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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挡在他们俩中间,蹲下amp;身子对小猴子进行挑拨离间:“你顾叔叔说不给你零食了。”
小猴子立马扑过去抱住顾容易的大腿,可怜巴巴地道:“顾叔叔,我跟妈妈说了肚子痛了,我把妈妈带去你家了,我要雪饼,我要仙贝,我要浪味仙。”
小猴子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分分钟就把顾容易给卖了。
望着持续石化中的顾容易,我冷哼:“怎么样,还想狡辩吗?”
顾容易毕竟也不是一凡人,停顿三秒后,立即选择性地忽视了我的问话,面不改色地对小猴子道:“走,今天叔叔带你去动物园。”
小猴子兴奋得直鼓掌。
俩人就这样轻松加愉快地决定了今天的行程,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周末的动物园十分热闹,几乎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都市的孩子鲜少有机会与大自然接触,而动物园是城市里唯一能拉近他们与自然距离的地方。所以每逢周末,父母们不管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带着年幼的孩子来这游玩。
平时我带小猴子来动物园玩时,她都很兴奋,但在看见其他的小朋友坐在自己爸爸肩膀上时,她眼里总会呈现出稚嫩的失落与羡慕。
而今天入园时,顾容易很自然地便将小猴子给举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瞬间,我捕捉到了小猴子眼里璀璨的亮光,那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带着受宠若惊的意味。
那道亮光在我心头激起酸涩的情绪,瞬间涌上喉头,我几乎呜咽。
坐在父亲的肩头,和母亲一同逛着动物园,这对普通孩子而言只是平日生活的一部分,可是对小猴子而言却是近乎奢侈的梦想。
我亏欠她太多。
我努力压抑住情绪,转过头来却发现顾容易正安静望着我。我像是心内隐秘被人窥见般羞愧,急忙偏转过头。顾容易并没有点破,而是抬头对小猴子道:“你看,小浣熊的妈妈把食物给她的宝宝吃了,她很疼自己的小宝宝对不对。那小猴子告诉叔叔,妈妈疼你吗?”、
小猴子很坚定地点头:“疼,妈妈给我好多好吃的。”
顾容易继续道:“那你快点亲妈妈一口,感谢妈妈。”
小猴子很听话,俯下amp;身子凑在我耳边道:“妈妈我爱你。”
声音像是糯米丸子,软软糯糯甜甜。
说完,还在我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小猴子的吻很轻,但却能让我整颗心充盈。我像是个氢气球,被快乐灌满,飘在半空。
这种感动与快乐,只有真正做了母亲的人才能感受到。
很多人都说,宁真你真伟大,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当爹又当妈,这样艰难,得受多少苦啊。
这话只对了一半,我确实受了不少苦楚,但也得到了许多的快乐。
而这些快乐,都是小猴子给予的。
每当疲倦不堪,心力交瘁,绝望痛苦时,我就会亲吻小猴子肉肉的脸颊,肉肉的小爪子,肉肉的小脚丫。而亲吻之后,浑身便会重新升起巨amp;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小猴子是最好的伤药,当我被世界伤害时,她能治疗我的伤口。
我照顾她的生活,她照顾我的心灵。
我们母女俩互相扶持,共同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一上午,我们仨走遍了动物园,去看了憨态可掬的国宝,看了凶猛威武的老虎,看了美丽骚包的孔雀。小猴子与顾容易在一起时总是玩得非常开心,一路上就听见她“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然而到中饭时间点时,问题便来了——我和小猴子决定去餐厅吃饭,但顾容易这个洁癖大王是打死也不在外就餐的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你未来丈母娘站在你面前,你却只能叫阿姨。
而是我想在外用餐,你却说想回家煮饭。
我原本以为自己与顾容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容易今天却像是中邪了似地,居然开口答应和我们母女俩一同去餐厅吃饭。
坐在韩国烤肉店里,我最后一次警告他:“你得考虑清楚了,这些烤肉很有可能损伤消化道黏膜,容易感染寄生虫,还隐藏着致癌物质,你确定要吃吗?”
闻言,旁边穿着传统韩国服饰的服务员脸颊不断抽搐中。
顾容易脸上完全是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你说的那些危害确实有很大可能会发生,然而如果我一味担心,从而拒绝,那么一辈子也无法品尝到其余美食的滋味。”
我暗暗翻个白眼,不就是吃块烤肉吗,还弄出这么多高大上的理由,累不累啊。
很快,五花肉便烤好,肥瘦相间,油而不腻,蘸上特制酱料,再裹上青翠鲜嫩的生菜叶,一口塞入嘴里,只觉味道层次分明,丰腴不失清新。
我将包好的五花肉卷递给顾容易,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他深吸口气,三两口吞下。
“滋味如何?”我问。
“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他道。
我觉得他还不算药石罔效,便颇为欣慰地道:“是吧,所以啊你应该多出来吃些东西,不能就守着家常菜吃,整天害怕这害怕那的,会错过多少种美味。人活于世很不容易,唯一不能亏待的就是自己的舌头。”
顾容易抬起头来,双眸里有着深沉而平静的笑意:“你说得对,害怕会使得人错过很多种美味还有……感情。如果不能勇敢踏出一步,那么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赢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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