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所以陈秉峰没有照例戴上原来的帽子和墨镜,显示出他那张阴柔俊秀的一张脸来。
照片上的陈秉峰有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他的嘴角总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玩味,一雷玩世不恭却阴柔深沉的模样。
高逸看着照片上的陈秉峰,微微眯缝起了锐利的眼眸,阮媛媛见高逸面色不对,以为他对她和陈秉峙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连忙解释道:“逸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这个人来往了,你相信我——”
高逸沉思片刻,却转过脸来对阮媛媛说道:“媛媛,你继续和他来往吧——”
“什,什么?”阮媛媛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高逸看着阮媛媛,又重复了一遍:“你继续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阮媛媛问着高逸,那张美丽的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因为——”高逸停顿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看着阮媛媛说道:“因为这个人,可能就是害死师傅的元凶!”
阮媛媛张大了嘴,大眼睛里一片震惊,“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高逸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对阮媛媛说:“我见过这个人,师傅被害的那天晚上,尽管场面混乱,但我见过这个男人一面。后来我再追查这宗案子,又发现了这个人的踪迹——你和他走得近,你告诉我,陈秉峰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我,我——”阮媛媛面色苍白,她的手握住胸口,几乎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他的情况我,我知道得不多——”阮媛媛吃力地说完,额头上不停冒冷汗,开始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高逸问着阮媛媛。
“可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阮媛媛虚弱地说着话,“我,我最近一阵子工作太累了,”她边打呵欠边流眼泪,眼皮逐渐下垂,努力想打起精神来。
高逸看着阮媛媛呵欠连天,四肢抖动,鼻流清涕的模样,心里一惊,他盯着阮媛媛,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问她:“媛媛,你,你也吸毒了?”
阮媛媛本来就心虚,被高逸沉声一喝,她整个人突然一软,跌倒在地!
此刻的阮媛媛已经没有了名媛优雅的风采,她头发蓬乱,喘不过气来,怎么大口呼吸都吸不进来,胸口充溢着一种憋闷的拼死感。
“救救我……给我烟……”阮媛媛在地上蜷曲着,四胶胡乱动着。
高逸有经验地拉起阮媛媛,一拉她睡袍的袖子,发觉阮媛媛手臂上的汗毛孔毛全部都竖着,起了片片的鸡皮疙瘩。高逸见状,痛心地对着阮媛媛喝道:“媛媛,你怎么能这么毁了自己?!”
阮媛媛浑身颤抖,她肌肉疼痛,全身有如蚂蚁在肉里面以及身上爬,到处有虫子在爬在钻,她抖索着四下寻找着可以缓解她症状的东西:“我的烟呢,我的烟呢?”
高逸看着阮媛媛,一把提起了她,怒吼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媛媛,是谁害的你?谁?!”
“快,快给我烟,我,我快死了——”阮媛媛涕泪交加,全身颤抖,嘴唇发乌,她哀求着看着高逸,不住求他:“快,快给我烟——”
高逸咬紧了牙,心里有着震惊与愤怒,“我没有烟!”说着他盯着阮媛媛,冷冽道:“是不是陈秉峰引诱你吸毒的?”
阮媛媛早已经听不清高逸说的话,她全身颤抖,难受地想用自己的头去撞墙,她嚎叫着:“我好难受,好难受……让我去死,让我去死——”高逸几乎要咬碎了钢牙,他的牙齿咯咯响,终于还是站起身来,他走到房间里,翻出了一包七星香烟。
他刚拿着那包烟走到厨房,阮媛媛就已经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包烟了,她犹如沙漠中久渴的亡命之徒一样,扑上前来,一把抢过了烟,然后就蹲在厨房的角落里,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烟,贪婪地狠狠吸了一大口,随后她满是眼泪鼻涕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高逸的心几乎都冰冷了下来,他看着已经毫无仪态的阮媛媛,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你是怎样吸食上瘾的?”等阮媛媛过足瘾后,高逸看着她冷冷发问道,他那双满是失望惊讶的眼神里,饱含着深深的痛楚与自责。
阮媛媛边抽着k烟边哭着说:“第一次我抽烟是因为我工作太累了,陈秉峰说抽支烟能让人解乏,所以我听了他的话,尝试吸了第一支烟。谁知道抽了烟后,全身都舒服开了,再也没有任何的苦恼。渐渐地我便上了瘾,一个星期寻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
“你吸食的毒品从哪里来的?”高逸审问着阮媛媛,“都是陈秉峰提供给你的吗?”
“是的。我和他在一起后,终日无所事事。其实我也想戒掉,但当我看见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对毒品的渴望,所以也会再参与进去溜水……有时候工作太累,身体和精神都抗不过去,我就想着吸食毒品——”
“媛媛,你真糊涂——”高逸说着话,将阮媛媛从地上拉扯了起来,“走,跟我去戒毒所!”阮媛媛一听,连忙抱住了高逸,失声痛哭,她哭喊道:“高逸哥哥,我不要去。”
高逸又是心痛又是难受,他无言地抱住阮媛媛,满心的沮丧与悲哀。
窗外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弯弯拿着望远镜,对林小西说道:“这样你死心了吧?人家大吵大闹一场之后,又和好了!”
林小西不说话,但脸色比方才阮媛媛毒瘾发作时还要煞白。
|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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