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情人到来。
山风吹过她的长发,吹过脚上铃铛,仿佛能听见响声。她被风吹草动惊醒,微微抬首,凝眸眺望远处,天真的脸上带着万般期盼,似欲语还休,结果又是发现情人未至,而倍感悲伤。
千言万语付笔端,这幅画送入美术馆与西方古典大师作品挂在一起,亦不逊色分毫。
我再一次为龙昭堂的生不逢时而扼腕遗憾。
或许如梵高般,在误解和嘲笑中度过一生,在不被理解的痛苦中死去。直到很多很多年后,大家才能认识到他作品里的真正美丽和价值。
那时候他已经看不到属于自己的荣光了。
我看着眼前美丽的油画,叹息着,移不开视线,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背后轻轻揽上了我的腰。
龙昭堂低下头,伏在我颈间,一边轻轻呼气,一边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忽然有些期盼,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喜欢这幅画,是不是?”
我不能再昧着良心诋毁一个天才的作品,一幅打心里喜欢的作品,于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耳边,龙昭堂的呼吸好像停了两拍。
我心生不妙,想推开他。
他的手抱很紧,纹丝不动。少顷,手指便抚上我的下巴,忽然往上一提,强迫我仰起头,然后狠狠吻上双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我,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吻人。
也是我的第一个吻。
他的吻就像凶猛的野兽,粗鲁而生涩,霸道而简单,只是狂野地撬开门扉,贪婪地不停地掠夺。
我很难受,我想挣扎,不停用手去推他。
他却越抱越紧,直至箍得我身子发痛。
唇被咬破,舌头交缠,我越后退,他越前进,我越忍让,他越侵略。无论躲去任何一个角落,都会被揪出来,被迫重新投入这场缠绵舞会。
我想咬他,可是我不敢,只能默默承受。
他顺势将我转过来抱在腿上,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继续用力地吻,深深地吻。
我忽然有种可怕的错觉。
他只是想将我的灵魂吸尽,锁入自己身体的牢笼中,从此据为己有。
度日如年,我在苟延残喘。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用指尖抚过我的唇,然后皱眉,惋惜地说:“肿了。”
我赶紧扭头,甩开他,跳下大腿,用手背装作摸嘴巴的伤pò_chù,实则在悄悄擦去对方留下的痕迹。
龙昭堂根本不在意我的举动和态度,他只对我勾了勾手指,命令:“过来。”
他的态度堂而皇之,仿佛主人呼唤小狗,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可悲的是无论如何不情愿,无论如何逃避,从法律上来说,我的身体确实是属于他的奴隶,地位比小狗高不了多少,所以必须服从他的呼唤。
无可奈何,我颤抖地走了回去。
龙昭堂坦荡无比地将我重新揽入怀中,舔了舔唇,摸了会身子,估量半响,不容置疑地下令:“画已经差不多了,从今天起,你可以侍寝了。”
mí_yào
再不逃,就要杯具了!
死到临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幸好当初进侯府,总管搜查随身物品时,只拿走了地图和一个小宝石戒指,没有没收其他的私人财产,我的易容粉末和钱都得以保存。
回去寝宫后,我找出逃亡用品,想往身上藏。
门外传来呼唤声:“洛美人,侯爷让你梳洗更衣!”
我探出头,盯着那件轻飘飘的白色薄纱,怎么看也找不到可以藏东西的部位。回头想了半天,干脆将粉末倒出来,混点水,均匀地撒在块漂亮的深色手帕上,然后放炉子上烤干。再捡了三块金锞子和一张大额银票塞进荷包。
这点钱远远不够逃亡路费,我犹豫地看了半天鼓鼓的小荷包,觉得太显眼,只好忍痛将金锞子拿出来一块。待出去让美人们梳妆打扮时,我想挑款式普通的金首饰,又被总管打了回来,说侍候侯爷不可那么俗气,给我选的都是名贵宝石首饰,上面还打着侯府的印记。
这种玩意虽值钱,可我敢拿去卖吗?
最后,我穿着飘飘欲仙的白色轻纱,踏着锦鞋,头上斜斜插一支八宝牡丹簪,被送去侯爷寝室,临行前,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抓了一把金戒指,拢入袖中。可惜偷太多了,袖子太鼓,被总管搜身发现,没收……
寝宫内有酒气,侯爷已有三分醉意,画好的油画被放在他面前细细鉴赏,失宠的黑豹在他脚边直呜呜,打着滚撒娇,最后还是被栓去了链子上。
我老老实实地坐下,先是往外面挪挪,想想不对,又往他身边挪挪,手心尽是冷汗。
龙qín_shòu举止比较大方豪迈有经验,直接一把将闪闪缩缩的我抓过来,搁腿上,又贪婪地开始啃起嘴唇来。
狂风暴雨中,我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摸索着拿出早准备好的mí_yào,悄悄丢一颗入他的青铜酒杯中,唯恐不够给力,思索片刻,又丢了一颗。
黑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扯得铁链哗啦作响,打断了悠长的吻。我内心有鬼,吓得往龙qín_shòu怀里一缩,瑟瑟发抖。
龙qín_shòu看看凶悍的黑豹,又看看“柔弱”的我,最终拿起鞭子往黑豹身前甩了一鞭,喝道:“黑儿坐下!不得胡闹!”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花容失色,越发楚楚可怜。
“我以前不喜欢碰人的嘴唇。”龙qín_shòu摸摸我的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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