不到美人的一笑,余骆非耸耸肩,“好吧,我发誓绝对没有余冠,纯粹是叔侄女之间的交易。”
樊千夜点点头,“我还有一个条件。”
余骆非受不了地拍一下额头,“虽然我是不打算付薪水啦,不过到底我还是老板,请你也尊重一下嘛,哪有那么多条件的。”
樊千夜不理他的呻吟,直接说:“如果我再听到一个堂叔、侄女的字眼,这个交易就自动取消。”
“什么?我可是你的亲——”
余骆非立刻不服地抗议,但也立刻在樊千夜的眼神下自动“销声”。
“好、好、好,谁教我有一个六亲不认的——”
“什么?”
“还能什么?你啊,小心我让你没吃没喝没睡,整日操死你,让你比阿信还苦命!!”
第三章
出院以后,余骆非开着他那辆惟一的货车来接她,没有多久,他们来到一个远离尘嚣、位在半山腰的地方。
“到了。”
车子停在一栋木造的房屋旁边,余骆非下了车,先帮她把行李搬进去。
樊千夜也下了车,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广阔的蓝天白云,一片青山袅袅,跃入耳里的是一声声不断的潺潺流水,她呆站在原地,望着远山,听着泉涌,刹那间全身仿佛贯入一股清流,让她的心底有莫名的感动……
余骆非走出来,看见她站着不动,然后看见她脸上缓缓洗去了阴霾,无声无息地泛上了光彩。他扬起嘴角。看样子,好像不只他一个人懂得欣赏大自然的魅力。
“还喜欢这里吗?”余骆非走到她身边,随着她的目光,望着那不动的、给人沉稳安心的感觉的青山。
樊千夜脸上好不容易泛起的光彩,在瞬间转成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冷。
“这里很好。”她平稳的语气里不透露半点感情,很快的转身,走入屋里。
余骆非回头望着她的背影,望着她那飘逸的长发,那脱尘的身影,不自觉地叹气。
“这么美丽的女人,笑起来应该是很好看的,真可惜。”
※※※
这片土地是余骆非从他的母亲那儿继承来的,在居住的木屋前面,是一片广大的绿色草皮,木屋的左侧,有温室,还有一排排的平架,上面摆放着经过修剪、雕琢、精心照顾着的盆栽,这里有着余骆非几年来所有的心血。
居住的木屋一共两层,楼下是厨房、饭厅、客厅,还有一间书房,一间储藏室,楼上有一间主卧室,两间客房,还有一个大大的阳台。
为了将来方便照顾孩子,余骆非把比较大的主卧室让给樊千夜。
几个月下来,两人的生活进入了模式。比较专业的盆栽照顾工作是由余骆非来做,而对外的接洽,例如招待来选购盆栽的客人、参观的人、和需要盆栽的公司联络签约等事宜,还有帐务管理,都是由樊千夜负责。
在家务方面,樊千夜负责做饭、洗衣,余骆非负责清扫工作。
平常的生活一向是这样的,如无意外……
“樊千夜!你在干什么?!”余骆非大吼着,同时由温室里急忙的跑出来,跑向那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燠热的夏季,樊千夜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这块向来宁静的地方,偶尔会传来几声像此时一样尖锐的吼声,听起来是那么气急败坏……
樊千夜穿着黑色的孕妇裤装,一头长发编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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