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痴痴地等着你哪天想起我来了,来看我一眼,或者给我一通电话,然后我就一直这样苦等下去?”小米的声音提高了,眼泪到底流了下来。她狠狠地用手背擦去满脸的泪水,决绝地说:“慕思源,我的感情不是毫无底线的,对你来说,我可能只是个普通得不值得费什么心思的女孩子,但是对于我来说,我的感情也是弥足珍贵的,并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便宜货。我真心地付出了,也要求对方能以真心待我,这个要求过分吗?是的,也许你觉得过分,想玩玩的话,确实这要求过分了,你可以认为我没有遵守游戏规则,但是如果你当这是场游戏,那我告诉你慕思源,姑奶奶我不玩了!我有这个权利吧?”
慕思源半天没有出声,粗重的呼吸也慢慢变得轻浅,似乎飘渺悠远起来。他再开口时,声音已是淡淡,“是的,安小米,你有这个权利。好,你坚持你的权利去吧,就当我白费了心思。”
小米冷哼一声,确实白费了心思,想要一脚踏两船,最好永远不要让两只船知道彼此的存在,不然这心思还是没有费到家。
她想把这句也扔给他,那边却绝情地挂断了电话,小米气得差点真把手机扔到地上去,还是小陈及时走过来挽救了自己可怜的电话。
直到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直到爬到三万英尺的高空,小米的气愤才慢慢淡下来,伤心绝望又涌了上来,一点一点将她淹没。
她扭头望着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什么都看不到,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云彩,就像她的未来一样,是一片茫然无际的虚空,是一片黑暗。她努力想要浮出来,却仍被拖进了深渊,淹没进这三万英尺的伤心里。
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也不想止住,就这样一直流吧,干脆流干了吧,把体内的水分都流完,让她变成一具枯尸,反正也无所谓了,现在她看不到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年轻的安小米,在三万英尺的高空,肆无忌惮地泪流满面,仿佛全世界都已经塌陷。
不知哭了多久,飞机突然一阵猛烈的颤抖,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各位旅客,飞机正经过强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留在座位上不要走动。”
小米被剧烈的震动惊醒,转头见舱内乘客都有些急乱地系安全带,小声的议论,她却漠然得很,连动也未动。不知为何,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如果就这样死去,不知他不会会伤心……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小米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去,一位年轻的男子坐在她身边,对她一笑,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他的笑容怎么可以这么耀眼,在她的人生如此灰暗的时刻,让她觉得万分不舒服,小米泪眼朦胧地瞪了他一眼。那人又是一笑,黑眼睛闪了闪,从口袋里掏了纸巾给她,示意她擦擦眼泪和鼻涕。
小米的脸有些发烫,她不在乎飞机是否会安全通过强气流,却对自己在陌生人面前流鼻涕有些羞赧,赶紧接过纸巾来,胡乱往脸上抹了把。
这时飞机的震动也停下来了,空姐甜美的声音又响起:“各位旅客,我们已经安全通过了强气流。”
“其实活着还是不错的,想哭的时候就可以哭,如果生命不在了,那真是一了百了了,什么想法都废了。”邻座男子的声音有种温和的笑意。小米即使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也能感觉到他似乎带些揶揄地看着她。
她没动,也没应话。即使她想奉送他一对白眼球,自己哭得一蹋糊涂的眼睛估计也制造不出来。唉,还真是无语啊,自己好歹也是坚强独立的现代女性,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代人谁没有失过一回两回的,至于搞到在公众场合如此失态?还被个臭小子给笑话了去。郁闷。
小米懒得理人,心口仍旧闷闷的痛,但是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这家伙说的不错,只要活着,就万般皆有可能,死了,可是烟消云散了。小米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为了一个欺骗自己的男人,刚刚她还想一死百了呢,真是……可耻。
“失恋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米满不在乎地对杜清雅说,“大雅姐,你不是说自己失过十回八回的了,现在不照样过得挺好?我现在是在向你看齐啊,总算捞着点经验不是?”
杜清雅无奈地看着安小米边说边狠狠咬了一大口披萨。这女人,这几天太能吃了,今天这顿一人就吃了两盘烤肉,两盘海鲜,两大块披萨,外加甜点、汤水不计其数,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请她来这个自助餐厅,不然就该为自己的荷包痛哭了。现在该痛苦的怕是那个餐厅经理吧。
“小米,你突然属猪了?不对,猪好歹吃了就长膘,你怎么干吃不长肉啊,不但不长,还一个劲瘦,喂,赶紧去查查啊,别是内分泌紊乱、身体变异啊。”杜清雅没接小米的话茬,只是夸张地叫道。
“呵呵,你眼红吧,我这是气死人不偿命体型,多少明星梦寐以求的呢。”小米甩甩头,她原先有些婴儿肥似的脸庞,瘦成了尖下巴,小小的,配上苍白的面色,我见犹怜。偏偏杜清雅见不得她这可怜相,天天拉她到处找美食吃,结果一个周吃下来,仍是半两肉没长,倒愈见苗条。
杜清雅摇头,连连感叹。
小米受不了杜清雅了然的目光,蹬蹬蹬跑到楼下,又取了一盘水果来吃。
杜清雅等她坐下,才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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