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办公桌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
“小陈总,董事长怎么会知道东乔印象您又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单凭上次您提了一嘴,这老头子就去查了?没那么巧吧?是不是有人卖了您?”
姚大军偷偷瞄了一眼陈励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会不会是...梁肆那个丫头?”
陈励深合着眼,也没理他,思绪混乱至极。
是不是梁肆,还用怀疑么?她下了他的床,就迫不及待的去出卖了他,而且出卖得光明磊落。
而如今,陈升知道了他的事,正准备召开股东大会,撤销他总经理的职位。
姚大军见他不说话,又说:“我知道您一定有您的对策,但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您就吩咐一声...”
“需要你出面做什么?”陈励深忽然对上他的眼睛,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姚大军见他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立马改口说道:“没什么,我都听您的。”
陈励深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夹杂着重重的警告:“姚副总,不要总是自作聪明,五年前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
醉醺醺的高崎楠和梁肆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坐在江边的柳树下,看着夜色下平静的江景,头靠着头,远处看像一对恋人。
“我爸爸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年轻的时候酗酒,打架,不学无术。小的时候,邻居都跟我说,我爸爸就是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比一只耳还要坏。”
高崎楠喝醉了,他低下头,垂着眉眼,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爸爸的头,是被人砸坏的。”高崎楠突然这样说。
“没报案吗?查出来是谁了吗?”梁肆问。
高崎楠摇摇头:“他捂着头皮血流的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回家时,我和我妈都吓坏了,我们想要报警,可他当时神智还很清醒,他说一定不能报警,否则的话,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我和妈妈都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因为就在他出事的前不久,我爸发了一笔横财。”
高崎楠总是能想起父亲当时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把家里重新翻修了一遍,买了一套最贵的家具,脖子上手腕上都配上了金链子,走路的时候都昂着脖子,生怕邻里们看不见。高崎楠看到爸爸不再整天为了讨工钱出去打架,心里也跟着开心。
可妈妈总是会一脸担忧的问:“老高,你的钱到底从哪里来的?”
爸爸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直性子,一开始,他闭口不提,后来被妈妈问得烦了,就说自己去“干了一票”。
爸爸和妈妈说,他和朋友绑了一家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姓陈,勒索了几个钱,就把人给放了。
妈妈吓坏了,她说:“你这是犯罪啊!会被抓去坐牢的!”
爸爸却不以为然的说:“又不是杀人!他们有钱人把花不完的钱分我们花花,有什么问题!老婆,以后我给你买个大房子,咱们也住到市中心去!”
梁肆听到这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猜的没错,那天在高崎楠家楼下看到的那个人,果真是他的父亲!
她抬头审视着身边的这个人,她最交心的朋友,他竟然是割掉她一只耳朵的绑匪的儿子。
“没过多久,开始自以为有钱了的爸爸在市中心看中了一套房子,可是还差十万块钱。”
那天爸爸开着他那辆破面包车来接高崎楠回家。
“儿子,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去找个人。”爸爸这样说。
“当时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我那时候年纪小,觉得大人来开车接,是件很让人羡慕的事,”高崎楠说:“我故意把头伸向窗外,好让班级里的其他同学放学的时候可以看到我,我向门口张望,看看有没有熟人路过,可我看见爸爸正在校门口与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说话,那个男生冷冰冰的,不太想理他。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陈励深,爸爸口中说的,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梁肆听完他说的,沉默了许久许久,她忽然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崎楠:“我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深港工作,你是为了陈励深来的?”
高崎楠也拎着酒瓶站起来,步履有些打晃,他苦笑着望着她,说:“梁肆,你怎么这么警惕的看着我?”
梁肆摇摇头,坚定的望着他:“不是陈励深干的,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她说完,赶紧别过目光去,因为他怕,高崎楠看出她眼中的心虚来。
高崎楠走上前,扳过她的肩膀:“梁肆,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接近我父亲变成这样的真相,我想问问陈励深,那场绑架案和我父亲被人打伤,到底又怎样的联系。难道我没资格知道吗?”
梁肆甩开他的手,她始终为陈励深辩解着:“崎楠,你相信我,你爸爸受伤的事,和陈励深绝对没有关系。”
高崎楠看着她,看进了她的眼睛,精明的说:“我记得他和你求婚的那天,你说你们认识了五年,推算下来,你认识他的时候,不正好是我父亲受伤前后?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难道和你有关系?”
梁肆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被他的眼神逼迫的无路可退。
她害怕此刻咄咄逼人的高崎楠,更害怕面对那段往事。
她的脚就快要退到江边的时候,高崎楠眼疾手快的快步走上去,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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