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洗漱,她现在的样子还真是非常邋遢,就像是从难民营出来的难民。得好好洗一洗。
丰之尘走到院坝里,假装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况力一句:“况大哥,这山上是不是有庙宇?我刚才追野鸡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有一处残垣断壁,不象是普通老百姓家的房屋废墟。这会儿没有什么事,我想起来就想问一问你。多好的一块地基呀,荒废了多可惜,我估计了一下。应该是一个相当大的庙宇。”
况力听了丰之尘的话,连忙左右看了看,脸上没有一丝人色,战战兢兢地把嘴巴靠近丰之尘的耳朵边说:“兄弟,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那儿可不是什么庙宇,是一个鬼屋。传说是屋里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死光了,一个都不留。鲜血把山上的土地都染红了。我们家是从外地逃难来本地的。是听住在村里的老人说过鬼屋的事,那个地方村里的人都不去。我刚才忘了告诉你,真是对不起!下次可别往鬼屋去了。太吓人了,会做噩梦的。”况力捻神捻鬼的轻轻说,似乎非常怕鬼屋里的恶鬼。
“原来是这样呀!我不知道,不知道那里是鬼屋,谢谢况大哥提醒,下次我再也不敢去鬼屋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丰之尘假装害怕,把话题岔开了。
“况大哥,你们一家人是从什么地方搬到这儿来的?为什么说是逃难?现在是太平年间,没有战争,没有瘟疫,何来逃难之说?”丰之尘觉得况力话中有话,随口又问了一句。
“兄弟,不瞒你说,我们一家是躲避仇人才到这儿来的。”
“躲仇人?况大哥如此憨厚的人,会和什么人结仇?莫不是别人寻错仇了。”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是十六年前,我小的时候,在一个黑漆漆的晚上,我们家里来了一位借宿的客人。是一位女客人,手里还抱着一个正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我们可怜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就好心收留了她。可是一想到的是,这位女客人是炎日国朝廷钦犯,朝廷上上下下都在捉拿她俩母女二人,我们收留她就闯下大祸了。
在这位女客人离开后不久,官府里的人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还将我父亲用铁链锁走了,我母亲担心我和她也会被捉走,就带着我偷偷地躲在山上。想带着我一走了之,又放心不下父亲,于是就在山洞里面藏匿起来,时不时下山打听父亲的生死,大约又过了半个月,我和母亲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父亲被宰首示众了,首级还挂在城门上。
我母亲无奈,只好带着我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后来就到了这儿。这个地方是离炎日国京城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外面母子俩会藏匿在此?事情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六年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已经忘了,所以我才会大胆地告诉你这些。兄弟,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后悔救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遇到当年那样的事,谁都会出手帮忙的,嘿嘿嘿!”况力无奈地笑了笑,眼睛里面泛着点点泪花。
在一旁洗漱的兰水芙顿时惊呆了,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呜?听况力大哥这话,好像是在十六年前救过母亲和自己。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兰水芙非常肯定况力大哥一家是自己和母亲的救命恩人,她的父亲是能做出这种事的,被权力yù_wàng熏昏了头的人,是六亲不认的。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的人,会放过况力大哥一家人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丰之尘看了看兰水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况力的肩膀,安慰况力说:“况大哥一家人义薄云天,天地可鉴!好心一定有好报的,相信我,没错的!”
况力点点头,把拨完毛的野兔和野鸡交给了况大嫂,然后就准备上山打柴。丰之尘想要随况力一起到山上去帮忙打柴,况力没有答应,“兄弟,你是客人,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再说你才刚刚从山上下来,现在又陪我上山,你不累吗?呵呵呵!我知道兄弟你是担心我,担心我心情不好。我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没事了,人要向前看,而不是站在原地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没有那个必要,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况力哼着山歌上山打柴去了。
兰水芙急忙走到丰之尘面前,悄悄问了一句:“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是把我的身份告诉况大哥一家人吗?我不知道怎么办,总觉得亏欠况大哥,心里非常难过。他们是我和母亲的救命恩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他们?我们俩身上有的是钱,多少给他们一点,改善改善他们的生活,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芙儿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多给况大哥一些钱,但是你的身份是不能告诉他们的。这样的事太重大了,会给他们一家人带来麻烦的,我们岂不是在害他们吗?就说他们一家人好心让我们兄妹俩借宿,我们兄妹俩为了感谢他们,所以就送他们一些钱。知道了吗?就这么说,简单一点好,千万别把事情弄复杂了。”丰之尘仔仔细细分析了一下,这么做是最好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用不着把话说的太明白了。
“行!哥哥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要不这样,我把那套翡翠六件套给况奶奶,感谢她当年收留了我和母亲。因为收留了我和母亲,害的她失去了丈夫,背井离乡十几年,再送况大哥两张千两黄金的银票,好不好?”兰水芙征求丰之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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