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包吧,隔天醒来也就散了。”
于远眼里有剧烈感情撞amp;击引发的波动,就如同石子砸入平静湖面。他站起身来,想要拥抱我:“宁真,请你相信我……”
我伸出手,将他挡在我一步之外。
“请别碰我了。”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习惯被别人的丈夫拥抱。”
闻言,他怔住,隔了许久忽然笑了,笑得很难看,像是被人当胸刺了一刀。
我移开眼睛,不愿意看他的笑容,只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离婚的,你以为我很坚强,其实没有。当初遭遇这件事时,我差点从十四楼跳下去,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所以这辈子,我都会对第三者以及背叛者深恶痛绝。而你却无形中令我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角色。于远,我恨你。”
说到最后,我的声线已然不稳。
不管再怎样通透,我仍旧是个女人,是个受了情伤的女人。
于远闭上眼,灯光掩映下竟是满脸惨白。
他并不算是坏人,但他却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
我们只能分开。
于远离开后,我跑到露台上偷偷望着他。他向来高大挺拔的背影,此刻在夜色中显得那样落寞。
那瞬间,众多的回忆涌现在我的脑海里。
油轮上他眼内的湿意,游戏厅里他紧握着我的手,机场里他脸上的笃定,江堤边天际的烟火。
太多的美好,蜂拥而至,压出了内心中的软弱。
那瞬间,我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张嘴,很想要不顾一切叫住他。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依靠,我好不容易才于复杂人世中得到安稳,我好不容易才于千万人中寻找到你,请不要走。
“于远……”我唤出了声,但那声音却微弱地连自己也无法听见。
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我如同失去支撑般,缓慢瘫倒于地。
我捂住嘴,呜咽痛哭。破碎的声音,破碎的心。
我和于远的感情,就如同江畔的烟火,看似璀璨完美,然而却只得一瞬芳华,余下的尽是灰烬。
电视台是再也无法待下去了,隔天我便递上了辞职信,我相信有慕容雅在,这封信很快便会被批准。
我不是个善于忍耐的人,所以在辞职批准下来前便请了长期病假。我无法再次看见慕容雅以及于远相携的身影,那对于我而言是场折磨。
幸运的是,这次受伤后我只是哭了两天,并没有如同上次那般心灰意赖甚至有轻生的念头。并不是我对于远的感情不深,而是因为离婚的事让我明白,不论再重的伤害,总会有复原的一天。
时间是良药,我们都能得救赎。
虽是如此,可心头仍旧窒闷,恰好这时菜菜打来电话,通知了婚讯。
她和那位大叔,要结婚了。
我赶去云南,参加她的婚礼。出机场时,菜菜老公来接的我。菜菜老公相貌端正,身材高大,做生意的人不免有点圆滑,但看那模样倒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
菜菜老公将我接到他们新家,见到我,菜菜握amp;住我的手,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周边有太多的人,化妆师亲朋好友,我们根本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反握amp;住她的手,重重一捏,道:“我很好。”
我很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转。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是主角,开心欢笑。
菜菜点点头,暂时撇下我去化妆穿衣招待客人。
我在菜菜他们的新房里转悠,望着满墙的结婚照,心中很是羡慕。曾经,我也拥有这样的家,也有这样满墙的结婚照。
记得发觉董承业出amp;轨后,我将结婚照放在垃圾堆里,然而小区清洁工却将其提到了小区门口。我妈发现时,不少大妈们正围着结婚照指指点点,我妈也是演技派的,状似混不知情地说一声“咦,怎么会在这里呢,还到处在找呢”,就赶紧提溜着拿回了家。
拿回后我妈劝我暂时留着结婚照,说也许董承业能够回归家庭。
我没有理会,而是拿出小刀,划去照片上我和董承业俩人的脸。所有的结婚照都千疮百孔,空洞可怕,如同我们残破的婚姻。
这次再丢出去,便再没有找回过。
已经残破的东西,就应该丢弃。
任何错误的感情,我都不会后悔丢弃。
菜菜他们那的婚礼与我们不同,只办晚餐那顿,傍晚天擦黑时,婚宴开始。
菜菜身着雪白婚纱,美得不似凡人,她脸上的笑容,饱满而美丽,任谁都看得出萦绕在她周身幸福的味道。
谁也不知道,她胸前的肋骨,曾经被最爱的男人打断过。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有过那样痛苦的地狱生活。
她不仅美丽,而且坚强。她熬了过来,赢得了幸福,获得了重生。
现在的所有,都是她应得的。
很多女人明知自己处于一段糟糕感情中,却始终不愿逃离。只因为害怕逃离后自己会面对孤独,会失却依靠。
她们缺乏逃离的勇气,所以只能继续深陷于千疮百孔暗无天日的感情里。
有舍才有得,她们舍不得放下手中那段残破的温暖,所以与幸福失之交臂。
我们都受过情伤,但只要拥有勇气继续寻找,总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喧闹的喜宴里,坐在我旁边的一位男士帮我倒了饮料。
我道了谢,他便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男方的朋友,你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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