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她太好,小时候她满心希望得到别人的疼爱,后来习惯众人忽略自己了,反倒有些害怕旁人对她亲近了。
“怎么,嫌我做的不好?”萧冠泓好整以暇的将汤送入她口中,然后熟练的又舀了一勺。
“怎么会,你做的很好啊!倒是看不出来你会做这些事。”若樱也有些纳闷,他喂饭喂得如些得心应手,一点也不像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贵公子。
萧冠泓舀汤的动作顿了一顿,微垂着眼帘,沉默了很久,突然声音暗哑地低声说道:“娘去世前病了一段时日,我常常这样服侍她吃饭,虽然过去了许多年,可我记忆犹新,仿佛昨天才这样喂娘吃过饭……”
他的喉咙像堵住了东西似的,有些哽咽,便放下汤匙,将脸转向一边。
若樱定定的看着萧冠泓弧度完美的侧脸,他乌黑的头发被紫玉冠高高束起,低低的垂首,面上让人看不出表情,她不禁有些怔然,这样脆弱孤寂和孝顺的萧冠泓是她所不熟悉的,也许自己因前面的事对他存有心结,所以对他的看法不免有失偏颇。
她心底酸酸涨涨的,有一种异样的情愫滋生出来,只为他思念母亲的这一刻!
旋即,她眼神微动,一脸无所知的样子,似嗔非嗔的抱怨:“饿死我了,你还喂不喂啊?”
萧冠泓连忙转过头来,重新舀了一勺鸡汤喂她,除了眼眶微红之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若樱鸡汤没喝多少,熬得稠稠的红豆粥也只吃了几口便作罢,喝了药就疲惫的昏昏欲睡了,她今天也真是被折腾的够呛,好在她身体素质好,若是别的弱质纤纤的女子,怕不是小命去了六七分了。
萧冠泓就着她吃剩的用了一些汤饭,漱口净手后也上了床,此时若樱已是半睡半醒,她很想沉沉的进入黑甜香,但肚子偶尔的抽疼,还是会让她时不时的惊醒。
“睡吧!”萧冠泓温柔地把若樱搂入怀中,让她背贴着自己,手上运了内息放在她肚子上捂着。
“唔!”若樱感觉小腹上热热的,痛楚也得到些许缓解,迷迷糊糊了应了一声,躺在他强壮的臂弯中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室内静谥无声,如梦似幻的纱帐内,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影,犹如一对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的汤匙。
……
趁着他们两个睡觉的功夫,咱们来说说宇文腾吧!
宇文腾步履沉重的踏进漪澜轩,对行了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几个丫鬟视而不见,径直吩咐:“爷要沐浴,让青娥进来侍候。”
柳青娥心中一喜,在另外几个丫头下眼刀子乱飞的情况下,从容的走进里间。
宇文腾坐在大木桶中,将头搁在木桶边沿,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微蹙,阖着双目,优美的唇线抿的紧紧的,满腹心思的样子似有一丝担忧。
他有着标杆般笔挺的健壮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极有韧性的身躯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让他显得英气十足,很有男子气概。柳青娥拿着帕子的手缓缓在他身上搓洗着,感受着手底下肌肉中蕴藏的力量,她的手从他的背后来到宇文腾的胸前,人也慢慢向宇文腾偎了过来。
“青娥,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宇文腾眼睛没有睁开,往日里清冷的声音中似乎多了某种情绪,是旁人不明白的情绪。
柳青娥抚摸他强壮的胸膛的手一僵,“爷!可是青娥服侍的不好?”言罢她转身到前面,手又开始动作,顺着宇文腾强健的胸膛慢慢往他的腿间而去,同时娇艳的红唇也向着面前的胸膛亲了下去。
柳青娥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轻拂着宇文腾的皮肤,使得他心里突然起了烦躁之感,冷冷喝道:“说了让你下去,怎么?敢质疑爷的话了?”
“奴婢告退!”柳青娥的眼皮立刻红了,泫然欲泣,她上次侍候他沐浴,他不是很兴奋的按着她在水里大弄了一回,动情时,还将她的头按到水里,弄的温漉漉的,把她快淹死了且不说,害她喝了好几口洗澡水。
彼时他兴奋的不行,直弄得她喊求饶,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折断了,她还以为他喜欢这个调调呢!
宇文腾哪管她心里面在想什么,兀自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头顶精致雕刻的房梁。他想到湘王那冷酷无情的心性,若樱此时不知被湘王怎么处罚呢?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湘王府探望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若樱为什么要逃呢?以前自己曾说过要收她入房,她不愿意。这会子跟着湘王,不是宇文腾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若樱跟着湘王的确比他强上许多,可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是不愿意?
宇文腾颇有些头疼,觉得还是明天带着妹妹一起去湘王府亲眼看看若樱,这样他才会放心。转头却发现柳青娥还没有退出去,反而以一种惊异和费解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胸膛。
“你怎么还未出去,要爷叫人来拖你出去吗?爷把你们惯的没边了!”宇文腾的声音欲渐寒冷,他作为骠骑大将军,一向一言九鼎,最容不得人不听命令。
“不是,将军……”柳青娥欲言又止地,似乎在斟酌用词:“爷,好奇怪,您的肩膀上什么时候有个辟邪文身了?方才并没有啊?这个好吓人哦!……”
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刚才并没有看到这个诡异的文身啊,就这么会子功夫却多出个这样的东西。
“嗯?”宇文腾立刻在水中坐起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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