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乖乖松开手坐下,一脸无辜又委屈。
锦瑟从鼻子里哼气,随手脱了外袍挂起来,对长风道:“本是准备了礼物,但现在没了。”
“为什么!”长风吊着眼睛吼,人却不老实,把锦瑟挂好的外套拿下来,翻来翻去,“真的没有?你放哪里了?快说!”
锦瑟坐在竹椅上,无声看着长风。
长风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感受到锦瑟微微散出的怒火,坐好了摊手小声道:“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见锦瑟还是不说话,有些坐立不安,站起来讪讪道:“赶路辛苦了吧?要不?我给你捏捏?”
“你会?”锦瑟挑眉。
“我!”长风抬起眼眉,又随即垂下,“碧芜会……那我叫他来……给你捏……”
“算了!”锦瑟冷笑着摆手,“你们皇宫里的奴才个个都比我来的矜贵!我万万不敢劳烦!”她抬起脸,似笑非笑,“你若是觉得跟着我苦了你,大可以向你母皇禀明,我绝不会拦着。”
“我不是!”长风睁着眼,叫道,“我没有这种意思!瑟瑟,你不要这么说,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的……”
“是吗?”锦瑟继续冷笑,“但我吩咐过的话,你一句也没有听。”
“我有!我有!”长风端着手辩解,“我已经很听话了,不骗你!”
锦瑟按着长风的肩,让他坐到自己面前:“那我问你,我有没有说过,蜜望果不可以多吃,每天只许吃一个?”
长风抿着嘴点头:“有。”
“那你吃了几个?”
长风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这个真的一点都不怪我,是碧芜那个坏奴才骗的我!我以为一个果子可以切十片肉,结果他一个果子只给我切三片,害我不小心吃多了。等吃完才发现,我多吃了两个。”
他扯了扯锦瑟的手:“我已经很后悔了。”
“好。”锦瑟笑了,“长风,你要知道,但凡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原因是什么。你明白吗?”
长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我完全明白。”
又挑眉笑嘻嘻道:“你想怎么罚我?晚上要多几次吗?”
锦瑟冷了脸,吓得长风蓦然闭嘴。
“今天午膳和晚膳都不要吃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长风一听,心里开心的不得了,面上却装着委屈,诺诺道:“哦哦,我知道了,我会乖的……”又伸手道,“礼物呢?”
礼物是一把精致的弩,长风得了它,马上跃跃欲试,顶着大太阳跑到院子里,派人扎了草人,变着花样射靶子。
长风累了一身的汗回来,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之后,发觉肚子饿了。咕噜噜直叫,长风大喜:最近总是恹恹的,食欲不振,没想到现在居然想吃饭了!
长风坐在饭桌前,摇头晃脑,“我晚上想吃香酥鸡,还有……”
“殿下,”锦瑟新招的小侍芍药面无表情的提示,“您正在受罚期,要饿着肚子才是。”
“什么?!”长风大骇,拍着桌子吼得中气十足,“我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要吃饭!”
“那您直接跟大人上诉吧。”
芍药言简意赅,却一句话戳到痛处,长风挺着背脊僵了半天,蓦地软了下来,呐呐道:“那好吧,我认罚,只吃糕点好了。”
“什么都没有,除了水,您不能吃任何东西。”
长风瞪起眼,打算用眼睛剜死这个死奴才,奈何人家不看他,只得闷声道:“碧芜秋痕呢!让他们来伺候。”
芍药哼了一声,“托殿下的洪福,二位哥哥正在面壁思过。”
“你你你……”长风指着芍药,气到口吃,“你……敢哼我?!”
“奴才不敢。”芍药晃了晃额前几根刘海,“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便退下了。”
长风被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到饱,拍着桌子吼:“滚!”
又想着:等着锦瑟不在府,一定好好教训他!气死我了!
已经退了一半的芍药却又隔空抛来一句话,差点把长风直接气晕过去。
“大人吩咐了,殿下若是敢偷吃,晚上便不会再抱着殿下入睡了。”
长风愣在一边,隔了好半天,才一脚踢开桌子:“这是谁弄来的奴才!是混蛋啊!”
拾捌
搬进了大宅,锦瑟有了自己独立的书房。
长风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在挨骂和饿肚子之间抉择了好久,终于决定向人生的头等大事投降,从窗户直接爬进去,哼哼唧唧装可怜:“瑟瑟……我就快要死了……”
锦瑟正在聚精会神批阅公文,被突然打断十分不悦,拧了拧眉,冷着脸没有理会长风。
“瑟瑟……”长风把脑袋凑到锦瑟文案前,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锦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吵着不吃饭。”
锦瑟抬起头,把毛笔放在一边,面无表情道:“饿了?”
长风吞了吞口水,点头承认道:“很饿。”
“那好,”锦瑟随手向旁边一指,“把汤喝了吧。”
“嗯嗯!”长风点头如捣蒜,从未想过锦瑟怎会提前为他备好汤,只是一溜烟飞奔过去,兴冲冲揭开保温盖子,待看清之后,却垮了脸,“这个汤好难喝,我不要喝。”
锦瑟已经投入公文之中,闻言头也不抬:“那便饿着。”
长风被噎的够呛,顿觉委屈极了,握着拳急急辩解:“瑟瑟,这次真的不是我挑食,这个汤实在是太难喝了!味道怪怪的不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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