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可能王虎以为兄长中了毒又受了内伤之后早就死了!这样的话,那就不会再张贴他的画像。她又想,兄长思维何等周密,听他的话对王虎是势在必杀。再说,他和小何,哪一个才智不是胜自己百倍?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城门都过不去,这种到处张贴画像的悬赏都想不到,还谈什么王图壮志?想到这里,她的心放下了,便神定气闲地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守着二十来个士兵,他们看到稍有怀疑的人就是一抓。林嫣长相气质华贵不凡,那些士兵对她看了又看。一个士兵正想拦住再问个清楚,忽然,另外一个士兵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士兵们马上就对她放行,而且眼神中颇为热切,特别是在林嫣报了名,说自己叫做李言之后,他们的眼神简直是殷切了!
林嫣百思不得其解,她什么时候成了名人了?怎么这些士兵用这种看名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只差没给自己行礼磕头了?她虽然不解,但也不愿意在这地方久留,见众人放行,马上飘然前进。
林嫣一路看过去,见街上也贴满了的那些画像里,确实是没有兄长,便不再担心。街上的人不多,没有几家店铺在营业。来往的人不少,却听不到喧哗声,所有人都很安静。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一座很平静的城市,也是一座没有生气的城市。来往的人虽然有一些,但连一个大声说话的人也没有。人们要说话,也是像说着悄悄话一样,说着,还偷偷地看一下四周。而且,那些开张的店铺,店老板一个个都苦着脸,好像是在受刑罚一样。街上也没乞丐,没有衣着破烂的人。
士兵不时
地走来走去,一队队的,排列整齐,满身杀气,看起来非常之强悍。林嫣不知道,东楚的士兵之强,在整个中原都是大大有名的。这是王虎最大的撒手锏!
这里的所有建筑都是一个风格,就是高大粗糙,易于防守。
林嫣见不时有人对她注目,特别是那些士兵,被他们看得不耐烦,便把头低了下来。这一低头,才发现地面上都是一片暗红色,居然是血迹日久留下来的痕迹。她的身子一阵发寒,这是要流多少血才可以达到这洗也洗不尽的地步?
林嫣走出主街,来到另一街道,这街道上来往的人多了一些,但行人依旧面无表情,四周安静得诡异,地上全是血迹。她心里发慌,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可以清楚地闻到,空气中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林嫣定了定,把外呼吸转成内呼吸。如果现在有高手注意她的话,就会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了呼吸的动作。果然,这样之后,人舒服多了。
她想起那些士兵说过,今天太师会被王虎烹掉。可惜这里的所有民众无人敢随意开口,所以到了现在,还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行刑,她也不敢问,怕打草惊蛇。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队士兵向她迎面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身上穿着干净漂亮的官袍。他径直向林嫣迎来,问道:“请问是李言李公子吗?”
林嫣一愣,说:“是我,请问有什么事码?”
那人极为恭敬地对她行了一个礼,说:“李言公子大驾光临,东楚真是三生有幸。我们国君有请!”
林嫣奇道:“王虎请我?”
那青年官员一点也不因为她直呼国君的名字而不高兴,反而兴奋地说:“正是,我们国君,也就是王虎,早就想见一见李言公子了。”
林嫣打量着他,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那青年笑道:“不会弄错!我们东楚对于认人记人,还是有一套的。国君找的正是公子你。”
林嫣很奇怪,她到东方加起来也不过两个月,居然名声就大得连东楚的国君都知道了,而且还特地相迎?太古怪了。
那青年却不急,只是笑嘻嘻地等着林嫣。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林嫣脸上,鼻子还不时地深呼吸几下。他的这些小动作,林嫣没有在意,盯着她看的人实在太多,她对于这种程度的注视已经没有感觉了。她很想不通,因此站在大街上发起愣来。
而让所有人都惊奇的是,这个能让小儿止啼的笑面狼,看着林嫣发呆,却一点也不急,不但不急,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下颌微低,脸上的笑容值得玩味。
林嫣想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她站在路中央似乎很久了。面前那青年炯炯有神的目光和陶醉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林嫣说:“好吧,你们国君在哪儿,你带我去吧。”
那青年大喜,躬身扬手,道:“李言公子请!”
那青年离林嫣非常近,几乎只有一尺的距离。林嫣不自在地让开了一点,他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马上恭敬地离她三尺之远。两人一路走过,所有人自动让路,安静得不需要人发话。而走在青年后的士兵们,要不是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还会以为他们全体离开了呢。
转过一个弯,进人了一条极其宽大的,地面全部由麻石铺就的大道。如前面两条街一样,也满是鲜血。林嫣看到这无处不在的血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那青年马上体贴地说:“李言公子,你冷吗?我这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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