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对了,我还有些事要找丫头问个清楚,就先走了,晚点儿再来找你。”容剪秋歉意地笑笑,有些闪烁其词。说罢,似怕容熙追问,很快出了门庭。
容熙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容剪秋的心思,只是,现在他不愿走,妤儿也会想办法让他走的。
……
容剪秋随意找了个借口出来,就想着去劝劝夏妤。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容熙能留下来,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来对抗那个未知的情敌。谁知,才走到小花园,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眸中一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才想着开口,却突然瞥见一个让他意外的身影,听得两人的谈话,不由悄悄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我说大小姐,你不是诓我吧!你知道我已经够可怜,够无奈的了,你要是还来捉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骆明然皱着眉头,眼里有些恼怒,显然不太相信。
“我是认真的。”夏妤沉声说道,眼角瞥向骆明然身后的某个角落,扑捉到那露在绿树丛中分外显眼的鲜红衣角,眼眸一闪,面上却不动声色,抬起头,语气十二分认真,“不过,有件事我得确认。你是真心喜欢阿秋吗?”
“这不废话么,我要是不喜欢他,能在这死皮赖脸地住着?长那么大,没人能让我更动心了。”见她不像作假,骆明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不由得拍着胸脯保证。
夏妤垂下眼眸,掩去眼里的失落,轻声道:“如果我把他交给你,你会对他好吗?”
“你认真的?”骆明然险些跳起来,眼里又惊又喜,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先前夏妤的态度那叫一个硬啊,任他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松口,现在突然改了主意,怎不让他疑虑?
“认真的。”夏妤抬起头,微微一笑,眼里有些许酸楚。“夏妤只有一个,而好男人那么多,总不能给我全占了不是?你要是真心爱他,我就放心了。”
见此,骆明然是真的信了,脸上也有了笑容,道:“那当然,就算他不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的。只是,他未必愿意跟我离开。”骆明然的眼里溢满忧虑。事情要是那么简单,他何必等到今天。
“放心,我会让他离开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传到不远处某人的耳里,夏妤微微侧头,眼角不自觉地瞥向那抹红色身影。
树丛之中,容剪秋俊眉紧锁,脸上怒气横生,才迈出一步,又倏然止住,眼珠微转,似有了什么打算,狠狠一握拳头,朝远处看了一眼,最终拂袖而去。
眼见对方离去,夏妤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骆明然察觉到不对,不由酸酸地开口,“不愿意就别勉强,现在决定让出,别到时一反悔,又把阿秋抢回去。”
“不会的……”夏妤深吸一口气,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
那笑竟看的骆明然一阵难受,心里居然有些不忍,事已至此,他自然不会白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递给夏妤。见对方有些错愕,迟迟没有接过,骆明然叹了口气,一把将丝巾塞进她的手中,故作冷漠道:“拿去擦擦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哭了吗?夏妤不禁用手指摸了把脸颊,果然湿漉漉的,努力吸了下鼻子,低头掩饰道:“一个大男人也随身带这种东西。”
“还不是阿秋爱干净,我怕让他嫌,就随身备着了。”骆明然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微微别开眼。明白她扯开话题,也不再过问,只要阿秋能跟他一起离开,别的都不重要。
……
容熙走的时候,无声无息,于此同消失的,还有萧鸿彦。而夏衍,只收到了一封书信。
“熙归,勿念。”寥寥几字,却让夏衍的心情莫名沉重。去问夏妤,对方却采取回避态度,直说,时间到了,自然会让他明白,并有意让夏衍离开。只是,不管夏妤如何明示暗示,他就是装作没看到。心里隐约明白要发生什么大事,却始终找不到头绪。琅琊王更是一头雾水,容熙一走,却隐约对夏妤和轩辕俊玉有所期待。
容剪秋是在容熙走后不久和骆明然一起离开的,光明正大,却连一声招呼也没打,似乎是负气出走。而夏妤,该干嘛干嘛,尽管心里难受的要命,面上却装作毫无表情,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强迫自己多吃了好几碗,一回房就吐了个昏天暗地,最后晕倒在了房间里。
夏衍就住在她附近,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见夏妤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吓得俊容失色,赶紧把她抱上床把脉。这一把不要紧,眼神由担忧到震惊,最后变得阴沉无比,一张脸更是青的可怕。
到了傍晚,夏妤终于幽幽转醒,头有些沉,身子也绵软无力,本想再闭上眼睡一会儿,无意间瞥见一个复杂而忧虑的目光,心下一惊,陡然清醒,待看清是夏衍,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轻轻道:“师父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说罢,又躺了回去,眉目间有些许倦怠之色。
夏衍目光微闪,从桌上端起一碗热乎的药汁,起身走到床边,语气却有些莫测,“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心疼自己,也该照顾一下孩子。”
闻言,夏妤猛的睁大眼睛,见夏衍若无其事地端着药汁,不由呐呐叫了一声,“师父。”说罢,一副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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