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冰凉。脸上的泪痕,被体温蒸干,消失无影踪。
阮依依裹着棉被,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吹熄灯笼后,冰窖里没有一丝光线。阮依依无助的睁大眼睛,象是在寻找什么,许久,觉得累了,才闭了眼睛,默默的,想着心事,流着泪,睡了。
吴洛宸处理完公务后,抬头一看,竟已经到了戊时。随意的用了些点心后,准备去朝凤殿看望齐浓儿,再去别的宫房临幸嫔妃,希望能开枝散叶,好事成双。
谁知到了朝凤殿才知齐浓儿并未就寝,正闹着要喝冰水,宫女们怕她刺激肠胃正劝着她,朝凤殿闹哄哄的,直到吴洛宸来了才安静。
“想喝冰水可以,但只能喝一口,否则朕也要生气喽。”吴洛宸好脾气的哄着她。
八年前,他遇到齐浓儿时,她还是个不知红尘在哪的单纯女孩,现在她竟脱胎换骨成母仪天下的皇后,隐忍着与众多嫔妃分享丈夫而无怨言,仅凭这点,吴洛宸便要敬重她几分。
齐浓儿见吴洛宸开了口,别扭的拧过身体去,没有再闹。
吴洛宸知道她在闹情绪,白天他稍稍透露出想将阮依依收入宫中的意思,并未言明要纳为妃,只是觉得她的血既然这样珍贵,就应该留在宫中为他所用。
齐浓儿当即没有反对,还笑嘻嘻的叫来阮依依,但话里话外总是拉着颜卿和阮依依之间的关系来说。吴洛宸当然明白她心里的意思,不再坚持。只是齐浓儿到底还是个女人,心里不痛快,便拿着宫里的宫女们来折腾。
吴洛宸好言安慰了几句,齐浓儿借坡下驴,催着他去冰窖拿冰水。吴洛宸连龙袍都未换,带着一干太监们往冰窖赶去。
卫兵见皇帝亲自来冰窖为皇后取冰,早就打开窖门护送吴洛宸进冰窖。太监在前面提灯,微弱的烛光照着冰滑的台阶,吴洛宸慢慢抬阶而下,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声响,扭头望去,在台阶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摆着一张小床,上面有被褥,却未看到人。
太监赶紧又提来几盏灯笼,抬高了往边上一照,只见阮依依蜷缩在床下,因为身上没盖棉被,地上岩石又冰又冷,她正打着哆嗦,却又困得不肯睁开双眼。
瘦小的身体在空旷的冰窖里显得特别无助和可怜,仿佛凄风夜雨中颤颤巍巍的俏立在枝头的梨花,我见犹怜。
吴洛宸不禁笑了起来,说:“这孩子,就连睡觉也不安宁。”
☆、第三十九巧章冰窖巧遇2
吴洛宸解下斗篷,将阮依依包裹住抱起,想把她重新放回到床上。阮依依却伸出双手,想往他怀里钻。
颜卿无论冷热均是那袭单薄的白袍,那袍子宽松飘逸,只靠腰间的白丝腰带固定。阮依依每回伸手进去,都是扯开他胸前衣襟再下滑到腰间。
这套动作她做得是行云流水,就是做着梦也得心应手。可是吴洛宸穿的是龙袍,里三层外三层,阮依依阖着眸子摸索了半天也伸不进去,只好改为环颈。
吴洛宸见阮依依先是一个劲的想脱他外袍,没有得逞就直接搂着他的劲不停的蹭着,心里咯噔一下竟在冒酸气,知道她和颜卿亲近,想必她平时就是这样与颜卿亲昵,眼神更加犀利冰冷,莫名的一股怒气冲上头头。
他放开手直起腰来,阮依依搂着他不放,整个人悬在他身前。吴洛宸无奈,碍在身后还有一堆随从,只好重新坐到床沿,想掰开她的手,忽然发现她的脸上有伤。
薄荷膏的效力再好,也要等明天才能完全消除红肿。冰窖光线不好,所以吴洛宸现在才看到。
吴洛宸半搂着她在床边坐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伤得不轻,问道:“阮姑娘是什么时候来冰窖就寝的?”
卫兵上前跪在地上回道:“傍晚时分,阮姑娘戴着面纱,是归燕阁的宫女们送来的。”
吴洛宸这才注意到,地上有块白色面纱。如此听来,她的脸应该是傍晚时分就已受伤,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应该是药膏。
吴洛宸估算着,他是下午才见过阮依依,那她应该是在见过他和齐浓儿之后才伤了脸。太监将灯笼举了过来,吴洛宸隐约看到脸上还有淡淡的五指印,应该是被人掌掴了。
“归燕阁的宫女们可曾说些什么?”
卫兵想了想,又说:“归燕阁的香瓜姑娘临走前再三叮嘱过小的,请小的在外面小心守着,假如听到什么动静就立刻通知她。其它的,就没有了。”
吴洛宸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阮依依,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很踏实。可能是刚才卫兵回话时的声音大了些,她不爽的皱了皱眉,叭叽了两下嘴。这个动作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她乖乖的张了嘴呜呜哼着,又痛又想报怨的表情,差点逗乐了吴洛宸。
吴洛宸的心弦不知何时被轻轻拔弄着,他若有所思的拿起阮依依受伤的手,仔细看了看,放下,拧着两道浓眉,好象在想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你们看阮姑娘的脸上,是不是脏了?”吴洛宸莫名的问了一句,跟随他多年的老太监李德荣上前一瞧,明明是五指印,立刻明白了吴洛宸的意思,躬着腰回道:“许是阮姑娘睡觉调皮,摔到地上蹭了些灰,不碍事的。”
其它人见李公公已经率先定了基调,立刻随着附和。这次,他们都学乖了,声音不大,让吴洛宸能听见就足够了。
吴洛宸见他们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不会对外张扬阮依依受伤的事,这才放心下来。
他吩咐宫女们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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