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都一大堆地压过来,我自己走不出去。”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甚至特别混蛋地觉得自己很倒霉。”
“我休学了一年。”
“我爸撑了六年。”
“他们说是他一定要撑到我毕业。”
“高考前我特别努力特别努力。”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天赋。”
“我尽力了,去了南医的本硕连读。”
“我爸还是没有撑过去,我快读完研的时候走了。”
“高三容易敏感,但撑过去了,想开了就好,等过去了回头再看,其实也没有什么。”薛放回头。
晏子生看着他:“要是我考上泽大,请你吃饭。”
“好啊。”
薛放拖地的时候晏子生就把拖鞋拎在手里盘腿坐在沙发上。
薛放拖了三遍,晏子生就看着他拖。两把不一样的拖把,分别拖地砖和地板。看着看着手就垂了下去,拖鞋落到地上。
他睡了过去。
歪在沙发上,以一个别扭又倚靠着靠垫的姿势睡着了。
安静却睡得并不安稳。
薛放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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