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个王虎一说“上大鼎”,所有的人就都安静下来。这个大鼎;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王虎烹人的工具吧!她脸色早就变了,因为易过容,所以看起来也只是面色稍变。与王虎所想的不一样,她表现出来的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王虎又看了林嫣一眼,心里想,真是个不知进退的女人!看来以后收到后宫里,可得花时间好好调教一番。他把注意力从林嫣转向陈太师,望着虽然站得笔直,但还是露出恐慌之色的太师,以及他瘫倒在地的几个家人,还有那些紧紧地捂着幼儿的嘴巴,不让他们哭喊的妇人,他的脸上,又露出一个笑容来。
忽然,陈太师嘶声大叫道:“昏君!你这个昏君啊——你会有报应的,上天是有眼的啊!”
王虎眼睛一y,舌头又不自觉地在嘴唇上划了一圈,随着他这个动作,是全场牙齿相击声和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表情。这里的大臣,经常可以看到他这个动作,不过,他们永远无法习惯,也永远都会害怕。
王虎最喜欢看到别人害怕和痛苦了,见到这情形又是一乐。要是以前,他就要下令投人入鼎,不过,今天他还要达到另外一个目的。因此,他的眼睛y得更厉害了,嘎嘎的笑声又在大厅里回荡。
“奏乐,上菜!”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虎却突然一停,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话音刚落,乐声遂起。伴随着悠扬的乐声,一队队盛装的宫女,曼妙地走了出来。
在东楚的一家叫做“昊园”的庄子里,本来荒芜了的西院,此刻却坐满了人。
李长鹏锁着眉头,在院子里面踱来踱去,另外十来个高大汉子也是—样,表情严肃,面带紧张。不一会儿,一个家丁跑了过来,看到他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眼神也变得急迫起来。
那家丁喘息着对李长鹏说:“主子,不好了,我们安排在东楚皇宫里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李长鹏眉头一皱,面色有点变白,“都抓起来了?”
那家丁说:“初步得到消息,王兵、杨刚他们全部被抓,只有小路子一个人好像没有被发现。”
李长鹏紧绷着脸,手挥了挥,示意那家丁走开。所有的手下都看着他,计划了这么久的事,可不能一下子就泡汤了啊。
皇宫里,林嫣开始也和众人一样,有些不明白王虎怎么在这个关口说要上菜。不一会儿,宫女们把菜摆到各位大臣的面前,连林嫣的面前也摆满了。嫣红艳绿,做得相当的精致。可是,坐在主位上的王虎,反而没有摆菜。
这时,王虎又嘎嘎笑道:“好了,各位臣工,还有李小姐,现在可以用餐了。来人啊,把本王的菜也送上来吧。”
他话音一止;两个大汉抬了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林嫣心不在焉地扫了那盘子一眼,手上一颤抖,差点呕吐出来。
那盘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一只鲜血淋漓的人手,还有一对小儿手臂。就在林嫣以为自己或是眼花,或是那菜故意做出如此样子时,她看到所有的大臣都脸色大变,愣在当场,如痴傻一样地看着壬虎。其中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却低下头,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桌面之下。
王虎满意地看了林嫣一眼,双手接过那盘子,抓起那鲜血淋漓,应该是刚砍下来的人手就大口大口地嚼着。他吃得满嘴是血,却律津有味,仿佛现在所食,实是平生美味。他一边吃,一边满意地看着众人的表现,大声笑道:“各位臣工,这新鲜的人r,实是人间美味,各位要不要也上一点?”
“天啊——你这样的qín_shòu,怎么不被收了回去?上天无眼啊!”陈太师指着王虎,嘶声大骂道。
他这个头一开,所有的人,呕吐的呕吐,昏倒的昏倒,哭喊的哭喊!
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冲出林嫣的胸臆,她从来没有如此难受,也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王虎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嫣,见到她如此反应,不禁又嘎嘎地笑了出声。他笑了一会儿,盯着林嫣说:“李小姐,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吗?”
他声音很轻,很温和,却让林嫣寒毛倒竖。她缓缓站了出来,对着王虎说:“陛下,请放过陈太师一家吧,李言愿意为陛下的仁慈而露出真容。”
她盈盈而立;双明眸如秋水荡漾,实是让人心驰神往。王虎见她一双妙目注视自己,心中一荡,不由连声说:“好,好!依你。来人,把他们放了,全部放了,赶得远远的。”
陈太师来到林嫣面前,默不作声地磕了两个头,带着家人走出了皇宫。
王虎神不守舍地看着林嫣,笑道:“李小姐,当日你在南越宫中显出真容,可是倾倒了天下人啊!现在,天下人无不知道,第一美人是你,还说你是天下男人的魔障,见到你之后,天下再无美人!”
他咽了咽口水,讨好地对林嫣说:“李小姐,现在,现在可以了吗?”
林嫣笑了笑,却不言语,她到了先天的视听,一直看到陈太师一家出了宫门,才对王虎嫣然一笑,说:“可以了,陛下。”
王虎大乐,连连叫道:“来人啊,快,把大鼎收下去,把我这盘子也收下去,不可唐突了佳人。对了,快,送上一盆清水,来给李小姐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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