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霓一愣,继而点点头道:“是啊,他这样逼迫我们,但愿他早点驾崩!”
话虽如此,可一出口,莫名地有些烦躁,就好像她认识那皇帝一般。
“皇帝正值壮年,怎么可能驾崩?”
龙公子反问一句,接着说道:“所以,你姑姑代表族人找到龙潭,希望我能在危急时刻,给与你的族人一些荫庇。”
锦霓听懂了,她的世界虽简单,却不是不明白好歹。
有些难受,原来,姑姑是要把自己当成“贡品”献给龙潭的主人呢。
感受到她瞬间的情绪低落,龙公子再次拥住她,诱哄道:“怎么,为你的族人做出小小的贡献,不愿意了?”
闻言,锦霓猛地抬头,甩落一串滚烫的泪珠儿。
似乎对他的猜测不满,她急急道:“如果我可以救我的族人们,我宁愿去那皇帝面前求饶,只求他放过我们苗疆!”
龙公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斯坚决,然而听懂她的话之后,胸膛却剧烈地起伏起来。
怒火大炽,原本的温柔心境一下被她的话语搅乱。
她在说什么?
她难道要把自己给皇帝?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就是第五鹤的?!
一想到她已忘记所有,但是潜意识里仍有这样的念头,龙公子就不免心痛,丝丝缕缕的痛楚,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了!
“傻瓜,我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的!”
他一把将怀中的锦霓抱起,朝深深的帷帐内走去。
轻柔而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锦霓还陷在方才的神思里,尚未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早已跌入还温热的被褥之中。
瞪着朦胧的大眼睛,她刚要起身,逃离这满是他的味道的大床,就被龙公子扑住,宠溺的吻重新一个个落下。
“我是谁?”
迷茫中,耳边忽然响起轻柔的问话,他身上不断侵袭过来的好闻味道,几乎要把锦霓给包围住。
支吾着,她一边躲着那灼热的吻,一边说道:“你、你是……龙公子……”
似乎满心的失落,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声,寻着她的嘴儿,拿捏着力道噬咬吮吸着。
奇怪的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好像是冷,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毛孔都战栗起来。
好像是热,浑身上下像是要被焚化了,急需要清凉的水分来滋润。
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来回在锦霓□在外的肌肤上游走,脸颊、脖颈、锁骨……
锦霓小声地呜咽着,推不开,躲不掉,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尽情燃烧着她平坦的小腹。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上次那样折磨她,直到她几欲昏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锦霓,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乖,想起我是谁……”
像是念咒一般,低哑,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将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轻轻地开口。
☆、046
快乐的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儿,锦霓多日未曾展露过笑颜的脸上,此刻尽是畅快淋漓的笑容。
“玄白,你好聪明哦,居然找得到这里,真是厉害!”
在龙潭的后花园里,坐在白色猛虎的背脊上,两条小腿一颤一颤地,锦霓乐不可支。
这些天,她每日除了清晨侍奉龙公子梳洗穿衣,便整日无所事事——
龙公子白天甚是繁忙,多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而龙潭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指使锦霓做事,她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玩玩。
“嗷呜……”
玄白晃晃硕大的头颅,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锦霓侧脸一下,痒得她一个不注意,滑下来,吓得她一把攀住它的脖子。
锦霓挣扎着爬起来,气得去揪玄白的耳朵,小声嚷嚷道:“臭白虎!干什么舔我?”
一想起那湿湿的、痒痒的触感,锦霓立刻不由得想起被龙公子舔舐的情景来,登时心跳加速起来,恼得她只好向玄白撒气儿。
“呜呜……”
玄白委屈地直呼噜,却也不躲,由着她揪着自己尖尖的虎耳。
“这小老虎还挺好玩的,是你家的么,叫什么名字?”
陡然间,忽然传来一句问话,低沉的声音悠长而清冷,从不远处传过来。
锦霓一向最喜欢听人家赞扬玄白的乖巧可爱,立即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我的,叫玄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的一株老树上,似乎影影绰绰地倚靠了一个人。
锦霓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有一张清朗干净的面庞,鼻梁挺直,五官清秀,脸色有些恹恹的倦意,然而整个人却显露出逼人的气势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锦霓脑子里立时蹦出个姑姑曾教过的词语,叫“玉树临风”,蓦然红了脸,却不禁仍是出口问道。
那男人的眼里结出一层笑意,咳了一声,一直低敛着的眼角眉梢,都泛起笑纹来。
腾身一跃,他从半高的树上跃下来,霎时舞起一片雪白衣衫,如同清辉,流光飞舞。
见他不回答,反而一副洒脱的样子,锦霓有些急了,赶紧回身,护着自己的宝贝玄白,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小丫头,防备心还挺强的,我看上去,像个坏人?”
说完,他伸手就想摸摸锦霓,被她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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