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又把脚跺在地上,说地板晃得人头疼,墙歪屋斜,全然无法立人。
朱润交她闹得无法,只说明日便叫人来整修,湘琴哪里肯依,非逼得他立刻叫了人来,把地填平了。
朱润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抱了她在榻上,哄了半日,又晓得酒醉之人怕冷,把薄毯也覆在她身上。
湘琴哪里安身得住,只把脚儿乱踢,一面又把手指着他道:“我晓得了,你舍不得那些酒么,小,小气……”说着把眼一睨,只管格格笑将起来。
她越喝脸儿越是玉白,唇上却如涂了丹朱一般,朱润只见她眸中水波盈盈,却将眼睫半遮了,偶一抬眸,那水波便直漾到人心底,不由俯了脸,哑声道:“你真个想喝?”
湘琴只把头乱点,朱润便将酒壶一举,道:“亲我一口便与你。”
话音方罢就被湘琴扑在肩头,把唇儿往他脸边一贴,不等朱润拥她入怀,已夺了酒壶窜开一步,嘻嘻笑道:“这下归我了……”说着举壶便饮。
她喝得太急,殷红的酒液从唇角跌将下来,沿了她玉白的颈项滑入襟口,眼看要落入那隐隐的丘壑中。
朱润只觉喉头一紧,一俯身便朝那酒痕舔去。
他唇舌所到,又热又痒,偏又带了股酥麻,湘琴渐渐绷紧了身子,朱润如何觉不出,愈把唇舌一路戏将下来,一会又将她提上身来,渐把手探入她裙中抹挑。
湘琴身子微颤,只要推他,那推得动,几下便被朱润压到榻上,撩起裙儿,腾身而上。
湘琴先时还往他肩头乱咬,终由了那起伏细细吟将起来,朱润心头大动,愈把脸儿相贴,咬了她耳珠低低唤她的名字,一时又问:“我好不好?”
他连问几遍,见湘琴只红唇微张,星眸半合,似应非应,愈觉心动神摇,又是几遭深迎浅送,湘琴拗他不过,到底低低应出声好来。
朱润心满意足,几番颠狂下来,明明困倦已极,偏觉心头满满溢溢,只将她兜在怀里,把拇指缓缓摩在她唇上,一面叮嘱道:“我近日有事体不在城中,我不来时,你再不可见他人,可明白?”见湘琴不应,又拧了她下巴,逼得她点了头,方合眼睡去。
湘琴等他睡熟了,方睁开眼睛,起身取过那木匣来,旋开锁儿,取出里面的文书,在手中细细看了,正合着林玉甫所言,一时大喜过望。想了一回,又取笔墨把要紧的摹下,这才将物事放回原处。
她立了一程,犹把几张纸摩在手中,又回头将朱润一瞥,半晌方在嘴边露出个微笑来。
醋意
且说李银姐自那日放下心来,每日里依旧调脂弄粉,打扮鲜亮。这日方起身就听说邵小员外派人来接,当下兴冲冲上了轿,交人抬到间客店里,方有些疑惑,就被两个轿夫搀着上了,往房中一带,把门儿锁了。
李银姐哪知邵小员外弄甚花样,方嘟嘟囔囔,便有两人跨进门来,一个把门儿一关,另一个就向前解腰带。
李银姐方叫得一声,早被人两个巴掌煽在脸上,但觉耳边嗡嗡,哪敢再叫?只任人掇过身来,亲嘴摸乳取乐。
两个弄了一阵,俱脱得精赤条光,李银姐瞧清两人身上的杨梅疮印时,把身子乱抖,险不曾尿湿了裤子,一时间醒过神来,只尖声厉叫不止。
早交两人拖翻在地,剥衣去裤,掐起腰儿,架开腿儿,连番耍了几遍,事毕又在粉头身上烧了两处香,方穿衣趿鞋,扬长而去。
李银姐半晌方爬起身来,把身子抹了,衣裳穿了,哭哭啼啼走回院里。
进屋也不敢则声,只叫人掇了热水过来,上上下下洗了,又把明矾撇在水中,泡得通身起皱。晚间在床上翻来滚去,一时间回过味来,只大骂湘琴狠毒。
看看过了十来日,方自舒出口气来,这日一觉醒来,猛觉身上冒出许多古怪的红疙瘩,虽不痛不痒,却烂了又好,好了又烂。再过得几日,更觉股沟腋窝等处齐齐做起怪来,李银姐只跌脚叫苦,暗地里使人弄了药来吃不题。
眼见红肿消下去,正遇着邵小员外过来,李银姐自一字不提,两个说不上两句,就上/床交接。恰遇着邵小员外吃了猛药,金枪不倒,把粉头揉弄到天亮,没口子讨饶,方鸣金收兵,草草睡去。
再说湘琴一等朱润离去,就给林玉甫送了信,只说已得手。两人约下地方,湘琴又把摹写的纸页分做三份,只拿了排头一份掖在袖里。
等见了面时,林玉甫把纸页展开来一看,不觉喜动颜色,当下便依约递过个匣儿来,湘琴看了收过一边,又说还有未得手的,请他缓些时日,林玉甫自是应了。
晚上湘琴归至屋中,把门儿闩了,将匣中的金子撇在床上,又从床下拖出只皮箱来,取出好些金珠首饰堆在床头,算计多时,将将也够赎身之数,不由欢喜起来,又怕朱润晓得那事时难以善了,心中喜一时忧一时,到天亮方朦胧睡去。
第二日爱月方在房中坐着,就见湘琴过来,只说闷坐无聊,情愿见客。
爱月听了,险把一口茶呛着,把她打量了半日,又不似玩笑,倒有些啼笑皆非。
欲要应她,想到朱润手段,就有些为难,湘琴如何不知她想甚么,只道:“到时我自有说法,总不与你相干,只不过这客要如何见,却要依我自家做主。”
爱月思想了一回,笑将起来,湘琴便知她肯了,也不多说,自转回屋里。
自那日后,湘琴今日游湖,明日赏梅,间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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