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于是催促道:“快点喔!要tuō_guāng喔!”
“啊!”木茹双手一滞,怒嗔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救人要紧,可耽误不得!”
木茹不知真假,但救人的事宁可当真,便咬了咬牙,噼里啪啦将那人剥了个精光。
末羯开始施针,见木茹仍闭着双眼,没好气地道:“你这样闭着眼睛,让我如何教你施针呢?”
“什么?谁说我要学你扎针?”
“那好吧!每两个时辰扎一次,连扎三日,只好由我代劳喔!”
“啊!不行!我要学!”木茹闻之猛地睁开了双眼。
末羯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手指点了木茹额头一下,娇声道:“你呀!有色心没色胆!学着点!”说罢做了个鬼脸。
如此近距离盯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还是个美男,这也是头一遭,木茹感觉整个人蒙蒙的,浑身血液克制不住直地上涌,在末羯的指导下那每一针都是颤悠悠地扎下去的,还不时扎错地方,然后又颤悠悠地重新扎过一遍。
就这样,两个时辰一次的针扎,木茹用了两个时辰,于是又来一遍,只扎到第二天天光大白,手脚发软才告一段落。
木茹双眼通红,只差没有流鼻血,惹得末羯不忍直视,几乎笑背了气。
于是草草给那人套上衣物后,二女各自回房休息。
如此一连三日,每两时辰一次,木茹亲自操刀,将那人脱一遍,擦洗一遍,再扎一遍,只扎得那人浑身布满针眼,仿佛人形蜂窝一般。
木茹心想,三百六十五针,总有一针扎对地方吧。
如此细心照料那人,主奴位置颠倒,木茹盘算着,待那人醒来后一定要他十倍补偿回来。
哪知次日一大早,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上书:“干最重的活打最难打的架都没有问题,但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去做,一旦事了,就回来做你的奴户。”
落款:高天玄。
原来他叫高天玄!
这家伙,原来什么都听见了!那浑身都被我看遍了,他知不知道呢?想到于此,木茹浑身发烫。
亏本姑娘没日没夜地细心照料,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跟本姑娘玩失踪?哼!千万别让本姑娘给逮住,不然的话一定就地正法。
嘿嘿嘿!木茹斜翘起嘴角,露出yín_dàng的表情。
……
“报!嘉尔莫宾就,没有任何发现!”
“什么?难道那些人全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女王议事厅,女王来回踱步。
嘉尔莫心道:莫非是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二人判断有误,看来不能简单地通过服饰就判断那些人便是党项人,若真是党项人,那为何在暴露身份之后又神秘消失了呢?若非党项人,却假扮党项人,意欲何为?
如今多国会盟大赛召开在即,各国使团将陆续抵达,发生这样的事,嘉尔莫女王心生不祥的预感。
不行,必须在各国使团抵达前,彻底解决这件事。
女王主意打定,当即指令左右:“速速召集各大部落头领前来开会。”
☆、第八章女王的眼泪
“报!吐谷浑可汗伏允求见!”
“呃!伏允!”嘉尔莫女王闻之一怔,心道:六年前,隋国皇帝杨广亲征吐谷浑,伏允可汗兵败南逃至党项国,据说慕容伏允与党项王拓跋木弥是姻亲关系,今突然造访我国?莫非有什么不良目的?
权且看他玩什么花招。
“宣!”
嘉尔莫正了正衣冠,出厅迎接。
但见来人约莫四十来岁,生得宽脸阔鼻,虎背熊腰,显得气宇轩昂,一身正气,然而,身着装扮却与可汗身份大相径庭,其长帽短靴,小袖合袴长裙,简直就是一幅小民模样,而其身后一条年轻汉子则显得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不堪。
那中年汉子一见嘉尔莫便抱拳施礼道:“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携次子达波拜见嘉尔莫宾就!”(注:达波是简称,原名:达延芒波结)
“不必拘礼,二位请!”
众人落座,嘉尔莫女王问道:“不知伏允可汗亲临我国所为何事?”
“唉!”伏允叹了口气,悲戚道:“所为无他,但求一偏安之寓以度余生!”
嘉尔莫眉头微拢,不解而问:“据说可汗与党项王拓跋木弥是姻亲,且入党项达六年之久,怎会无立锥之地?”
“宾就有所不知,拓跋木弥虽为国王,然今大权旁落,如今的党项已经落入大相细封旺手中,细封旺联合几大部族将拓跋木弥架空软禁,并大肆屠杀旧臣,身为拓跋木弥的姻亲,我岂能袖手旁观,遂积极谋划反击,岂料中途事泄,反遭细封旺追杀,我们一路逃来,若非高天玄拼死抵挡,只怕我父子二人早已死于非命!”
“呃!你们认识高天玄?”嘉尔莫闻言,心中一颤。
“嗯!”伏允点头道:“高天玄是我义兄高颖之子,高颖遭杨广无端杀害之后,高天玄无处立身,故而投奔于我,哪知连我也败在杨广手上,好不容易我们在党项落下脚跟,哪知…唉…!高天玄为了我们父子,只身引开细封旺的人,如今生死未卜,只怕…!”(注:高颖,隋朝开国元勋,为人刚正不阿,大业年间惹怒隋炀帝杨广,被冤杀,其子女被贬徙边疆)
伏允可汗说着,双眼一红,戚戚然道:“若他遭遇不测,我死之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我那义兄高颖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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