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林雪茵没有睡着,这时她睁开眼,语气僵硬地问。
“你好些了吗?”吴明然伏下身子,关切地望着她。
“我没什么。”林雪茵冷冷地说,“你应该回去了吧?你不是很忙吗?不要
耽误了工作。”
“不忙,不忙。就是再忙我也要陪你的。”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不,我陪你。”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林雪茵表情平淡,但语气坚决。
“好,我不会打扰你,我在外边看电视。”
“不,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在这房子里!”
“那不行。”
“你要是不走,那我走。”林雪茵坐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我走。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怕我寻死觅活?”林雪茵笑了一下,或者说是仿佛笑了一下,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要是想死的话,也不用怕人,而你也拦不住我。”
“雪茵……我知道你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林雪茵不耐烦起来,“你不要解释了。”
“雪茵,”吴明然情真意切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林雪茵平静地说,“你真的可以走了。”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林雪茵蹙起眉,“让我一个人平静些日子。我会打电话给你,说不
定明天我就会回去,找你呢。好吧?”林雪茵故作轻松地笑了。
吴明然弯腰吻了她的额头、眼睛和双唇,但林雪茵没有反应。
出了门,吴明然站在那里想了想,心中忐忑地走了。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
道应该怎样平息女人愤怒。但他不知道,女人并不喜欢男人在爱情和婚姻中太聪
明了。
听见吴明然的皮鞋在石板的角路上响着,逐渐消失了。林雪茵的歇斯底里迸
发了。
好事的邻居打开门走出来,站在林雪茵的窗前,听了听,有些失望地走开了。
她大概在家里搞卫生什么的,没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一个如此漂亮风骚的
女人没有与男人的丑闻传出来,真令人遗憾!
第二十章
“我想他也是有苦衷,再说,你呆在这个鬼地方也的确让人不放心。他爱你。”
林雪冰看着姐姐说。
“也许是我错了,但他让人讨厌。”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结婚,跟他结婚呀。”
“那倒没有。”林雪茵笑了,但马上又神情黯淡下来,“为什么他总是要提
我的过去?”
“男人都那么小气,”林雪冰老成地说,“总希望自己的妻子除了他谁也不
爱,最好是个连男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蠢丫头。男人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林雪茵垂下头,让发丝挂在面前,遮住自己的脸,她轻声叹了口气,说:
“我觉得有些累。”
林雪冰看着姐姐头发里的脸,陪着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林雪茵摆弄着头发,幽幽地说:
“我觉得他在监视我,就是他不在这里,我都会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我背后看
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爱我还是更爱他自己,你听他说
话,就仿佛只有他自己是真情付出,而且似乎用他的话说,二十年来的苦闷生活
全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他说他二十年时间里一直在找我、等我,一朝到手了,
他就理所当然要得到赔偿了。我是欠了他的吗?那我受的磨难又有谁来补偿我?
我的痛苦又有谁来与我分担?我自己酿成的苦酒,我自己吞下了,我不想提
起它,也不想别人提起它,让我受伤的心再受折磨!但是他却念念不忘,他肯定
一直在监视我,打听我的一切,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不信任我,他不信任我,也
不理解我,这是爱吗?“
林雪茵哭了,全身颤抖着,但压抑着哭声,发出一种哀惋的抽泣声。
“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林雪冰给姐姐擦着泪水,“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要
让这些小隔阂破坏了你心中的神圣的东西。天长日久,这些隔阂会滋长起来,最
终毁了一切,趁现在这还没有成为威胁的时候,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免得
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悔之莫及了。你很爱他,不是吗?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林雪茵止住哭声。茶几上的水杯里袅袅地升起热雾,使杯子看起来有些模糊。
吴明然本来定在五月一日的奠基典礼没有如期举行。据说,他前两年的个人
所得税有些问题,他的部分资金被冻结了。
林雪茵有些紧张,问脸色铁青的丈夫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恐怕会坐
牢的吧?
吴明然没好气地说:
“你别在那儿瞎扯!”看林雪茵不高兴,又低下声调解释:“什么事儿也没
有,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例行公事。”
“那干嘛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例行公事?还冻结了你的资金?”
“有人他*犯红眼病,故意在背后捅我!想整我?没那么容易!”吴明然恶
狠狠地说。
他这副样子让林雪茵有些不舒服。她绕到沙发后面,替丈夫揉着脖颈和肩头,
劝他说:
“既然这样,你就当是休息一阵子,省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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