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厨房忙活着,却见扶宴师叔在外头站着,她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出去。
扶宴师叔一张俊脸难得染着愁容,只瞧了一脸茫然的唐枣一眼,低声问了一句:“我师兄……是不是同你吵架了?”
唐枣有些傻掉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忙摇头,“没有啊,扶宴你为何这么问?”
扶宴本就被自家那个搞得心里乱糟糟的,没想到一去见师兄,正好成了受气包,什么火都往他的身上发。他心里自然是不舒坦,可也知道那他师兄虽然脾气不佳,却也不会无缘无故这般的撒气。不过——能这么影响他那师兄心情的,扶宴思来想去,也只有唐枣一人。
眼下唐枣却说,他俩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聪明如扶宴,当然知道师兄舍不得冲着唐枣发脾气,有些事情,恐怕是自己心里头憋着。他尝过这种滋味,例如昨日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家那个说得话到处都是漏洞,便是立刻明白了。
可明白有什么用,他舍不得的打舍不得骂,心里的恼怒担忧只有他自己受着,若是说几句,瞧着她委屈的模样,到了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他吗?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扶宴揉了揉眉心,才道:“只不过是见师兄心情不佳,还以为你俩出了什么事情。你也知道我师兄的脾气,若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就好了,可是偏偏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憋在心里头。他自小便是性子孤僻,没什么说话的人,我虽然是他的师弟,但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说的。”
唐枣还是不大清楚,双眸疑惑,道:“这个……我知道的。”
“我师兄待你不一样,他在乎你,却也不知道怎么心疼人,不过眼下看着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有时候,你好好同他说说话,想来师兄也不会独自生闷气。”虽然唐枣的性子的确惹人喜欢,师兄会喜欢上他,他也不觉得奇怪,可是不过几日,这感情却太过于深了。
这会儿唐枣才一知半解,扶宴师叔的意思是,师父心里头不开心,憋着不说,或许这不开心的原因,还同自己有关?唐枣仔细回忆了这几日,觉得师父没什么异常。
除了——
今天。
明明昨天晚上还……今天早晨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
唐枣觉得不大对劲,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夷澜居。
·
一踏入夷澜居,便觉得里头与平素无异,颇为安静。唐枣过去,师父正侧躺在软榻上,青丝如瀑,宽袍微掀,这窗户吹入的阵阵凉风,愈发显得这安睡时的祥和宁静。
唐枣皱着眉头,将窗户关好,又见师父睡得这般熟,就从一旁拿过一床毛毯替他盖上。
唐枣不忍心唤醒她,便搬了一个凳子,撑着下巴静静瞧着他的模样。师父长得好看,她怎么看都看不够,唐枣得意的笑了笑,看的有些久了,就有了困意。
约摸过了两刻钟,重羽才醒来。他未睁眼,就已经闻到了那股香甜的枣香味。
——她来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察觉。
重羽动了动,发现一只手臂被她抱着,神色淡淡,只是用另一只手摸去,恰好摸到她的脸,娇娇嫩嫩,不过巴掌的大小。待摸到她的下巴,只觉得太过于瘦小了一些。
只是该有的地方确实一点都不瘦。
明明心情烦躁,却突然有些绮念,重羽敛眉不悦,捏住了她的下巴。这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唐枣疼得醒了过来,一时双眸泪汪汪的,埋怨道:“师……”
话未说出口,便生生止住。
唐枣觉得师父的指尖冰冷了一些,捏着她下巴的手也用力了一些,只娇娇委屈道:“……疼。”
重羽这才松了手,刚松手,唐枣就立刻扑了上去,钻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衣襟,眨眨眼睛道:“就知道欺负人,这么用力做什么?”
知道她这是撒娇,重羽颇为受用,忍不住收了收臂弯,温和道:“当真这么疼?”
“嗯。”唐枣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巴处摸,“这里都红了。”
以往唐枣自然不会说这些,只不过今日听了扶宴的话,有意想同他亲近,好好陪他说说话。
重羽看不见,但却是信了,她的皮肤的确娇嫩,刚才自己……好像过于用力的。他低头,亲了亲她的下巴,“下次不会了。”
这般温柔可亲的,唐枣当真是有些不大适应,她松开师父的手,环着他的窄腰,柔柔道:“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谁同你说的?”
“这……”唐枣咬了咬唇,暗暗骂自己笨。
重羽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缓缓道:“扶宴?对吗?”
是她去找了扶宴,还是扶宴去见了她?重羽心头的怒气腾的一下升了起来。
“扶宴是关心你,所以……唔……”
师父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稍稍一侧身,就覆在了她的身上。柔软的唇瓣立刻压了下来,湿滑的舌头用力的撬开她的牙关,缠着她的小舌,绞得她又麻又疼。
炙热的、急促的气息,一下一下拂在她的脸上,让唐枣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慢慢发烫。太过于粗暴和用力,唐枣不喜欢,只不满的呜咽着推着他。
可是师父的身子那么沉,根本就是纹丝不动,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方才还是神色淡淡,眼下却像是一团烈火似的,几欲将她焚尽。
“唔……”唐枣忍不住哭,师父却是像发了疯似的亲着她。
大抵是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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