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腾瞧着他,好笑的问:“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不去跟着,成吗?”
阿万眼圆瞪,嘴半张,好半晌才闭上了嘴,一把将那条香喷喷的鱼给抢了过来,咬了一口,才道。
“狗屎,你明知道少爷不会带小姐走。”
“为什么?”他好笑的明知故问。
阿万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少爷要是够自私,他奶奶的几年前就抢了人走了,还用得着耗上那么多年吗?”他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会对少爷有私心,出了事先去找银光,而不是先去找老爷,就因为如此,才害他事后被老爷钉得满头包,能留下一条命来,他很偷笑了,真的。
“所以,你要去和冷叔说。”楚腾指点他。
阿万再咬了一口鱼,吃得津津有味的,没好气的看着那姓楚的家伙,皮笑肉不笑的问:“老大,请恕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因为,如果你先去讲,冷叔就算要出气,也是出在你头上。”
“你要我去当替死鬼?”他睁着铜铅大眼道。
“不,替死鬼是应天,记得吗?他才是那个本来倒楣的得娶银光的人,你只是冷叔的细作,既然是细作,就得尽好一个细作的本分。”
阿万听得俊脸微微扭曲,他用单眼瞅着那心情愉悦的家伙,眉头微拧,然后突然领悟一件事,不禁一拍大腿,脱口笑着就道。
“狗屎!他奶奶的,你这小子只是要确定这件事会顺利进行,因为你不想成为下一个替死鬼,对吧?”
楚腾将双手交抱在胸前,微微一笑,从容的道:“改天记得提醒我和银光说,你认为每个必须被迫娶她的人,都是替死鬼。”
阿万笑脸蓦然一僵,连忙道:“拜托不要,她会整死我的,我会去和老爷说,一回去立马就说,小姐和少爷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况且这本来就是老爷心中的打算,如果有必要,让我押着他俩拜堂成亲都——”
该死,他刚刚脱口说了什么?
他猛然一僵,慌张的匆匆改口,试图将事情硬掰回来:“不过老爷的打算是我猜的,他可从来不曾这样和我说过,他只是暗示……不对,是我感觉,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反对……不是,我是说,他其实也很疼少爷,我并不只是被安排去监视少爷而已,他还要我……狗屎!我他奶奶的越描越黑了对不对?”
“是有那么一点。”楚腾剑眉一挑,露齿一笑,道:“可你放心,我不是细作,我是不会去和冷叔打小报告,说你说他很卑鄙无耻的其实从头到尾就小心眼的在算计这一切。”
阿万听了大惊失色,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我没这么说好吗?”他欲哭无泪的道:“我他娘的何时说过这一句啦?”
“没有吗?”楚腾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然后笑着说:“我耳朵没塞住啊。”
“我的楚爷——”阿万哀号出声:“你可别害我啊——”
“没事的,没必要的话,我是不会去说的。”楚腾拍拍他的肩,说完笑着走开。
可这一句保证,半点也没安到阿万的心,他苦着脸看着那家伙的背影,心底非常清楚,那是说没必要的话啊,意思就是,如果有必要,这男人九成九是会去编造谣言,腹诽他的不是。
他这是招谁惹谁啦?
阿万含泪,恨恨再咬了一口鱼,仰天长叹的想着。
人他娘的要是命苦起来,真的什么牛鬼蛇神都会遇见啊!
正文第13章(1)
俗话说的好,熟能生巧。
她猜,这句话也适用在这件事之上。
趴在他强壮的胸膛上,银光轻喘着,听着他的心跳,羞怯慢了好几拍才爬上了小脸,她有些不敢抬首,却也舍不得离开他。
天为盖,地为榻,两人身上,只有乌黑长发披散。
落叶随风,轻轻的飘了下来,落在她雪一般的肌肤上。
欢爱过后,总莫名的倦懒,尤其他又那般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教她困得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可心里的疑惑就是不肯离开,非得要着答案。
“所以,你是记得的?”她粉唇轻启,悄悄问。
“嗯。”他抚着她的背,以指梳着她的发,将那片叶,从她裸背上拿下。
“你记得多少?”她再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再问。
“什么都记得。”当他排拒另一个自我时,那头野兽也开始抗拒他,所以他的记忆才会有失落的片般,可里昂说的没错,当他和它为了她互相接受,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接上了。“我变回人之后,就记起来了。”
银光听到答案,有些惊讶,她很努力的试图想着自己那般时间到底做了些什么,或说了些什么,但脑海里却因为紧张而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只有她残忍对待他伤口的片段。
心头,因那回忆,蓦然一疼。
她微抬首,看着他的左肩,那儿的伤疤更淡了,但依然还在,或许它有一天会消失,可她知道,她永远都看得见这道疤。
“我是个可怕的女人,宁愿亲手杀死你,也不愿你离我而去……”
不自禁的,她抬手轻抚他肩头上那处凹凸不平的丑陋伤疤,喉头微哽,悄声说:“野蛮的,从来就不是你,是我。”
听出她话里的自责,他握住了她的手,舔吻她手心里的擦伤,看着她,哑声缓缓道:“我喜欢你的野蛮。”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柔嫩的小脸,更是因他那满是情欲的脸和意有所指的言语,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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