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捧起,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强势的,强势得容不下她一丝一毫的敷衍。
“我、我爸……”
大胆再一次重复着,没有任何人的催促。
可是,喻厉镜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是个什么人?省委最年轻的秘书长,看人要是没有一点眼力界儿,那就是笑话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她呼吸不稳,说话的时候,更是没底气,看来是给吓坏了!
“还是说真话吧,大胆,你当我们不知道呢,老头子家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宝,你?恐怕没那么重要!”
喻厉镜一直喜欢推理,不是没觉得事有蹊跷过,都是兄弟,没道理,就因为一个感觉去质问兄弟,被沈科这个混主儿一提起来,到真是不想让她这样子蒙混过去。
是没有那么重要!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重要,一直都知道,除了她娘李美玉女士。
挂着眼泪,她再一次笑了,嗤笑她自己太傻,别以为有人帮她一把,就掏心掏肺地上去,易变的是人心,不易变的更人心!
她跳下来,脚一着地,双腿一动,火辣辣的疼意涌上心头,身子往前一倾,软弱无力地倒过去,没有任何的力气。
还没有尝试一下摔倒的感觉,她的腰肢儿已经让身后的人勾住,硬生生地往踉跄地退,带着灼热的体温,把她抱个满怀,差点儿伸起一种错觉:
身后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不是……
真的不是。
“我想回家。”她没有反驳,不想反驳,有时候话说越多错得越多,知道是这个理儿的,“我想回家,一夜没回,我妈会担心的!”
是的,李美玉女士会担心的!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个全心全意就为她一个人的话,那么非李美玉女士不可!
“我们的大胆,胆子是肥了很多吧?还知道暗渡陈仓了,把我们撇到一边去,自己与人一起逍遥吗?我就难道不能好好地让她记着点疼吗?让她知道,我们都是她的谁!”
沈科凉凉端着架子,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条子弹型的内裤,一点都不以为意,姿态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丝的气虚。
她在逃避问题!
廉谦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他们三个人的一个,也不必会是陈省长那老头子,那么,最有可能的是谁?
会是谁?
谁在他们的背后阴了他们一脚,让人从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溜走?
事实就是那和尚的光头,明摆着,不是他们三个人,那么就只能可能是他!
对,就是他!
正文041
谁是谁?
谁又是谁的谁?
陈大胆不知道,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就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入沙子里,也不愿意说出那一个名字,深深地埋在她心里的名字。
连澄!
无数次涌入她梦里的名字,紧紧地抓住这两个字,她才能感觉到太阳的热度,月亮的清冷,咬紧唇瓣,她惊惶未定地瞅着沈科,那眼里的恶意几乎灼伤她的眼。
错觉,只是个错觉!
她困难地做出决定,双手勾搂住喻厉镜的脖子,红肿的(娇)弱唇瓣带着勾人的味儿,迟疑地贴向他的下巴,逸出轻不可闻的声音:“帮我?阿镜,帮我……”
身子紧紧挨着他,挨着他泛疼的身子,忍住打从心底里泛起的厌恶感,终于,向他求救。
救,一个字,简单的一个字。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天空仿佛都亮了。
喻厉镜从来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声音比这样的声音更动听,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启,似恋人间的喃喃细语,情丝绕绕。。
他镇定自若地将她按向自己,疼痛来得更猛烈,眼底浮现一丝冷意,只是,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他从不轻易帮人,她要他帮忙,那么就他看中的代价!
“怎么了?跟你咬耳朵了?”
沈科是条毒蛇,眼里的嘲讽笑意几乎能让人任何都感觉到害怕,放开捂住*的手,眼睛盯着背着他、搂住喻厉镜脖子的女人,一拳已经重重地回击给廉谦。
动作片,现实里上演的动作片,她没有回头,不稀得回头,任由喻厉镜抱着她走出去,目光凉薄地掠过这个陌生的卧室,两个你来我往的身影根本入不得她眼里,冷漠得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喻厉镜走得很顺利,那厢两个男人化身为斗牛,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打得好热乎,这哪里兄弟,根本是上世的仇人,打得嘴角见血都不见放手,各凭各的本事,在那里打得停不下来,要把全身的(精)力都打散了一样,眼里带着红光,互相厮杀。
车子里,陈大胆的身子终于不那么颤抖,双臂抱着自己,明明是夏季时节,烈日高照,她从身子里涌出冷意,冷得她青白得一张清秀的脸,不发一语。
“回大院?”
喻厉镜开着车,瞅一眼身边的人。
垂眉顺目,双手放在膝盖间,听话的学生般,直直地坐在那里。
他的话,落在车子狭窄的空间里,好象没落到她的耳朵,一直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她终于动了,眼睫毛一掀,似桅子花儿一般,缓缓地绽开来,吐出无尽的芳香,晶亮的黑眼睛瞅着后视镜的他,眼神里带着那么一丝茫然与无辜,从娘胎里刚出来的孩子们纯净,又带着那么点凉薄的味儿。
瞬间,她又是一变,斜眼瞅着他,与后视镜里的目光一映,唇角一扯,脸颊一配合,被咬红的唇瓣,流转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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