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他争,说下去又得和他闹起来。告诉了他几个护肤品牌。他说知道了。连个谢谢也没,便挂了电话。
婉庭空隔天下班回家,家里阿姨便说上午来了份快递。看上去像个礼盒。送件人是他的名字。她倒并不惊奇。从前不也是这样。他送了夏阳什么东西。必定也来一份送她。不过盒子里倒不是她
昨天告诉他的那些。而是她常用的。婉庭空也没和他说谢谢。觉得没必要。
他与她更大程度上就像是和苏静这般的礼尚往来。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对你好。等价交换似的。但那叫感恩。不叫感情。很多东西婉庭空感觉得出来,甚至清楚他对自己的包容忍让也是冲着那会儿她帮着他和夏阳所做的补偿。
没隔几天。婉庭空又见着了苏静。本来是几个朋友之间的惯例饭局。楚修岩带了苏静。所以气氛显得比以往更加热络。因为都是一个学校出来,说起读书那会儿的糗事几个人笑得前翻后仰的。连一向沉静的苏静都忍不住扯了嘴角。
“你们还记不记得2班那个秃头?每次讲话都他妈的像开机关枪。走哪儿口水喷哪儿。婉庭空可接了他不少口水。”
婉庭空撇了眼讲话的庄智勤。顿时对夹到嘴边的鱼片失了兴趣。顺手丢进一旁楚修岩的碗里:
“我是数学不行。才会被秃头骂。你呐。和隔壁班的那谁勾搭。还和人打架。老被秃头叫去办公室。隔三差五吃他口水。你忘啦?”
“哟,那咱俩算是革命的情谊啊。你吃完老头的口水我接着吃。冲着这点,咱也要干一杯!”
庄智勤拿了只空杯子盛了酒,端着一脸的坏笑递给婉庭空。
婉庭空狠狠瞪他一眼。真是够卑鄙啊。明知她不会喝还装无知的递过来。以往拿她开涮的人里就绝不会少了他。庄智勤被她盯得不自在了。笑mī_mī的喝去半杯又给她递归去:
“好了好了,你看哥哥都给你解决半杯了。剩下的一小半,咱们喝个交杯。”
一旁的几个家伙起哄着:
“小空空给你智勤哥哥个面子,和他喝个交杯。小时候他最疼你了。”
“对啊。你智勤哥哥最近失恋了。你陪他喝一杯。给他打打气。”
婉庭空用余角去憋楚修岩。正见他给苏静夹着菜呢。苏静低着头吃着他给剥的蟹。画面一派和谐。
庄智勤也看见了。伸长了手臂隔了老远去敲婉庭空的脑袋:
“看啥呢?给苏静剥蟹,你羡慕呢?来来来。哥哥也给你剥个。”
这会儿的楚修岩倒是回了神,要笑不笑的看着婉庭空。婉庭空也没空理会他,直瞪着庄智勤。眼底冒着寒冽的精光。
真是够卑鄙啊。难怪以前人家贱爷贱爷的喊。他呼应的欢快。
这边的庄智勤看着婉庭空满脸通红又怒火中烧的样子,忙把刚刚推给她的半小杯也给喝了。又去拍拍她的脑袋。表情带着一丝讨饶的歉意。急忙扯开了话题。
苏静看着婉庭空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表情。觉得之前听来的还真没说错。婉庭空的小姐性子。大得连豹脾气的庄智勤都要礼让三分的。她其实和婉庭空不熟。读书那会儿也没怎么见她和庄智勤这帮人玩一起。不过看得出她和夏阳很好。只是没夏阳那么亲切活泼。所以老听人议论说她家里当高官的。很难接近。脾气也不好。那天在厂里的食堂和她打照面。她倒没议论里那么清高淡漠。和楚修岩嘻嘻笑笑的。很熟络的样子。
苏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补着妆,不着边际的想着。没过一会儿婉庭空也推门进来了。冲着她温和笑道:
“那位贱爷怕是喝醉了。嚷着要一个个和他喝交杯。待会儿你出去。可别搭理他。楚修岩有办法。”
苏静也笑着会意点头。回身走了几步想把地方让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了身:
“对了。谢谢你那些护肤品。很好用。”
婉庭空抹着洗手液的手顿了顿。打趣地回道:
“不是我的那些。是我推荐的那些。”
苏静摇摇头。拢在洗手间昏黄的光线下。人影显的恍恍惚惚:
“还是要谢的。”
婉庭空却不自觉的笑了,语气也跟着轻快明亮:
“真不用客气。这是你家老板买来感谢你的。你也别太好说话了,换我就敲他笔狠的,这点对他太小儿科了。”
苏静也跟着笑:
“他要送得太好,我真不敢收的。已经欠他够多了,还都来不及。”
婉庭空皱眉。觉着她这句话着实有些古怪。不过也没打算细问。省的知道了一些她不该知道的。白白让自己添堵。
散了饭局快10点了。本来那些人还说要打牌。婉庭空说太晚了。得先走了。楚修岩说他开了车。可以送她。庄智勤本来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听到婉庭空说要走。晃晃悠悠站起来。拉着她胳臂怎么也不放:
“不是说好陪哥哥打牌的?!”
婉庭空撇着头躲开他嘴里的一股酒气,回嘴道
:“谁说陪你了。梦里吧。”
庄智勤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点头:
“对。梦里。哥哥梦里见过你。”
说着还想着把婉庭空搂过去。楚修岩一把拉了婉庭空挡在自己身后。他今天真的喝了太多。平日里再怎么口无遮拦地也没那么失态。
几个人把庄智勤弄到包厢的沙发上。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最后楚修岩叫了司机把苏静送回去。而婉庭空则跟着他去停车场取车。他今天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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