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不上一盏茶的时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面前便齐齐堆成一座小山峰似的。
雪镜风解决完了,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望向女帝眨了眨凤眸,无辜又茫然道:“陛下,风儿不远万里前来探望您,您难道不高兴吗?”
女帝冷着脸推开太监,见她没有事倒是暗松了口气,只是现在她的心中仍旧惊疑不定。
雪镜风举步轻摇地走近女帝,两道身影相对而立,双眸各自有着深意相望。
太监见识雪镜风手下功夫倒是了得,像是没有看见女帝态度的反常似的,再次眉目狠色一过,正待高声疾呼之时,遂不料眉前一道血印穿透了他的脑门,他就这样鼓着一对死鱼眼,呯地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秀男与所有侍卫禁军都惊愕失色,惊惧发颤。
所有人的目光从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移到了一处,但见一身红衣胜血的御神狐朝着众人无辜地眨了眨睫帘,柔声媚语道:“他太吵了……”
众人闻言从心底里感到一种寒意入侵,只觉这六皇子果然跟传言中一样,喜怒无常,杀人如麻。雪镜风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老太监的尸体,眸中暗芒一闪,望向御神狐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但却在听到他的无耻感言时,白眼一翻暗中鄙视,他整个听力无能,还能觉得吵?没有分辨能力的你们只能说实在是太好糊弄了……
女帝望着太监的尸体,杏目闪烁了一下,没有指责御神狐,甚至没有朝他看去一眼,像是无条件便接受了这一事实。毕竟是一国之君,她以最快的速度稳住情绪,她没有叫侍卫,只冷漠地瞧着雪镜风,倒没有看到亲人的激动,只是简单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雪镜风笑而不言,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丝巾,沾了酒水轻轻地擦拭着脸,优雅从容地动作之后,渐渐一张皓齿蛾眉,靡颜腻理的脸露出来了。
让她抬起脸那一刻,明显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抽气声。
这……这个仙姿佚貌的少年才是真正的他吗?花景颜直直地盯着她,无法转眼。
“陛下这话莫不是在打趣风儿,风儿的目的陛下必然了然于心才对,而且风儿知道陛下是一个聪明人,此次前来,雪儿便预料着,如果陛下不愿意跟风儿谈感情,那不如咱们就来谈一笔交易如何?”她只是浅笑盈语,没有一丝紧张或者胆怯的表情。
女帝皱起眉,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少年,这种沉稳从容,身上甚至有着洗练般的豁达的她,这真是她那无能,废物的侄儿?
虽然她们数载不见,可是人骨子里散发的东西真的能这般轻易便改变,眼前陌生的让她感到一种同为君者的威胁感的少年,如果不是她自报身份,羽舞衣没有自信能猜出她的身份。
她打量了极久,雪镜风的五官隐有几分婧后的影子,却精致许多,终于在看到脖间那颗红痣才终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女帝沉着道:“交易,你认为有什么交易能打动朕放弃即将得到有利益?”她也不隐瞒了,一切都挑白了。她知道雪镜风肯定已经知道百花国与彩云国联手的事。
“难道陛下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风儿谈话?”扫视了所有人一眼,雪镜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帝道。
那双幽黑的眸子让女帝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她递了个眼神给侍卫,很快就动手开始清场了,那些秀男们颤着双腿一步三回头,想得到女帝的侧目,然而女帝现在心情沉思,哪有这种心情留意他们。
“陛下,不知臣夫可否留下来呢?”花景颜冷眼逼退了禁卫军们的驱赶,他得体有礼地请示着,但那岿然不动的身影明显看出来坚持。
他至今还没有弄明白雪镜风的身份,见女帝似乎对她颇为容忍,虽然脸色不太好,可是却没有任何杀意就可以看得出来。到底她是何身份?
女帝下意识咨询地看向雪镜风,可是下一秒,她却被自己的举动惊到了,什么时候雪镜风在她心目中已经是一个重点应付的人了,竟还要征询她的意见?
雪镜风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亦没有赞同。自然花景颜没有离开,御神狐也不肯离开。
这时候雪镜风倒是另有打算,任由他们在这里亦无妨。
于是空荡荡大殿只剩他们四人。
“现在你可以说了,不过朕事先说明,任何的事情只要与国家利益相比,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朕都可以舍弃!”她脸上闪过一丝狠厉,那一种昭显的野心。
花景颜坐一旁,闻言举杯的手一僵,嘴畔溢出一丝若笑,为她的绝情亦为她的野心。千秋功名,一世葬你,玲珑社稷,可笑却无君王命。如今的百花国根本就没有实力与众国逐鹿天下,她终究有些顽固不化了,就如此次与彩云国合作的话,是福是祸,实属难料,如果能与雪霓国重修旧好,两国同心倒是一条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但是雪霓国终是要毁在那三皇子雪镜风手上,这条路亦是一条死路……
御神狐虽然在笑,但眼中却冰封万里,没有一丝温度,在皇家就是这样,无情得可怕,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牺牲。
而此时雪镜风却淡淡地笑了,笑中有着一种不以为然,更有一种清狂鄙睨一切事物的气质,不经意间便引来其它两男子的深深注目。
“江山如此多娇,引来无数英雄折腰,但本殿却不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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