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走他面前,一手摁着他肩膀,一边沉着气同他说道:“安帅,今天话到这里就算了,不要再往下提了,有的事别一竿子捅破,否则事情愈发不可收拾,这后悔的还得是你自
己。”
哪知道安帅冷着脸拂开他的手,脸上狞笑着说:“什么后悔不后悔,老子做的事就没有后悔过,当初我能那样做,我现在照样能做得出。”
“你……”我手指着他,一边不停的按住急喘的胸口,真是愤怒不已,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异常艰辛。
“八一,你以为我安帅真的愿意出柜?笑话,老子何时喜欢过男人,可他妈尽栽你手里,翻了个跟头不说,还差点跌个粉身碎骨,你以为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用你自己的猪脑子好好给老子想想。”他亦是喘着粗气说的,红着一双眼狠命的瞪我,好似要在我脸上寻得蛛丝马迹的动容。
那眼神越发叫我喘不过气,于是干脆背过身,双手交叠按着自己的胸口,不断的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重复几个来回后我才转过身。
那双红眼永远停留在我身上,焦灼狂热,疯狂窒息,只让人想逃,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感情。
可惜,这种炙热的感情若是用在一对相爱的男女身上必定成就一世传奇,或一生佳话,但偏偏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这注定要双双玉石俱焚,体无完肤。
“安帅,若是做兄弟,我愿与你一生一世,若你要其他的关系,抱歉,也仅仅这一时便结束。”
说完我便仓惶离开病房,一直到逃出医院大门,才不得不回头望上一眼。
明明已经瞧不见他那间病房,可心犹有余悸,尚不得安宁,安帅在病房内说过的话如五雷轰顶,一道雷劈下打得人精神恍惚,摇摇欲坠,半天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自己如何回到家的,寻到大厅的沙发,居然热出一身冷汗,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开车居然没有开空调,只如同没头苍蝇疯狂飙车回去,不管红灯绿灯,只见没有行人汽车就一股疯劲的往前冲。
大概明天之后便能收到不少罚单,从此荷包空空,又得勤俭节约过日子了。
此时房子除了我外空无一人,连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满腔的愤怒跟惊恐只能活着血泪自己吞下。
从前遇见事情尚有几个好兄弟两肋插刀,再不济这几年也有舞翩翩跟父母不时在身旁鼓励开解。
可如今,这样的破事已经是两头难,谁也说不得,说白了,天知地知他们知我知外,是万万不能叫任何一个人晓得的。
越是不光彩的事,越是苦闷的事,就越是如同怀里捂着发酸发臭的破鞋,遮着掩着,能勉强挨过一天便是一天。
从医院回来这三五天心里一直焦急着,工作也不在状态下,出了不少的状况,幸亏都是些小纰漏,但也挨了上头不少骂,于是心情越发萎靡低落。
回到家也只有自己一人,实在不愿意到爸妈那儿蹭饭,怕被他们从我脸上瞧出些许端倪,又担心无缘无故会对他们闹脾气,于是这几天干脆当个闷嘴葫芦,少说少错总好过多说多错。
这几日尽管自己刻意避开宋奕同城少庭,可同处一个地儿工作,想要完全不见面是绝对不
可能的,况且也不知对方是否有意守着自己。
可见了面还能怎样,不过是拉长一张脸,抿着嘴擦肩而过,不愿意同他们多说。
在眼中,他们俨然是某人的帮凶,至少少了这几年时间,感情淡了些,他们到底是站在安帅那头的,我向来有自知之明。
为避免夜长梦多,终于下定决心后打了辞职报告,爸妈那边听完我电话,理由不外乎是不适合这工作,闷得慌,待不住等等。
意外的是二老居然没多大反对,虽说丢掉这一铁饭碗实在可惜,但若长久下去人不开心也不是办法,加之张朝那件事后,爸同张伯伯的关系一直处于尴尬状态,大概也觉得我继续做这份工作等同收了别人的情,这般越是说不清,这才会如此简单就同意我辞职的事。
可说辞职也不是那么好辞职的,等文件等审批也得个把月,这段期间还得继续木头人似的朝九晚五的上班。
事事都难以预料,舞翩翩出国半个月后终于似一直蝴蝶翩翩而归,但却少了以往的光彩,整个人依旧外表艳丽,可眼中时常闪烁着复杂犹豫,每个人都好似心事重重,都有说不出口的秘密罢了,我也不大好追究,毕竟我同她不过半斤八两。
谁也没办法解决对方的苦,那就没必要去揭对方的伤疤,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照常过日子便是。
因为辞职的事,这段时间没少往其他办公室跑,除了交递文件还得把档案调出来,麻烦得很。
今天照例拿了相关文件往上面办公室跑,哪里知道遇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仅我有些讶异,就连他脸上也露出些许笑意,大概心里头想着:唉,这不是又遇见了么?
他的名字我只听过一次便不能忘记,傅惟其,说不上太好听,也不算特别的名字,可就偏偏叫我只听一次就记下来了。
“你看世界真小,一不小心咱两就又遇见了。”他笑着说。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嗯,现在是如此,不过以后就未必还能遇得上了,说不定机会只有百万分之一。”我努了努嘴,有些满不在乎的同他说道。
在他面前,他是长辈身份,我只是小辈,于是总忍不住要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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