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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胆才知道那股子特殊的气味带着儿甜,那东西,叫做哥罗芳,有麻醉性,哥罗芳,听着还不错的名儿,说白了就是化学名三氯甲烷的东西,用化学名一点儿也没有美感,还是叫哥罗芳好听点儿。
她就是个平头百姓,从来就没有接触过什么危险的事儿,这个东西的名儿还是后来廉谦跟她说的,而此的她,已经失去意识儿,软软地瘫下去,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经无力顾及。
当然,那带着哥罗芳的手帕不是平白地就出现在她的嘴巴鼻子前的,要真是那样子,可就得怀疑这世上有没有鬼魂的,当然,要真是有鬼魂,直接地跳出来把人吓一跳就成,没必要弄的这么麻烦。
只有人才会这么做,守候在她家的门口,就等着她自投罗网,而她连那个人下手之手的脸都没有看个清楚,就失去意识。
她眼里很黑,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寻找着一些儿光亮,可那光亮,仿佛是抛弃了她,一丁点都没有落入她的眼里,就算是眼睛睁得再大,也是徒劳无功。
全身上下都是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后背那里很硌人,她没空顾着,双手连忙着探向自个儿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在,手与肚子相触,让她总算有些放心下来,才慢慢地双手儿撑着地面,试图起来。
也不知道双手下是什么东西,那边不光滑,坑坑洼洼的,手一碰触到还有些湿意,鼻子间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儿,冲着她过来,让她几欲呕出声来,一手撑在地面,另一手则用手指儿捂住嘴。
谁把她弄来这个地方?
她心里掠过这个疑问,谁跟她有这么深的仇恨,要把她给弄来这里?
她想不起来,自认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跟人结怨,突然间,老天像是不站在她这边一样,把什么事儿都往她身上按,一次次地,让她颇有些无力,吃力地爬起来。
此时已经临近初夏,她穿着长袖的孕妇装,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湿气儿太重,还是这里没见阳光,她觉得有些冷,右脚慢慢地探出去,等到没探出什么障碍物,那脚才敢大胆地迈出去一步。
心里非常害怕,又得顾着自个儿的肚子,她每一步都探得非常之小心,就是面前没有障碍物,也不敢踏大一点儿的步子,一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再移动着。
这也许是个地下室。
她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心里惦记有人来带她出去,可这里,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谁也不可能把她从这里带出去,她告诉自己,得坚强起来,得自救。
没有出路。
她找不到任何出路,所有的希望都给隔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里,她用双手摸索着出一块儿好象干的地方,焦急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有人出现。
如果是有人绑架她,那么,肯定会要赎金的吧,她只能这么想,就算是再害怕自己的猜想会成真,还是赌着有这么一个希望,跟稻草一样的希望,希望绑她的人能去要赎金,不管要多好都好,她还有一线生机。
就是怕——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这么悲惨地死去,连带着腹中的两个孩子,一同死去。
她的心不由得揪得高高的,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察觉到她悲观的想法,竟是动了起来,这一动,却让她觉得有点儿疼。
“妈妈太失败了吧?”
她不由得强打起精神,想起刚才昏迷之前吸入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摸着自个儿的肚子,喃喃自语着,即使挺着这个肚子很吃力,她也从来没有过埋怨。
“妈妈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呢,黑黑的,看不到东西。”说到东西,她试着摸摸自个儿的手指,没有找到戒指,廉谦给她戴上的结婚戒指,手指间一片光滑,还有手表也不见踪影,更别提包包了。
也许戒指或者手有还在,她会觉得廉谦很快就来,那家伙,她知道,从上回给郑美琪与连枫联手把她弄走后,她身上给安了追踪器,这两样东西全给清空了,她觉得很是沮丧。
她所能做的惟一一件事儿,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绑她的人出现,她到是要看看这绑架她的人,到底都有谁,是要钱不要命的绑匪,还是专门冲着她来的什么人?
她这边陷入危险之地,而当沈科拨想电话回家时,才发现身上的手机早已经罢工,从身边人那里拿过手机,他试着打大胆的手机,没人接。
打家里的座机,那电话响了好半天,也没来接电话,还以为是大胆生她的气儿,没从娘家里回来,于是着,他闻弦知雅意,赶紧着收拾一*上的酒味儿,就往着她娘家去。
当然,他没开车,酒后驾车,他没必要,司机那不是遍地的,他犯不着硬扛着跟自己过不去,也想好了,见到大胆,好好地哄上一番,再把人往自家的窝里领回去。
坐在车里,他似乎着清明了一点儿,眼睛微微地闭着,车窗打开着,那吹进来的风,落在他的脸上,忽然间,他整个人坐起,冲着前面的司机,“回家,掉转方向——”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再也顾不得往陈振同志与李美玉女士的小家里去,直赶回自个儿的窝里去,那双眼睛里几乎窜起火光来,大大的手掌捏握成拳,面色极寒。
没有人。
没见到大胆的人,房间里更是没有,浴室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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