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听到奈嘉宝的声音即刻走出房间,“这呢”
奈嘉宝见何云炙走进李桂芝的闺房不由一惊,“你胆儿也太大了吧,死人的房间你都敢进,小心冤鬼晚上找你哭诉——”
何云炙扬起嘴角,“你也看出冤情了?”语毕,他自顾自走向李家大门。
“……”冤情?莫非李桂芝不是自尽?奈嘉宝站在原地琢磨他的话,冷风带着一片花瓣打在她脸上,奈嘉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撒丫子跑出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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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纵
奈嘉宝回到县令府客房内,心神不宁的四处挪步,心中越想越害怕,突然双手一击合十闭眼
“李桂芝你地下有知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只是与你吵过嘴,如今已知错了,我想你肯定是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但!看你身子的是何云炙,叫我去吊丧的也是何云炙,进你房间的更是何云炙,我是迫于他的淫威!无奈之下才含泪帮他的,冤有头债有主,等晚上睡觉时,你记得找对人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愿各路神灵赐你一双慧眼呀——”
何云炙正在饮茶,一听这话险些喷出“……”
“你这会儿怎不叫淫贼了?”
“我怕李桂芝死后分不清好坏主,再说,天下之大淫贼之多,像你这般看去斯文面相清秀的不也是淫贼吗?”
“等等!”何云炙放下茶杯,严肃道,“你再说次”
奈嘉宝吓得一哆嗦,“我不说你是淫贼了还不行吗?凶巴巴的要吃人呀?”
何云炙无奈扬手,“重复刚才你说的”
“我怕李桂芝死后”
“不是这句”
奈嘉宝吞吞口水,“天下之大淫贼之多,比如你,也是淫贼”
何云炙黑眸深邃的凝视向窗外,拿起剑便向屋外走出——
“不要走——”奈嘉宝一下慌了神,抱住何云炙大腿不撒手,“我不想一人待在屋里,这事儿越想心里越发抖”
何云炙一愣,低下头望向奈嘉宝的头顶,“有何怕的,你又没做对不起死者的事”
奈嘉宝哭丧着脸抬起头,“我有所隐瞒,我曾故意踩过她的裙边,害她摔了个狗吃屎……”
“……”何云炙怔了怔,眸中带出一抹浅笑,扶起奈嘉宝走回屋中,放下宝剑顺手拿起一本书籍,“你先睡吧,这本书还未看完”
奈嘉宝点头如蒜捣,胆战心惊的快速钻进被窝,她面冲何云炙的方向缓慢眨眼,何云炙垂目阅文,弯长浓密的睫毛在油灯的照映下,在眼底形成一道小阴影,微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真的在认真再看书,暮色柔光,看去无情冷漠的人,又好似平添少许温柔。
奈嘉宝打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困泪,不知不觉闭上眼眸,安心安稳的睡去。
均匀的呼吸声从床边传来,何云炙见奈嘉宝进入梦乡,放下手中的书本刚一起身
“何云炙……不许走……我会害怕……”
何云炙定步转过身,只见奈嘉宝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占满整个床铺打起鼾声。
“……”何云炙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轻推门合门,黑眸暗淡一转,快步而去——
他再次来到坟地旁的停尸屋,待看尸人离去时谨慎而敏捷的钻进屋内,他走到停放李桂芝尸首的木板前,却发现尸首已被搬运空旷,何云炙不由一怔,无人认领以及有冤情的尸骨未经衙门应允是不可随意挪动,他也向县令报备案情,这说明有人在背后买通了衙门中人?
何云炙走在乡间小路上,剥茧抽丝静心回忆,他七日前在知府衙门外的石狮旁无意发现的信函,到如今正好十日,信中言之凿凿阐明李桂芝会被某人谋害,而李桂芝却死于三日前,从死者外观迹象判断,李桂芝死亡的第一现场应是在自己闺房中,这说明写信者早有不祥预感,可那人为何不现身呢?他这般如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的确平添困难,又据奈嘉宝所言,李桂芝不常外出走动,他可初步断定,这人或许是李府之人,但这笔迹清秀整洁又不像粗工下人所写,会是侍奉李桂芝的丫鬟所揣测的吗?
推测到此,何云炙也只有打出官牌换上官衣正式彻查为上策了。
他走快几步,风卷清香,一阵清雅的桃花香气吸入鼻中,他渐渐放慢脚步,望向不远处的一株桃花树,粉嫩的花瓣随风翩翩起舞,如怀春少女青涩含羞,他看的片刻出神,深邃的眸闪过一丝记忆,似乎已联想到某些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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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归来,月儿娴静的镶在天际,县令府内人人安眠,安静惬意,虽他已尽量放轻脚步,但依稀可听到自己的走路声。
他轻推开房门,突然一道黑影向他猛然扑来,‘呜!’的一声将手中棍棒落下,他自我防御的一脚踹在身前黑影的腹部上,只见黑影惨叫一声飞到墙壁边发出一道不小的撞击声。
何云炙急速抽出宝剑抵在黑影胸口,质问道,“何人放肆!”
奈嘉宝眼角掉出大颗的泪珠,捂住肚子卧在地板上,“哎哟……你想踢死我啊……”
何云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合起剑鞘即刻蹲身,“你为何偷袭我?”
奈嘉宝抽口起,腹中顿时刺疼阵阵,“我一睁眼见你不在屋中,还以为是李桂芝来索命了啊——早知你会绞尽脑汁打我一顿,看吧!你个人面兽心的淫贼——呜呜——”
“……”何云炙掌起油灯聚拢着火苗放在地板上,借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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