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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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枣回到了蒹葭阁,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她哭了一会儿,可膝盖疼得厉害,她忍着疼将裙子掀起,看着膝盖上流着血,更是不敢去碰。她想起那一次她膝盖受伤,师父虽然将她忘了,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温柔极了。
“欺负人。”唐枣咬着唇,喃喃抱怨道。
她将手伸向自己的发间,将那只簪子取了下来,捧在手心,小声道:“再原谅你一次,不许再欺负人了。”语罢,便下了榻,自己上药。
哭了一会儿,唐枣便躺在软榻上休息,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时发现天都黑了。如今做菜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师父有人伺候,自然不会饿着。
昨夜没怎么睡,今日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唐枣懊恼极了,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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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庄主娶妻之后,很久没见庄主因为饭食发怒了,如今又见庄主冷着脸,下人门面面相觑,吓得不敢出声。
重羽霍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蒹葭阁离夷澜居不过极短的距离,守在外头的海棠见庄主一脸黑沉的过来,顿时有些腿软,欠了欠身行礼。
重羽心里有气,凭着记忆进去,一点儿都看不出是眼盲之人。
唐枣见到师父,有些惊讶,惊讶之后,却是喜悦,她忙从软榻上起来跑过去,连膝盖上的伤都忘了,身子控制不住往前栽去,幸好师父伸出手臂将她扶住。
“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重羽问道。
唐枣抬眼看着师父,如实道:“膝盖磕到了。”
怎么会无缘无故磕到膝盖,重羽皱眉,想起中午之事,才道:“是中午的时候……”话没说完,可是怀里的人没有否认,便知道是了。
“我睡过头,忘记做饭了。”唐枣懊恼的道歉。
重羽豁然,气消了许多,语气不冷不淡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做了。”
“不会的。”唐枣摇头,“只要你喜欢吃,我天天都做。”
这话倒是取悦了重羽,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语气也放柔了一些,不禁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他可对她一点都不好。
师父的声音有些不大自然,她没多想,只是顺势抱住他的手臂,轻轻蹭了蹭,“嗯。所以,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吗?”
明明是他发的脾气,是他生气推了她,如今却是她主动道歉了。重羽心里奇怪,可是这般抱着她,竟让他有些舍不得。重羽低头去看她,虽然看不见,仍是可以想象她温顺的靠在他怀里的模样。
乖乖的。
“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何不想同我圆房?”
“我,我没有。”唐枣急忙否认,瞬即脸红。
“明明就有。”重羽冷着脸继续道,“不仅不想同我圆房,还不想给我生孩子。”
说起这个,唐枣心里就气了,小声不满道:“我没有不想和你圆房,也没有不想给你生孩子,只是……只是不想因为生孩子才圆房。”
她也想给师父生一个孩子,若是长得像师父这般的好看,就更好了。
重羽不明白了,敛眉道:“那是什么?”
“你不喜欢我,不是吗?”师父不记得她了,就不喜欢她了,更没有因为她受伤而心疼。
喜欢?他听着怀里小姑娘说着这二字,心头颤了颤。他的确没有喜欢过任何姑娘,可是他娶了她,她待在他的身边替他做饭伺候他,他没有感到排斥。
他享受这一切。
而且,听她说膝盖磕到了,他竟然……竟然感到心疼。
“你说了,若我怀了孩子,你就不过来了。这么欺负人,我才不要。”说着,便语气娇气了起来,大抵是被宠惯了,泪珠子更是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重羽去摸她的脸,发觉指尖一片湿意,语气重了一些:“你哭什么?”他都没有说她什么,倒是先哭了起来。
见她不回答,重羽细细想着她之前说的话,温和道:“这么说,你是喜欢与我同房的?”她在意的不是与他同房的问题,而是在意若是她怀里孩子,他便不再过来了。
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这个人。
听着她微弱的抽泣声,重羽心疼了起来,笨拙的抚着她的背脊安慰:“别哭了,我以后天天过来,还不行吗?”
“真的吗?”唐枣不敢置信,抬头去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你告诉我,今日为何去见了扶宴?”晌午的时候他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她不想与他同房,却去见了扶宴。
师父的话语间,依稀可以闻到一丝酸味儿,唐枣知道师父是个醋坛子,这等的语气,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这会儿听到,却是有些惊讶……她以为,师父不喜欢她的。
“我惹你生气,所以才找扶宴帮我想法子,我……我不认识其他人。”
原来只这样,重羽的嘴角翘了一些,伸手抚着她眼睛上的泪珠子,而后想到了什么,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亲昵,唐枣有些被吓傻了,她愣了愣,之后却是笑着啄了一下他的脸。
“我饿了。”重羽突然来了这一句,语气颇为一本正经。
“啊?”唐枣一怔,原来师父没吃晚膳吗?这么一想,便心疼了,忙道,“那我马上去做。”
重羽一笑,双臂一箍不让她跑,只是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咬着她脖子上的嫩肉,呼出温热的气息,嗓音低沉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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