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没有注意到面前垂下的眼里闪过的血腥阴沉,最后一个单词刚吐出,就被人恶狠狠地揍在肚子上,随后便是硕大的拳头‘吻’上他的太阳穴。
迅雷不及掩耳。
凄厉的惨叫顿时划破皇后区的夜晚。
其他的几个黑人少年顿时傻了,看着地上两拳被揍得面目全非的伯克,还有手臂上稳稳扎着伯克的少年利落地拔下匕首,一手捏住伯克下颚,一手用刀子插进他嘴里,俊酷的脸上露出个几乎可以说是残酷的笑:“你很快就知道,舌头长在嘴巴里是个罪过!”
又是一声惨叫,或者说是闷叫,近乎狰狞的闷叫,撕心裂肺般。
可惜,这片黑街里的居民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没人想冒头或者敢冒头。
一脚踏烂半截在地面上还弹动的人舌还,一脚踩在满口鲜血横流晕死过去的伯克,霍斯露出个野蛮而阴森的笑,把玩着手上还黏着血的刀子,像撕开猎物喉咙的狼:“接下来是你们么,把你们手上的大麻交出来,还是和这个人渣一样留点纪念品给我”
说是拿货,恐怕是这几个小混混和二道贩子串下的谎话,只等着收拾他。
霍斯的动作凶暴、利落,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残忍、杀气与老道。
可惜几个少年都是黑街混混,太年轻,并不会察言观色,火气一上涌,冲了上去。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彻这个街角,惊动了在地下酒吧里的保镖,伯克的上家也在里面,正是提着枪火冒三丈要带人冲出去,却被身后的男人忽然唤住,带着一丝意大利口音的腔调响起:“不要杀他。”
那大光头的上家顿了一下,忽然记起那嚣张少年的身份,虽然恼怒却也只得暗叹,再怎么看不上的私生子,但意大利佬还是重视血缘。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黑手党这么有名的原因,意大利人尤其是这些亡命之徒,对血缘的重视造就了对内砍个你死我活,对外却极其一致的铁血手腕。
“是、是。”光头暗叹完了,忙不迭地应声。
“不要用枪,只要把那个小子揍个半丝就好。”
“是、是......啊?”
......
踉跄地跌坐在肮脏的小巷子的垃圾堆边,霍斯脸色发青地吐了口血唾沫,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抚摩着自己的胸口。
腿骨被踩裂了,三根肋骨断了,还好没插进肺里,妈的,那些垃圾真够狠的,运气真好,又得进医院躺着了。
弥漫着垃圾腐臭气息的巷子里,淡淡的月光似乎都染上臭味,有机物腐坏的味道,就像母亲死的时候的气息,让狼犊子一样的少年脸上笼着一层腥味。
骨头里的疼痛蔓延上来,让他嗤呼嗤呼地喘着气,脑袋一阵眩晕,几乎动弹不得。
每天纽约都有一些像他这样的‘下等人’,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些脏臭的下水道和垃圾堆里。
但那绝对不是他,绝对不是,他还要报仇,要把那个肯尼迪家的贱女人吊死以后,再回到母亲在墨西哥的故乡,那里有他古老的部族,风一样的印第安人,像电影里那些英勇的印第安战士。
把那些垃圾全部撕碎丢进下水道喂老鼠!
“霍斯少爷,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治疗。”
不知何时传进来的声音让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少年僵了僵,随即鄙夷而愤怒地嘶吼:“杂种,你他妈的给老子滚!”浑身迸发出一种凶暴的,歇斯底里的气息。
对于霍斯而言,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杂种这两个字,能让他嘶吼出来,可见其愤怒。
站在巷口边的高大男人,并不以为杵,微笑了一下向他走去。
.....
“甘比诺先生。”典型文艺复兴时期的老式建筑,略显狭小却布置得极其具有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怀旧气息的小客厅里,高大男人走近正安静看书的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恭敬地低头轻道。
甘比诺摘下眼镜,有些消瘦的脸上勾起一丝和蔼的笑:“怎么样,那孩子肯回来了?”像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者,那一张平凡无奇温和的好市民脸孔,任由谁也想不到这就是让所有的执法机关束手无策的教父。除了无处不在的影响和令人炫目的财富外,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恐怕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跟我们回来的过程中伤势有加重了。”
老甘比诺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倔强的孩子,从小就像一匹原野上的小野狼,你们伤了几个人?”
“伤了四个,还有一个是被他咬下了腿上的一块肉。”站在他身边的得力部下心中一万个赞同。
“照顾好他,嗯,还有,如果他要逃就抓回来,多抓几次没关系。”老甘比诺吩咐完后,又戴上眼镜继续看书。
“是。”
.....
“fuck!你们这些老鼠,放开老子!”暴怒嘶吼声第十七次在甘比诺家的大宅子里响起,像悲愤的野兽的嚎叫,众多仆人手抖了一下,继续见怪不怪地沿着既定的轨迹继续做自己的事。
被人以特种部队特有擒拿方式狠狠擒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的少年,满脸青紫和愤怒不甘与羞辱。
“倔强在某些场合是值得欣赏的品质,可是不知变通却是蠢人与牺牲品的标记。”温和的声音响起,让地上的少年颤了一下,荧绿色的瞳子凶狠地瞪向他。
老干比诺看着地上的被揍得鼻青脸肿却照样凶狠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又变成莫测的深沉:“想要做到任何事,都要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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