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震惊,以及被他牢牢咬住,怎麽也使不出力气。
费烈奇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散发出的讯息,但是一嚐到她血液里热情甜美的滋味,清楚的感受她的脉动,便像渴了好几天的旅人,藉由尖牙咬破的伤口,兴奋的吸吮着。
当浓烈的腥甜气味藉着吮饮的动作而盈满他的口腔时,他感到一阵恶心,却无法不继续。
就是这个味道……
她甘甜的滋味像是最具疗效的麻药,平抚折磨着他身体的痛楚。
费烈奇张开蓝眸,凝视着她,发现她正微蹙眉头,紧抿唇瓣,发出痛吟,一张粉脸泛着醉人的红晕,当下心湖被她撩拨得悸动不已。
或许是痛楚渐渐淡去的激动在胸口沸腾,也可能是其他无以名状的情绪,让他在心中嘶吼。
虽然只是一种出於直觉的认定,但是他知道自己终於……找到了!
刘恩禔觉得有些晕眩,却无法抵抗他的掠夺,思绪逐渐变得模糊。
她到底遇上什麽怪物?她幽幽的想着。
感觉愈来愈冷,她的力气一点一滴被榨乾。
她……是不是死定了?
「呜……呜呜……呜呜呜……」
在睡梦中,刘恩禔被不断在耳边萦绕的压抑啜泣声吵得不得安宁。
她皱起眉头,低声嘟囔,「好吵……」
她好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连说话也显得费力。
一听到她的声音,与她同寝室的方咏真激动得又哭又笑,「天啊!恩恩,你醒了,呜……你终於醒了……呜……」
实在弄不懂好友兼室友兼同事这时在上演什麽戏码,刘恩禔被她吵得头痛欲裂,有气无力的开口,「小真,你够了喔!洒狗血的偶像剧看太多了是不是?」
「厚,你很没良心耶!」方咏真顿了下,然後大声抗议,「你知不知道我连值了三天夜班,累得差点爬不进这个门,却强打起精神,一直待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怎麽了?」刘恩禔不解的问。
「你……」方咏真不可思议的眨眼再眨眼,「你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我……怎麽了?」刘恩禔几乎要以为自己干了什麽可怕的事,一颗心提得老高。
「三天前,你在值夜班时,昏倒在十楼的特殊病房外。」
听到她说的时间,刘恩禔微微愣住,「三……三天前?」
「是的,你睡了整整三天。」方咏真伸出三根手指,凑到她的眼前,特别强调。
刘恩禔紧皱眉头,试着回想发生了什麽事,却徒劳无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虽然对昏倒在十楼特殊病房外的事没有半点印象,但是脑中残存着可怕的印象。
那晚似乎发生了一件让她感到极恐惧的事,但……是什麽事?
她想不起来,却依稀记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透进肌肤毛细孔,教她冷得直打哆嗦。
她……不会是遇见阿飘了吧?或者那可怕的感觉仅是恶梦?
想到出神,她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恩恩,你没事吧?」方咏真担心的问。
她缓缓回过神来,秀眉愈蹙愈紧,语气充满不确定,「我……应该没事吧……」
看她那副模样,方咏真忍不住碎碎念,「我看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好了,那晚在急诊室值班的沈医生帮你做了检查,说你只是血压太低、贫血,醒来後多补充维生素b12就ok啦!」
刘恩禔更加疑惑,她从小到大是出了名的健康宝宝,别说贫血,连别人得了流行感冒,也很少被传染,现在居然被检查出血压太低、贫血?这会不会太扯了?
「有人会因为贫血昏倒而睡了整整三天吗?」
「呃……可能是长期累积劳累造成的,才会让你用力的、狠狠的、无所顾忌的睡到饱。」
这是什麽理论?
刘恩禔扬了扬嘴角,感觉一堆疑惑在脑中打转,整个人迷乱得连思绪都混乱。
似乎已经习惯她醒来後的这副恍神模样,方咏真接着问:「有胃口想吃东西吗?冰箱里有猪肝,我煮一碗猪肝汤帮你补血兼暖胃,好吗?」
打住快要纠结成一团的思绪,好友的提议让她感到温暖,慢慢的坐起身,「小真,谢谢你。」
「咱们是麻吉耶!说什麽谢?」很豪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方咏真贼贼的补充说明,「不如等你的身体好一点,请我吃『哈根大使』的冰淇淋。」
刘恩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好说、好说。」方咏真夸张的朝她拱手作揖,然後才笑着说:「给我五分钟,你等等,尽完身为好友的义务,我要和阿庆出去约会。」
也不等刘恩禔回应,她又笑又跳的离开房间,进厨房煮汤。
刘恩禔啼笑皆非的看着好友兴奋的模样,然後下床。
除了回忆起那天的情景让她有些不舒服外,她的身体没感到其他不适,连睡三天,让她有种手脚快生锈的感觉,最好赶快起床活动一下。
一打定主意,她伸个懒腰,却因为手腕不小心撞到床头柜而痛得轻抽一口气。
「噢!笨蛋。」她骂自己的粗心,低头查看手腕,竟发现上头有个……齿印。
齿印?!
刘恩禔心一凛,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揉了揉眼睛,凑近手腕,仔细的看着,烙印在上头的齿印呈现淡淡的粉红色,显而易见是属於人类的。
顿时,她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迷茫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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