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还有几分不如,若非童心身份摆在那儿,她真想把四嫂延揽进天衣吾凤,天衣吾凤是她与「前嫡母」、现在的静亲王妃合作的铺子。
童心看一眼黎育清,那不是奉承,是真心喜欢,对于观察人,她有八九成把握,不过这话……幸好她嘴里没东西,否则会啧出来。
童心扬眉笑道:「女红我不在行,荷包是丫头做的,我可不敢居功。」
黎育清眼底单纯的崇拜,把童心的尴尬给按捺下。
「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见见?」黎育清见猎心喜。
「回头让她去寻妹妹便是。」童心笑道。
「多谢四嫂。」
黎育清才停下,庄氏便酸溜溜的道:「四少奶奶又不是普通女子,何必学旁人做绣工,两片嘴皮子轻碰几下,白花花的银子就滚进来了。」
她的声音不低,可满屋子人却是一致将她的话给忽略过去。
童心低头浅浅微笑,这位二夫人,还真不得人缘。
可庄氏是个不懂眼色的,竟没发现众人的态度不对,还真当自己声音太小,居然扬起声音续道:「我说四媳妇啊,你这十里红妆,可是满京城百姓看着吶,那实打实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羡煞多少人家,听说童老爷还把大通票号的股份给你五成,既然你已经嫁进黎府,总得孝敬孝敬长辈,不如拿个一、两成股份卖给婆婆婶婶如何?」
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讨要起来?不会吧,知道她眼皮子浅,没想到会严重至此,童心讶然地望向庄氏,可惜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错,昂头挺胸等童心给个确定答案,而其他三房夫人都低眉顺眼垂下头,摆明此事与她们无关。
贪想新媳妇嫁妆,这话传出去,长辈的脸还要不要?
庄氏的话让黎品正黝黑的脸微红,他低声斥喝,「你闭嘴!」
「怎么就让我闭嘴?既然进了黎家大门就是黎家人,本就该多替黎家着想几分,这是本分。」
庄氏是个爱争的,过去同四房的萱姨娘争,萱姨娘输了、败了,她终于扬眉吐气,觉得自己占上赢面,还想着主持黎府权利,从当中谋些好处。
谁晓得三房四房在外,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她同大房李氏一争,却没料到育清丫头本事大,成亲前想到给亲哥哥置办宅府,还求着哄着让老太爷领着大房搬进来住。
从此她能支使的不过是丈夫、儿子那点月银,偏偏公公爱惜名声,不许儿子在任上贪百姓半文钱。
官夫人?名声好听,可内里就是个穷的,看看四媳妇身上那块布料,她敢打赌,一尺没有十两绝对买不到,再不说那绣工、款样儿……天衣吾凤已经是京城姑娘追求的目标,可和四媳妇这一身相比,拿什么比吶?!
更别说她头上那几颗镶在簪子上拇指大的黑珍珠,自家媳妇不过从娘家得了一小颗,便骄傲得说要拿来当传家宝,而人家头上那些,天,是把好几栋大宅给戴在头上了。
就说公爹偏心,给二房找的媳妇不过是中等家庭,哪像童家这样,唉,童心要是嫁给他们家育南不知多好。
现在这般思量,她忘记在得知黎育岷与童家订亲时,还冷嘲热讽地道:「大嫂这是想贪图亲家钱财吶,也不想想童老爷老年得子,能不把财产全都留给儿子?女人出嫁就是外姓人,能多得些银钱就罢了,可童大小姐是用黄金娇养大的,花钱如流水,那些嫁妆禁得起几年败。」
她怎么都没想到,童老爷居然这样疼女儿,连大通票号的股份都舍得让女儿带进夫家,为给女儿添脸面,还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会,童心便是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每年的利钱砸也能砸死她。
比起能生儿子的媳妇,她更乐意娶个能生银子的。
站在一旁的黎育清不满了,她这是替黎家还是替自己着想啊?
丢脸!之前知道她占天衣吾凤五成股份,二婶也是这样没脸皮地伸手讨要,若不是大房把京城的屋子让给二房,搬到她置办的这处宅子,与二婶见面的机会不多,再加上她是出嫁女儿,齐靳那张冷脸及时阻止二婶的贪婪,还不知道她要说多少没脸皮的话。
现在又……若是今天的事儿传出去,新妇才进门,黎府上下便觊觎起媳妇的嫁妆……她到底要把黎府的名声践踏成怎样?、
忍不住,黎育清挪挪步子,走到童心身边,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掌心道:「四嫂,别理会二伯母,她性子就是那样。」
「我知道,没关系的。」童心向前一步,微微屈膝回话,「二婶,媳妇尚未规整嫁妆,着实不清楚娘家给了媳妇什么,所以这事儿暂时无法应下。」
这是场面话,若庄氏是个明白人,自不会再苦苦纠缠,偏偏她不是坏人也不是明白人,非要童心当场应下她要的股份。
「这话可是推托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倒是你这个正主儿不清楚。」说完话,她重重哼一声,摆明心情不顺。
黎老太爷见状恼火,今天是新媳妇见长辈,她非要摆出那张势利脸孔,她自己坏了名声不打紧,两个女儿还在别人家里呢,也不怕被夫家看轻。
黎老太爷本想出声说几句,却没料到黎育岷抢在前头。
他走到童心身边笑道:「二婶,你这是在为难童氏呢,岳父的股份不是给她而是给了侄子,侄子答应过岳父,大通票号的股份永不易名,传子不传女。」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说二婶吶,你当二婶是三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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