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寄从来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心里的盘算可能比她更深,一把拉过她,他用了点力气,让她贴着他,“这么个理由真叫人不喜欢,你不是恨她吗,跟我结婚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小七真是……
她对那位柳伯母真是没有什么意见,更没敢说自己不恨的,恨她当年太势利,把自己跟他跟分开,更让她无处可依,最后落到现在这么个境地,但是真要说到报复什么的,她觉得也没有必要。
不是她圣母,而是真的没有必要,她要是身为一个母亲,也能理解柳伯母的心情。
“面对着把你跟伍红旗一起抛弃的女人,你不恨吗?”他再更进一步地发问,“那位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忘记了吗,伍卫国?”
他不再叫她的小名,而是直接叫她的大名,她惊愕地仰头,看向他,那张温和的脸突然变了个颜色,阴沉的像是从地狱里出来一般,“伍卫国,你自己的母亲叫你离开她的继子,你这不恨吗?”
☆、030你是我的谁
她不是没有难受过,那位柳伯母,是她的什么人,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人活在这世上,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好父亲,不代表是个好丈夫,也不代表是个好官员,现实就是这么回事。
她的母亲也算是总政歌舞团里冒尖的人物,早早地就与她父亲伍红旗同志有过一手,临了,两人没结成婚,反正她算是出来了。
这种事儿,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伍红旗跟她说起过,还说本来想瞒着她一辈子的,那会儿,她去见最后一面,伍红旗同志把事儿告诉她,让她去找人。
可惜呀,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人家就让她别接近她儿子!
是呀,她儿子,可她哪来的儿子?
就是站在她面前的柳成寄,真是好的,她想着那会自己怎么还能冷静地听着那位女士说着怜悯的话,还想给她十万块钱,叫她以后都不要在柳成寄面前出现。
她得想想,当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笑着,那笑意半分不到眼底,黑亮的眼睛就是那么瞅着他,带着几分疏离,“是呀,要不你说,我真想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你就不恨吗?”柳成寄瞅着她,隔着镜片瞅着她,目光一片深幽,似在引诱夏娃咬下苹果的蛇,再没有比他真诚的脸,“小七,我们结婚那是最好的报复。”
她眼睛一亮,眸光流转,好不动人,手下意识地摸过自己的鼻头,“我还记得她把十万钱丢到我面前,我那时还是个愤青,当时就把钱扔回去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
她承认,她心动了,报复社会什么的,她还真是不在行,再说她也豁不出去做个女流氓啥的,那种眼睛都不眨就砍人一刀的女杀手,更是轮不到她来做,她也没那个能力。
柳成寄其实就是个祸害,这个人的本质,跟他处久了,才会晓得的,别看在工作上那是一丝不苛的人,私底下,别人可不敢真惹他,惹急的兔子都要咬人,何况是他。
他把自个儿的主手递到她的面前,“你觉得怎么样?”
她笑了,“成寄,你真是个蔫坏的。”
“谢谢夸奖。”他有模有式地行个绅士礼,邀请着她,“那么女士,请跟着我走吧?”
她快笑弯腰,把自己的手地递过去的同时,她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那手亲昵地抚过他的脸,面上流露出一种怀念的神色,“今天别戴眼镜,你让我觉得像在看别人。”
他不拒绝,任由她摘下眼镜,温和的面具一下子褪下来,他眼里的锐光无法阻挡,或者凝视她的目光能叫人迷醉,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那么,我可以提前过我们的新婚夜不?”
什么叫得寸进尺?
这个男人表现得很到位,开始还绅士般的表演,得到她的首肯,便是无所顾忌。
她胸闷了,这两天确实两个人都在一起,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却没有发生任何事,与她现在的生活完全不符,纯洁的啥都没有,最多就是眼神,他用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着,虽然那个眼神就好像能透过她的衣物,让她感觉到在他面前近乎赤着身子。
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他不否认,而且对这事还挺热衷,别说他是个处的,说出来也叫人笑话,早八百年前就不是了,成年男女之间,真的没必要太矫情。
两天,他觉得自己可以算得上模范男人了,就是半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她,即使他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的疼痛,还是固执地不想强来。
他要的是一种感觉,她的心甘情愿,这样子得来的才是最真实,“别拒绝我——”他索性搂她入怀,叫她贴着自己,让她的手贴在他胸口,“在激动,有没有感觉?”
她推开他,睨他一眼,“得,你以为在演文艺片?”
他乐了,硬是要把人搂住,当着来往路人的视线,都不在乎,“想跟你演一回,你不捧下场吗?”
她摇摇头,伸手招来辆出租车,拉着他上车,自个儿先往里坐着,再斜睨个眼睛瞅着他,竖起中指在他的面前,“你愿意丢人现眼,我可不乐意看着你丢人现眼的样子叫别人看见。”
“都听你的就是,谁让你是我老婆。”柳成寄最乐意看她一记眼神,那睨着眼睛的小样,让他想起年少的小七,一副傲娇的模样,两手叉着腰,就知道支使着他,“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他不是问她的意见,而是已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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