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那官员大喜,但在宫中妃嫔出事的情况下,也没有傻乎乎地把心情全部写在脸上。那位妃嫔听说是建安侯家的,他可不能在细节上因小失大。
更何况他也不笨,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用说?也就是因为皇上勤政,没有因男欢女爱荒废朝政,手段行事一如既往,那些内阁的老臣才不认为贵妃有祸国之相,没有进行攻讦罢了。而贞宝林今日的行为等同于救了贵妃所怀的龙胎,草场上不宜下旨,回宫之后加封晋升,恩宠赏赐,是绝对少不了的。
球飞来的时候皇帝正在和碧桃说笑,侧过脸去也就没有及时发现飞来横球,否则哪轮得到别人去挡?发现之后他立刻站了起来,直到看见这颗球是砸在贞宝林的身上才松了口气。
处置应付之后方走到碧桃身侧,弯身关怀:“吓到你了?”
“还好。”碧桃捏住了皇帝的袖子,舒气道,“看见那一团儿的时候还没怎么,不过小小那么一点,我想躲躲就过去了。贞宝林一大活人突然扑在眼前,反有些被吓住了。”黑压压的一块,跟阴云一样遮在眼睛前面,怎么不吓人。
这话说的刁,要是换个皇帝,或者她在狗皇帝心里的地位没那么重,也要皱眉责怪她不知感恩了。
皇帝听了却是好笑,但面上也不好表现,只绷着个脸道:“胡闹。”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可不好。不过他起头时声就压的低,边上立的宫女内侍又都是心腹,两人的交谈自然不会被众人听见。
但凡有个眼力介儿的,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去打扰皇上“安抚”受惊的贵妃。
“你才胡闹。”碧桃嘟了嘟嘴,扯住皇帝袖口的手却没松,反抬眼儿看他。
皇帝哪儿有本事和这娇蛮地祖宗抬杠啊,再加上她确实受惊不小,他心里也忧着呢,说不准这么发泄两句,转移了思绪,比喝安神茶安神汤还要好些。
不过赛场到底嘈杂,他将袖口的小螃蟹夹子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握了握道:“可要朕给你调派护卫,先行回宫?”
“嗯。”这回碧桃乖乖应了声,毕竟有关腹中的孩子,她又没有预知的本领,那马球气势汹汹地冲她飞过来的时候她也是当真吓了一跳。
虽然本来答应了看寿王上场,不事出有因,只能过后再道歉了。
如茵草坪的一隅,正在绑头带的熊尧想起刚刚的事动作慢了下来,眼里有深思的光芒一闪而过。黛儿曾经让人递消息给他,纸上支吾说的似乎就是这一件事。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答应,那宋林——
冰蓝的带子束在额上,冽风吹过,两根带尾飘扬而起,愈发显得熊尧仪表不凡、英姿勃勃,而他眼底的那一抹冷凝,随着迅速迈入场地的步伐,结成冰霜。
黛儿这招,太险。
后宫的斗争不是他能阻止的,她想活的好,甚至是活着,都不可避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皇上对贵妃的感情,拿贵妃当跳板本就不妥,她还不听劝告擅自行事。没有经过他的手就去调动族里的势力,且宋林更不是平庸之辈,培养这样一个人甚至不比小家族培养妃嫔花费的心血要少,倘若族人为此不满,他尚且可以维护她。
怕只怕贵妃看穿之后,不会善罢甘休——
翊坤宫。
碧桃饮下一碗安神汤后立即歪进软榻之中,喟叹道:“真折腾。”
奉紫将引枕调整好,边是浅笑:“可不是,算算这都多少回了,怎么就爱和娘娘的肚子过不去。”话还未完,就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
芸缕笑觑她一眼,搭腔道:“难得你也有这么促狭的时候。不过话倒是真真儿的,难不成阴谋成不了,都喜欢上把算计使得光明正大了?”
“上回就算了,”碧桃半眯着眼,不知是发困还是在考虑御苑之事,“这回才真正是光明正大,这么显眼的事儿还真当本宫看不出来?她明知道本宫没那么蠢,却还是敢出这一招——”
“毕竟她救了娘娘,或者说救了龙胎是事实。就算娘娘怀疑是她自导自演地戏,也万不能‘忘恩负义’。”芸缕沉思着将主子的话补全。
知道真凶,又不能‘忘恩负义’,就代表要娘娘忍气吞声。不止不能告诉人家裙子上的污渍是谁留下的,还要给揣了自己一脚的人擦鞋。娘娘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
初晓听的迷迷糊糊地,眨眼问:“怎么就确定是她了?”和娘娘有仇的明明不止贞宝林一个。
碧桃懒乏的歪在那儿没心情给人解惑,奉紫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只是隐约有了点谱,最终还是芸缕开了口道:“那个当口,就是皇上都没反应过来,她一个没有习武的人,怎么就这么巧扑上来救了娘娘?若只是这样也许真是个巧合。但你再想想她本来的位置,与娘娘隔了好几个品级,就是把手脚都叠起来也别想接住那个球。可那时候她站在哪儿?”
“哪儿?”初晓歪头实话实问。她是真没注意。
“贤妃娘娘的身侧。”奉紫最细心不过,侍奉主子的时候眼角余光自然有注意到主子下首位置的贤妃,而贞宝林那是恰言笑晏晏地与她说着话儿,好像是在谢甚么恩赏。
好端端地跑去谢恩,怎么不挑出宫前的时辰,或者一时忘了也可以选在回宫之后。
“在宫里,巧上加巧,哪里还能是真巧?”让芸缕这么一分析,她总算有些明白过来。
“不如让皇上去查查?”初晓觉得她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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