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担架旁,担架上覆着一块白净的布,而布下凹凸的部分明显正躺着一个人。
雪镜风面无表情地立在横廊上,并末立即靠近,紧随她而来的贺管家见此递了个眼神给其中一名小厮,他便赶紧将白布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惨无人声,双唇泛着白肉的脸。
这尸首果然是玉珍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雪镜风见此立即冷声道,如寒芒如刺的扫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
贺管家知道这玉珍姑娘身份不浅,不光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婢,更与婧后有关,所以才会在得知她死后,大失所色惊动三皇子前去观看。
现在听到她话中语气,甚是气愤便知道此事如此查不出好歹,他们都可能会受罚。
所有的人一个激淋,吓得立即跪地,一个劲地抖,不知情的还以为得了羊颠风。唯有贺管家硬着头皮,僵硬着嘴讪笑地回话:“殿下,玉珍姑娘的尸首是今早扫地的小厮在内院的竹林间发现的,当时玉珍姑娘胸口一剑刺中心脏,浑身僵硬,死去多时了。”
竟然是在内院磬竹林?玉珍跟暗卫们交手的地方倒是敏感。雪镜风如是想到。
说到这个内院,雪镜风这才抽空忆起,这不是三皇子用各种手段偷拐抢骗的“公子”的住所吗?
听贺管家这略含暗示的话,莫不是想将事情引到内院那帮“公子”身上好脱罪?
墨眸流转,雪镜风似笑非笑地望着一个方向,好似已看见那墨绿一片绵竹亭亭,看来那些个暗卫倒是有些头脑,知道三皇子对内院那些男子个个如珠如宝,即使怀疑亦定不会贸然上去查探,惊师动众收索一番,如此一来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法追究到他们头上去。
可是他们估错了玉珍存在的价值,更估错了那院人对她的价值。
前半生的三皇子的梦想是一直忙着收集各类美人放进后院,而现在的雪镜风的想法是,想尽一切办法清空那些占坑不拉屎的米蛀虫们。
以前的三皇子色令智晕地宠那些公子们,但是现在的雪镜我却更宠自己。所以即使牵扯面广些,要多费些时间过程,她也会让游戏继续下去的。
顺便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大刀阔斧地先解决掉内院部分比水蛭还要会吸血的男宠,剩下的顽固派,强硬派,仇恨派各种难以解决的类型再逐一击破。
风雨欲来风满楼,天际暗云涌动,一阵寒风卷过,刮得树叶飒飒作响。
雪镜风穿着锦衣厚重,但单薄的身体更显弱不胜衣,她收起了脸上的煞气,转眼间便是一副赢弱苍白之态,看到贺总管与下人一愣一愣地。
那个一怒便要鞭人,心情不爽就指着别人骂的三皇子,什么时候转换形象,变得如此弱质彬彬了,真是瞎了他们的眼珠子了。
雪镜风尤如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情,叹了口气道:“玉珍已服侍本殿多年,无功亦有劳,再加上她是母后赏下的,今日如此惨死,本殿如果不找出害死她的凶手,实有愧于她,亦有愧于母后。贺总管,走吧,去会会本殿的那些美人们,多日不久,本殿甚是想念啊。”最后一句说得很轻,像是轻鸿掠过水面泛起的点点涟漪。
贺总管闻言,老脸扭曲了几分,颔首应是。但老眼却带着几分审度,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殿下真正的意途了,出了件这么大的事,殿下去内院真的还有心情看美男?
虽然殿下一直就是这种性子,可是感觉上殿下应该更重视这次玉珍的事件,难道他又错了?
内院其实可以说是三皇子府中最大的一个院落,分为前院与后院,中间以馨竹林为界。其内分布错落成局,一院一棋一世界,复杂秀美,每个分院都存在着一种别致风格的美。
“殿下,您想先去哪位公子的院内?”贺总管低眉顺目,哈着腰跟在雪镜风身后巴巴地问道。
雪镜风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偏首回头,一脸带着诡异的神情看着他。
“贺总管,本殿今日可是前来查案抓凶手的,难不成你还要本殿一院一院地跑去寻问不成?”
贺总管眉角一抽,傻傻地看着雪镜风。
查案,刚才不是说是来看美男的吗,怎么一转头又正儿八经地说起查案了?
贺总管心中泪流成行,我的殿下啊,你行行好吧,别玩他了,已经五十余岁的鳏夫,伤不起啊!
“是,是殿下,老奴真是糊涂了,呵呵……”迎着雪镜风那双幽深的双瞳,贺总管讪笑几声,一回头便朝着后面的侍围喝道:“你们没听到殿下的话吗,赶紧召集院内所有的公子出来迎接殿下……”
“等等!”雪镜风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贺总管像是早有所料,并末感到意外,只是心中猥琐地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殿下肯定舍不得那些美人冷风天被侍卫喝出来迎接,谁不知道她可是将那院中的美人个个当成心肝似地哄着。
雪镜风没有理会他们那暧昧无良的神色,一脸淡然地接下道:“美人总是多娇的,本殿想走几步路他们估计都受不了,如果有人抗命不遵的话,你们就适当采取点手段帮帮他们。”
所有地场的人对他的话都是一头雾水,一名侍卫上前小心地问道:“殿下是,让小的们用轿子将公子抬出来?”
雪镜风这次又用了方才看贺总管一模一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侍卫。
这时贺总管乐了,侍卫悲了。
“还有得着抬,又没残疾。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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