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发作了吧。一滩血水,哦不,是三滩血水呢……”
阴鸷的笑容,现在他的脸上,似乎笃定,她一定会屈服一样。
果然,她一惊,大梦初醒一般。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与他的右手交握,一步,两步,三步……
“不要!”
“朵朵,别过去!”
“别!”
立在堂下的三个人,同时出声。
她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见三个人焦急的神色,她轻轻摇摇头,右手食指,点在唇上,做出个噤声的姿势。
我不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否则,我会很愧疚,很愧疚……
见她乖巧地落座,不嗔笑了,这一次,是开怀的笑。
他凝视堂下的目光转到她的侧脸上,深邃的眸中透着摄人夺目的光。
“小叶子,和我看这江湖吧,看它究竟多险恶,多有趣……”
朵澜如坐针毡,心底似有万千小虫噬咬。
他俯身,她闭眼,温热的吻,落在她光滑的额头中央。
此生不换。
矢志不移。
半月后,雪山脚下的集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这里是中原和西域行走的必经之路上,一处繁荣的小镇子。
牵着骆驼包着头巾的商人,贩卖奇珍异宝的小贩,不断挑选商品的买者,穿梭其中,应接不暇。
初春的雪山脚下,早晚尚寒冷,正午时分却是阳光遍布,暖意融融。
人群中,不高的少女闯入人们视线中来,她的肤色极白,与这里的姑娘们都迥然不同,耀眼的及腰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末端系着两个银铃铛的丝带绑住其中一缕,随着行走间,清脆的铃音叮咚作响。
璀璨的双眸,在阳光的映射下,点点如星辰。
“朵朵,该回去了呢。”
身后温柔的男人搭上她的削肩,轻声建议着。
“夫君,你真是小气,出来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朵澜冲着第五鹤莞尔一笑,谁能想到,堂堂小王爷,蛰伏在此。
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他抬起头,眯眼四下一望。
不对劲,这里本是集市,但为何出现了许多武林人士,难道是中原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们几个人,自从跟随不嗔来到神宫,最近这几日,因为朵澜吵着要下山转转,不嗔无法,这才同意。而这半月时间,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他循循善诱,“汲香川和汲寒烟还被当做‘人质’呢,其实我倒是不在意,不如为夫带着娘子跑了吧?”
果然,这法子一下拉回了朵澜的心思,咬住唇,她眼中原本兴奋的光芒收敛,点头道:“我玩够了,我们快回去吧。”
第五鹤苦笑,这小丫头,果真是舍不得那两兄弟。
牵了她的小手,两个人刚要走,只见不远处聚集了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像是在听着什么。
走近几步,果然众人围着中央一人,那说书之人,此刻正说得口沫横飞,双手比划,神色飞扬。
“且说那弃命山庄的少庄主,就在十天前,前往广宋山。汲吕两家,当天夜里展开一场血战……诸位要说这少庄主是何人,这就要说到二十年前那段江湖情事。想当年,那汲望月和吕家的少当家为了一名女子……”
眼前一黑,耳边隆隆!
☆、041
死一般的山上,冷硬的褐色土地,早已被血染红,只有无家可归的鸟儿,声声悲鸣。
重新踏上广宋山,叶朵澜心头沉重得无以复加。
虽然早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她不想,竟然来得这样快,这样急!
愈向上,血腥味道愈浓重,还未冻结的血脂,一脚踩上去,没过鞋帮。
山上,不时可见残破的肢体,叫人不忍逼视。
“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中原两大世家,竟然这样急不可耐地火拼了?!”
身旁的不嗔,摇了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
从西域返回一路上,叶朵澜几乎不吃不睡不说话,只是在每日落日的时候,看着最后一丝阳光没入黑暗,会说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至于汲香川和汲望月,毕竟手足情深,心系望月,同样迫切地返回中土。
几个身世背景性格完全迥异的男女,再次因为命运的羁绊,而一同作伴回来。
眼前赫然出现一块石碑,“广宋”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是出自吕书辞之手。
此刻,那白色的石碑上,竟被染上了几个血手印,看得出,那是濒死之人在挣扎时按上去的。
过了这碑碣,就是广宋吕家的地界。
此时,广宋山庄主院之前,那座占地甚广,平坦开阔,以整块帝王石砌造而成的岭台之上,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只见数不清的灰衣人和黑衣人,到处追逐奔掠,地上早就躺满大批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不断还有人在倒下毙命。
双方轰隆的杀伐之声,足足传出十里之外,犹自清晰可闻。
拼命赶来的一众人,被那直入云霄的打斗讹喝声震惊到,再也顾不得,迅速上得岭台之上。
顿时,汲氏兄弟心急如焚,两人皆是仰天长啸,啸声如若龙吟,更隐含功力,震得岭下的松柏林,抖落一地的松针柏叶。
寒烟与香川加紧脚程,运功至十二成,瞬间,只是一闪,跟随其后的朵澜等人,就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你们!”
她与吕家人的真正关系,还未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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