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咱们已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和和睦睦。不可对家人如此冷淡,明白?”见她沉默不语,便哼道,“你此时心里定然在想:这些人武艺并不见得怎么厉害,连那侯怀成的侍卫都打不过,若是将我逼急了,我便去向官兵告密,将他们一网打尽。青叶小姐,我猜的对不对呢?”
青叶抬头笑:“你猜得很对。”
结月润仰天大笑,半响方道:“若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说,他们还会相信你么?”
青叶干脆闭嘴不语。
结月润哼道:“你说的话,别人不会相信,此其一。其次,退一万步说,即便有人信你的话,但他们在明,而我在暗,是以他们也拿我无可奈何。总而言之,别的我不敢下定论,但是将你抓走这点,于我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青叶小姐,你信不信?”不待青叶答话,他又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我听说你心里痛恨岳父大人,不肯再见他的面,你的不孝先搁置一旁,日后再论。我倒是有个好提议,你若能照做,或许我可以不带你走。”
青叶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他伸手入怀内,掏出一个精巧的青色瓷瓶,向她耳语道:“咱们以十日为限,十日内,你只消想法子将这药给三皇子侯怀玉服下即可……放心,此药乃是我国高人所制,无色亦无气味,据说吃到嘴里,仅能尝出些许苦味而已,若是掺入茶水饭食中,等他尝出不对时也晚了……若能成功,你与我的婚约即可作废,今后我走我的路,你过你的桥。”
青叶伸手接过,瓶子寻寻常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她问:“这是叫我给他下毒么?可是他的饭菜想来有人试毒……而且,若是他若毙命,我如何能脱得了干系?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再者,我又如何能够毒到他?”
结月润见她言语间有些松动,心中一喜,便松开的她的衣领,笑道:“你设法去他的住处,一旦得手后,我自会安排人手接应你。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所为,你大可不必担心。”
青叶又驳道:“我倒要请教,我一个平民女子,如何能去得了他的住处?”
结月润似笑非笑地看她许久,方说道:“你被捉住时,侯怀玉正在数百里之外的义乌招兵买马,你以为他为何会这么快知晓你被人掳走一事?”他伸头凑近她的面庞,嘿嘿一笑道,“自然是我的人设法去叫他知道的……原本我也并不敢抱太大期望,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快马加鞭赶回来将你救了出来,我这一着棋,果然没有下错。”
他见青叶满面震惊与不解,不由得大乐,又伸手捻了捻她身上的衣裳道:“还有,你身上这身衣裳难道不用还给人家么?上门还衣裳,你不会想法子留下来么?莫要再装了,你当你与他的那些小情小调小打小闹我会不知道?”
青叶不及多想,也不再多话,想来自己这些日子的行踪这些人都已是一清二楚了,遂点了点头,说道:“要我去给他下毒也可以,只是我要知道其中原委,你为何要这样做?”
结月润咬牙发恨道:“我的手下近日已被他杀掉许多……不止如此,他正想着法子招降郑四海,据我所知,郑四海已动了心思。郑四海与我的人已有多年的买卖往来。若是连他也归顺了侯怀玉……天下再难出第二个郑四海,而我的财路也就此断了。因此,只有除去此人,断了郑四海的后路,今后才会有我的生路,这样说你可明白?”说着话,他又把脸凑过来,笑问她,“青叶小姐,你说,这人该不该杀?”
青叶拿眼看定他,问:“你说话算话?”
结月润道:“这个自然,除掉他后,你还做你的褚青叶。我也不会再来扰你清净。”
青叶伸手接过瓶子,小心收好,说了声好,终究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那个人……你家大人那里,你如何交差?”
结月润哈哈大笑道:“只消除掉侯怀玉此人,岳父大人是个做大事的人,定然不会同我计较,自然,我也会极力说服他不再来找你。放心!”
青叶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为何总要口口声声地称他为岳父大人?咱们十日之后不是婚约就要作废了么?”
结月润又用倭刀拍了拍她的脸颊,笑嘻嘻道:“你既然执意不跟我走,那我只得再求娶你的妹妹了。”又摇头不乐道,“可惜,她今年还只有七岁……不过,想来岳父大人是不会拒绝我的。”
青叶呆了一呆,不再同他多话,回身看向秀一,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笑问:“秀一哥,我好像听你说过,那个人每每提到我时,都要掉泪,还时常说,这么多儿女里头,最最挂念的还是我……看来也并非如此嘛。哈哈哈!”笑出了许多眼泪,抽出帕子,慢慢擦了。
秀一才分辨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便红了眼圈,再也说不下去,扭头低声哭了。青叶冷哼一声,再不看他,扔下怀中包袱,扬长而去。
青叶找到满仔家时,满仔娘正关了院门在家里跳大神。青叶伸手推开院门,见甘仔与满仔正蹲在院角里看热闹。满仔娘手摇铃铛,扭扭跳跳,满口叽里咕噜地念着咒语。她脚下是一块门板,上头躺了个已然看不出死活的年老阿婆,老阿婆身边围着一圈孝子贤孙,孝子贤孙们一边眼巴巴地看满仔娘施展起死回生大法,嘴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哭嚎:“娘啊!你怎么就舍得抛下儿子们去了——亲娘啊!”
满仔低声跟甘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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