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笔直走去,挡住了电视。屋里灯光暗,电视机的光更亮些,此刻在她背后闪烁,像放烟花似的。
蒋逊在他对面站定,摊开手:“拿来。”
她胸前那块全湿,裹得太紧,看起来勒得慌,那道沟若隐若现。贺川拍了拍那摞钱,笑了下,等了一会儿才递给她。
蒋逊蹲下来,继续之前的工作,贺川没动,还坐在床头柜上看电视。
蹲得太累,蒋逊扯了一个枕头扔地上,曲腿坐了下来,耐性地把钱一张一张铺好。她的头发全都散在肩头和后背,还有胸口,黑发下掩藏着的白,像剥了壳的蛋。
原来真有剥了壳的蛋那样的颜色。
贺川问:“你以前开越野?”
蒋逊背对着他,离他就两步远,说:“嗯。”
“开了几年?”
“没算过。”
“怎么不开了?”
“太累。”
过了会儿,贺川又问:“去过哪些地方比赛?”
“多了。”蒋逊想了会儿,“国内国外都有,跟着车队跑。”
“阿根廷?”
蒋逊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恰好正对他的小腹,那里系着浴巾,腰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蒋逊说:“你还了解这些呢?”
贺川问:“开过阿塔卡马沙漠?”
“开过,我最后一场比赛就在那儿。”跑了80小时58分03秒。
“比赛赚得多么?”
蒋逊答:“还行,奖金不多,其他的多。”
铺完最后一张钱,蒋逊抱着湿衣服去了浴室。
磨砂门没关,她站在水池前漂洗衣服,说:“你要是没事,帮忙把尼龙绳绑一下。”
尼龙绳也湿透了,但还能用,客房没窗,也没有可移动的衣架,贺川走进浴室,把尼龙绳一端拴在窗户上,另一端拴在马桶上方的毛巾架上。
浴室很小,马桶和水池中间就隔了两个人的距离,蒋逊低头洗衣服,后面的人在毛巾架上打了一个结,打完了,拉一拉试试力度。
贺川又多绕了几圈,把一根“晾衣绳”绑得严严实实的,“过来试试。”
蒋逊把保暖内衣挂了上去,晾衣绳沉了沉,贺川又在上面绕了几圈。
蒋逊把几条内裤也挂了上去。
内裤是在超市买的,她随手拿了一盒,当时没仔细看,买回来才发现那几条都带小碎花。
小碎花边上挂上了一条黑色的,低腰光面,风格迥异。
贺川还在边上,问:“毛衣和外套挂不挂?”
蒋逊说:“不挂了。”
那就不用再多加尼龙绳。贺川瞟了一眼晾衣绳,说:“你喜好挺宽泛。”
“还行,是不怎么单一。”她问,“你的不洗洗?”
贺川说:“懒得洗,都几点了。”
“明天怎么找阿崇?”
“去诊所。”
蒋逊“哦”了一声,拿来牙刷刷牙,贺川拆了客房的牙刷,两人站在水池边,一前一后漱着口。牙膏是两面针,很便宜的牌子,味道一般。蒋逊头发垂下来了,她抓了一下,低头吐水,后面的人突然开口:“你有没有仇家?”
蒋逊淡淡地说:“你该想想自己有几个仇家。”
后面的人没说话,蒋逊又刷了几下,再接着漱口。
过了会儿:“就一个。”
蒋逊拧开水龙头,问:“跟你这次来找人有关?”
“不一定,我们来干什么,没让人知道。”
“那这次怎么回事?”
“见鬼了。”
蒋逊凉笑:“说不定你路上遇见了谁,走漏了风声。”
后面的人没吭声,似乎在沉思。
蒋逊漱了口水:“我倒了什么大霉。”
“怕了?”
“怕个鬼。”蒋逊冲洗牙刷,说,“在我车上动手脚,别让我逮着!”
后面的人刷完牙也不走,蒋逊没转头,也没看过镜子,那人就在她背后,不用看也能感觉到。
她把牙刷放好,那人说:“牙膏沫没干净。”
蒋逊看向镜子,镜子里,她裹着浴巾,胸前一道沟,锁骨上有颗小小的黑痣。后面的人赤着精壮的上身,微微低着头,一直盯着她。
她嘴角留着牙膏沫,只有一点点,并不明显。
蒋逊用手指擦了一下,拧开水龙头冲干净,后面的人,两手搭在水池边,低着声问:“那晚醉了?”
蒋逊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手,问:“哪晚?”
“你哪晚还喝过酒?”
“哦。”蒋逊说,“醉了。”
“嗬。”贺川在她耳朵边笑了声,“还记得什么?”
“不知道。”
贺川说:“装。”
蒋逊说:“你虚。”
贺川用力扣住她的腰,蒋逊扶着水池,哼笑了声:“我是说你虚假。”
“哪儿假?”
哪儿假?整个人都假假的,本来能跳车,为了避那孩子,连人带车掉进海里,蒋逊说:“哪儿都假,虚!”
贺川笑了笑,往她腰上捏:“你不假,你还挺伟大。”又是轰他下车,又是跳海救人,真不像个娘们儿!
蒋逊说:“比不上大男子主义的人。”
“夸我呢?”贺川的手慢慢向上。
“没夸,我说你虚呢。”
贺川沿着她的腰际,一点点上去,捏住了她的胳膊,往前一撞:“虚?”
蒋逊朝前面一冲,抓紧水池,那人一手扣着她胳膊,一手隔着浴巾抓她胸口,抓了两下,扯开浴巾,露出了一只。
蒋逊都没看清自己,那手就握了上去,用力的揉弄,她哼了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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