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功劳不小,我会厚赐你的。让你安享晚年。”
顾嫫嫫老泪纵横,磕头谢恩。看上去极为可怜。一旁的王府总管富银看了也颇觉不忍心,不知顾嫫嫫哪儿得罪了王爷,被连夜赶出府。但他却不敢出声为她求情。而且王爷决定的事除了明月郡主外,没人能改变。他即使向王爷求情也不会有用。“富银!”李睿叫道。
富银连忙躬身答应。
“你安排人送顾嫫嫫回她的老家。”李睿又冷冷地看著顾嫫嫫说,“我最讨厌鹦鹉这种鸟,要是它多嘴多舌我会把这种鸟灭族。你好像有两个孙子吧?顾嫫嫫!”
顾嫫嫫脸色惨白,知道他说得到就做得到。抖抖缩缩地说:“老奴明白,决不敢多口!”
李睿冷冷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富银同情地叹口气说:“顾嫫嫫,走吧!”
顾嫫嫫含泪离开了王府,心中默默祷告上苍,但愿老天能保佑小郡主吧!
星光未落,天空才微微泛白,镇北王李睿已在书房批阅堆积的公文。这是他自从十二岁即位为王就养成的习惯。人们畏惧他的冷酷,震慑于他严厉的统治手段,但都不能不承认他实在是个天生的伟大统治者。他当年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以无可匹敌的强势,一手掌控了西北十八大将。杀了企图一手遮天的王府参军,夺回了已逐渐旁落的大权。
在他铁腕统治下,西北这个各族人混居,极难治理之地,各行各业蓬勃发展,社会秩序井井有条。红毛等外邦也惧于他的强势,不敢前来骚扰侵犯。所以人们对他的敬畏惧怕之中也包含了无限的崇拜和爱戴。毕竟他把百姓从颠沛流离、饱受外族和强盗的欺凌中拯救了出来。他的治世手段虽然严酷,但无人不认为这是上天赐给西北地区的福气。
这天,李睿正专心致志地在书房批示著公文,突然房门被推开,明月像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她脸上挂著泪珠悲伤地抽抽咽咽道:“大哥,顾嫫嫫呢?顾嫫嫫到哪儿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
李睿放下手中的公文,见明月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万分。把她搂抱在膝上,细心地为她拭去泪珠:“乖!别哭,别哭。昨晚有人带口信过来,顾嫫嫫儿子生病了,所以她连夜赶回去了。”他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
明月深信不疑,仰起头,含泪有点著急地问:“顾嫫嫫儿子生什么病?严重吗?”
李睿不露声色地继续说:“听说是中风瘫痪,顾嫫嫫可能得留在家里照顾她儿子,不能回王府了。”
明月惊讶地睁大眼:“什么?中风?顾嫫嫫,她好可怜!”她伤心地哭泣起来,“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李睿叹口气:“月儿,别伤心了,我已经派人送去了足够的银两,你的顾嫫嫫一家人不会受苦。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他捧起明月的小脸,怜惜地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突然明月像想起什么,急切地说:“大哥我们把顾嫫嫫一家接到王府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派人照顾她儿子,我也可以常常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她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你说好不好?”
李睿一愣,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他搪塞道:“路途遥远,我怕病人会吃不消,万一病人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对得起顾嫫嫫?”
明月固执地坚持:“不会的,我们王府不是有一辆大马车吗?你忘了?就是我常坐的那一辆,病人躺在里面会很舒服,根本不会有影响,再说我们还可以派医生随途跟著,怎么会有问题?”
李睿还是摇头道:“他们一家人已经在当地习惯了,不会愿意来的。”
明月著急道:“会的,一定会的。我知道顾嫫嫫不会舍得离开我!”她抬头仔细打量
他的神情。敏感地道:“哥哥,你根本就不打算去接顾嫫嫫是吗?”
李睿给她问得措手不及,有些狼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明月看他不答,不觉伤心万分,含泪转身跑出书房。
李睿焦急地朝明月追过去,得想办法去安抚她,绝不能让她心里对他产生隔阂。
他一边在心里暗暗恼恨,深深后悔没早点打发走顾嫫嫫。他没想到明月对这个老女人,竟这么依恋。甚至为此跟他闹别扭,他忍不住有些嫉恨,他才是应该占据她全部感情的人,除了他外,任何人都不能分走她的哪怕一丁点的感情。他在心里又暗自恨恨地想,看来春兰、秋菊也得想法打发她们走,她们已经跟明月过于亲近了。以前他疏
忽了这点,但他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赶到明月的房间,果然如他所料,明月正伤心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哭。两个侍女春兰、秋菊,则在她身边低声安慰她。春兰、秋菊见他进来慌忙行礼,在他眼神的示意下二人双双退出房去。
“还在生大哥的气?”他想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明月却不肯理他,甩开他的手。他微笑道:“小脾气这么大呀?你是不是准备不理大哥了?”
明月不开口,也不肯回过头来。
李睿叹口气:“大哥是怕了你了,好!我答应你去接你的顾嫫嫫一家人还不行吗?”
“真的?”明月一听这话,停止了哭泣,喜悦地一骨碌爬起来。
他温柔地搂过她的身子,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她们一家人愿不愿意来我就不敢保证了。”他心里迅速盘算著,他自幼就在王府的阴谋和尔虞我诈中,训练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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