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肯就此放她过去?我看那怒气倒有七分是假三分是纵,多说什么又能管什么用?唉……?br /
祁桒也哑然无语。
两人面面相觑许久,突然同声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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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什么消息,你脸色这么怪?”翼州某间客栈,惹了一堆麻烦给别人自己尚微服悠哉游哉的太平看着拿着刚送来的消息,罕见露出一脸呆滞相的少安奇道。
少安无语的将手中的纸卷递给太平:“小姐,是京城最近传言。”一边取下太平手中的茶碗放到一边。
太平伸手接过来,笑mī_mī:“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小心成这样,莫非你家小姐我要被凌迟了不成……”
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已是一脸的古怪,若非少安待她咽下了茶又拿走了茶碗再递给她看,保不准已经喷得一地水了。
呆愣了半盏茶功夫,太平仰头倒在躺椅上,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少安有点寒,小姐,莫不是,气疯了?
断袖,断袖呀,实没有想到还能有抢了董贤成名作的一天,莫非这名垂青史的主角就换了她不成?太平“哎哟哎哟”的捂着肚子直叫疼,偏又忍不住连连喷笑。
京城最新火爆八卦,景帝待燕王一向甚厚,颇为喜爱,离京前一晚,还留宿宫中,与之彻夜长谈,抵足而眠,本来这就越点矩吧,也算不得什么,最劲爆了不得的是,清晨帝醒来,见燕王睡意尚浓,侧压自己衣袖,娇态倚懒,竟不忍惊扰,取匕断袖而起……
由此再看燕王一向桀骜之举,再加上这次一举诛杀官员百余名自己尚不痛不痒,这其中关系耐人寻味呀……
“少安!”太平怒道。
“小姐……”从来不见小姐嗓门这么大过,少安颇有些战兢。
“这份情报谁写的,我要拔了她的皮!”
小姐,迁怒不好吧?
“娇态倚懒?娇态倚懒?谁连这没品味的形容词都写上了?这么没眼力界的,孤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少安无语。
汉有游子,不可求思
训旨十二道沿路而来,最后竟以燕王行踪难觅为由,书成皇榜,四处装贴,大姚上下一起看她挨骂,这等儿戏,不像是军国大事,倒有几分玩笑戏说,朝廷,那总是高高在上的肃穆庄严的,几时出过这等没规矩搞笑的事情?一时之间竟成民间笑谈,人们忽略了这背后的血腥,反倒觉得这年少燕王着实是个有趣的人,让朝廷这般焦头烂额又哄又训,倒似自家小儿玩闹的样子,每每那训斥的皇榜高声念来,四下总是一堂哄笑。
太平咬牙暗恨,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古怪妄为的馊主意是谁出的,却也没什么法子,自己自觉这次确实是有点过火,只得越发掩藏了行踪,只等这最后一处去过了,就快马加鞭直奔燕云。
鸿蒙书院
少安递了帖子,有人出来恭敬的请了进去奉茶请坐,却道院主不在,太平笑笑,无妨,等等便是了。
书生装扮的使女鞠躬,和一个小僮一并小心却不谦卑的侍侯。
果然不愧鸿蒙书院,就连这奉茶的小僮也是斯文有理,举止不俗。梅翧闻着龙井茶香避着使女小僮小声赞道。太平眯眯凤眼,淡淡带笑,不置可否,慕容秋叶东张西望,浑身的不自在,唐姡却是端座喝茶,斯斯文文的样子很像那么回事。
慕容秋叶是某日清晨客栈房门外捡到的,唐姡是某日酒楼用饭很酷的不请自来的,熟人偶遇,梅翧颇有些惊喜,太平却懒懒倦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打哈哈,什么也没说,倒是两人彼此看见的时候心里颇有些诧异,又很快的嬉笑成一团。
一直等到正午,享用过一顿很丰盛的酒席,主人家却依旧不曾回来,慕容秋叶忍耐到极限,也不管还有使女小僮在旁了,大声囔囔道:“大小姐,这也没个准信,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太平正和明缘斗棋,沉香木的棋盘,色泽温润触手清凉的棋子,纵横棋道上一黑一白的盖大楼,旁边的使女小僮看着眼角都有点抽搐。
钗嬷嬷一掌拍在慕容秋叶的肩膀:“年轻人,要有点耐性心,你看人家小唐,多稳重。”
慕容秋叶咧了咧嘴,不动声色的挪移了两步,却又不服气,一大巴掌拍在盯着本书无比沉迷的唐姡肩膀上:“喂,我说姓唐的,你今天脑子坏掉了?”
唐姡头也没抬,一把泛着幽蓝的银光甩了出来。
慕容秋叶左右两下好险的闪开:“姓唐的,你她妈谋杀呀!”
唐姡眨眨眼睛,眼神还有些茫然,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张口就是:“她妈的,慕容秋叶你找死呀,本姑娘睡得好好的,你乱拍什么爪子!”
睁着眼睛都能睡,慕容秋叶一脸的佩服,真正抱着本书不是掩饰用的梅翧‘噗哧’一声笑出来。
黑楼摇摇欲坠,太平朝着明缘扑过去:“明缘,我也好困呀~~”指尖一道黑光却向着白楼直弹而去,明缘一手接住太平的熊抱,一手两指曲起一弹,白光撞上黑光,悄无声息的碎成粉末,指着棋盘上险象环生的白楼和已然坍塌的黑楼,面无表情的道:“你输了。”
太平掩嘴打了个呵欠,若无其事道:“没劲。”
少安闻言,放下手中正敲敲打打研究朝代和材料的古琴,抬头道:“小姐,要不打牌吧?”
“好呀好呀,什么彩头?”慕容秋叶摩拳擦掌,唐姡两眼放光,就连一身书卷气的梅翧都放下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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