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米差点被他扰乱了思维,幸好给她想到重点。
慕思源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眼中利光锐锐地盯向小米,“分手?谁准许你分手了?我有答应吗?对了,说起来这也是你的错,竟敢说分手!”
慕思源越说越气,忽地将小米拉趴到他身上,抬手给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咬牙说:“不许说分手!快说,你收回分手的话。”
死男人,竟然敢打她!到底是谁做错了?太过分了!小米气得哇哇大叫,扑腾着两腿,气极败坏地嚷:“就分手!就分手!慕思源,你混蛋!……”
慕思源本来听到她仍然嚷着说分手,气得还想再教训教训她,可是再一听她细碎的呜咽,心口一下子被揪紧了,气势蓦地就泄了,将她扶起来,手忙脚乱地擦去她的泪水,软语轻言道:“好了,别哭了,是我混蛋。”
小米一听,索性放声大哭。以前,她有泪都往心里流,往无人处流,因为伤心事别人无法分担,但是这次,惹她伤心的人就在眼前,她再也控制不住,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通通哭出来似的,哭得惊天动地。
慕思源先还是不断帮她擦掉眼泪,可是眼泪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干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涕泪纵横的小米,这样孩子气的小米,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不知怎么,心就被她哭得软得一塌糊涂,此时只要能让她停下来,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看来被美人倾国之君也不能一概叫昏君,要怪就怪老天爷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创造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一碰到这东西,男人再坚硬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慕思源如此想着,这是他以前从来没花心思想过的问题。从他16岁以后,他的生活就被学习、工作、研究等等占满了,他平生研究了出了那么多种有效的药物,却从来不知原来最奇妙的化学反应,就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这种叫爱情的玩意,真是神奇啊。它能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也能把干脆火爆的小女子变成水做的人儿。
如今,他算是见识了它的威力。能叫人烦躁、空虚、愤怒、焦急,绝望,也能叫人欣喜、欢愉,重新燃起生机。算了,为了这个大发现,纵容自己一次又何妨。
慕思源趁小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悄悄起身,走到外间打了个电话,叫医院的戚主任替他去开会,然后又给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破天荒的请了个假。然后倒了杯水,过来将小米抱到膝上,拉过被单裹住她,喂她喝水。
待她乖乖喝完,他将水杯放下,就这样抱着她,轻轻的摇晃,像是哄哭闹的小孩子。
哭声渐歇的小米有些不好意思,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被人这样哄,还真是别扭,赶紧挣扎着想起身。
慕思源紧了紧手臂,不许她动弹,侧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哭够了?”
小米泪眼模糊的瞪他。他马上举起手,软声道:“好好,咱不发火。”又抽了床头的纸巾放到她的鼻端,“擤擤。”
小米尴尬地抢过纸巾,擦干眼泪,他又递了张过来,擦了鼻子。小米低着头,大哭以后,心里倒是舒坦些了,就是觉得有些茫然。
慕思源也不开口,只是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似乎在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
默了会儿,小米踢了踢他的腿肚子,嗡声嗡气地说:“你上班晚了。”
他“嗯”了声,也不动,“早就晚了。”
“那你还不走?”小米推他。
他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眼,皱眉道:“哭成兔眼儿了。”
“喂!”小米抗议,总是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无奈,老实回答,“我翘班了,安小姐。”
啊?小米惊异地瞪他。他,他竟然翘班?这个把工作看得重于泰山的人竟然翘班?小米“扑哧”笑了,“恭喜你,慕先生,你终于知道人生的乐趣了。”
他也笑开了,亲了亲她透粉的面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她的胸口被单滑落,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蕾。
小米脸红了,赶紧拉紧被单,含羞带怒地斥道:“讨厌!”
“呵——”他笑出声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举过头顶,朗朗笑言:“那要委屈你跟这个讨厌的人过一辈子了。”
他从下往上,仰头看着小米,飞扬的眉眼如此俊朗,漆黑的眸中不存一丝阴影,仿佛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她那含羞带嗔的一笑间而已。
小米凝眉看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了无数个等待电话的不眠之夜,还有梦中滴落枕畔的泪水,一辈子,多么不确定的事,他的性子,与她的性子,他和她之间还隔着未解决的人和事。他们,可以吗?
“嗯?”他的笑容敛了,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心底的惶然。
三步上篮
忙到恨不得一身分两用的慕思源生平第一次翘班,好吧,这没什么了不得的。了不得的是,他为之翘班的小女子竟然丢下他跑了。
本应最为忙碌的上午,慕思源却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无所事事到看一群大爷大妈打太极拳。
他可以去医院,虽然有人代他去开会了,但是总还有一大堆的手术方案要看,只要他一露面,保准被科里的大夫或者病人家属围得紧紧的,肯定不会给他一分一秒无所事事的时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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