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是小气!随口一句气话干嘛放心里跟我较真?
“是啦是啦!我没事干嘛喜欢一个自大狂?”我朝天翻个大白眼,推着他往外走:“现在,可不可以带我去晋王府了?”
“就算他是你姐夫,你也不可以跟他那么亲热,男女有别,怎么可以让他随意出入你的闺房?”君怀彦走了几步,忽然站定身子,板着脸,不满地教训我。
呃,只是进出一下都要计较。要是让他知道这几天,我跟他出双入对,同吃同睡——虽然不是睡一张床。他不抓狂才怪!
“知道了!真罗嗦!”我不耐地挥手,大声地抱怨。
“还有,带你去可以,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君怀彦依然不肯走,拽得二五八万。
“得了,我不莽撞,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我焦急地催促着他:“别再瞎磨蹭了,再不走,说不定他们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哧!”君怀彦哧笑,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若有所指地道:“你嫁给我半年,都完好无损。我就不信南宫澈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搞定你姐?”
“你瞎说什么呢?”我大窘,气鼓了双颊,握拳狠狠捶了他一把:“再胡说,不理你了!”
正文 你还知道痛
“南宫澈那家伙,居然娶了你姐姐?”君怀彦哈哈笑,抱了我飞身上马,低声地嘀咕:“那我不是输给那家伙?这次好象亏大了?”
我抿唇轻笑——现在就担心这个,为时还太早。南宫澈娶不娶得到,还得看我姐答不答应呢!
晋王府坐落在隘州的东郊,占地颇广。两扇朱漆铜环的大门,一条笔直的青砖路直通向内,隐隐只见花木扶疏,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相互掩映。门前端坐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透着庄严气派。
隘州的王公贵族,富商名流,江湖侠士,可说是倾巢而出,云集于此。
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府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喧哗。奴婢仆妇,厨工杂役,穿梭往来,忙得脚不点地。
君怀彦和我赶到时,吉时早过。新人早拜过天地,新娘子已被送入了d房。
南宫澈身穿大红的蟒袍,衬得他红光满面。他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痛饮着香醇的美酒。如一个任性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张扬。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喧嚣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俊拔出群,卓尔不凡。那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冲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几分诱惑人心的魅力。
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默默地观察着他。靚靚…更多精彩
不,他不是姐姐。姐姐永远冷静自持,淡定从容。绝不会如他那么狂妄而放肆——他,果然回归了。
那么,姐姐呢?
瞧南宫澈恣意的笑,他跟姐姐应该是互换了吧?否则,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愉悦。
“怎么了?”君怀彦奇怪地瞧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把:“刚才在路上,是谁不要命地催促我,恨不得能飞来此地的?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用了,我想去新房瞧瞧。”意识到姐姐终于不必再为她的性别而烦恼,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开开心心地去展开一段感情……一股奇异的暖流渐渐地从心底升起,使我胸腔发烫而眼睛酸涩……
“为什么哭?”
“嘎?”我茫然,抬头——撞入一双黝黑沉默的星眸。
君怀彦薄唇紧抿,烛光跳跃在他的眼中,映出恍惚的心痛。
他默默地俯首凝望着我,伸指轻触我的颊,指尖冰冷,嗓音沉黯:“看他成亲,令你如此痛苦?”
“嘎?”我困惑地眨了眨,悬凝在眼眶的泪水簌簌而落——我,流泪了?
“该死的,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对着他流泪?”君怀彦咬着牙,俊颜上满是y霾。
“不,不是这样的。”发现他误会了,我急急否认,安抚他的情绪,有些啼笑皆非。
“王爷,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饮几十杯。”偏偏此时,从宾客中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左手高举着酒杯,右手拉住南宫澈的衣裳,双目赤红,声音粗豪:“虽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爷与永宁公主反正早已双宿双栖,何必急在一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轰堂大笑,鼓噪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怡静园被他们闹腾得几乎翻了个。
哈个p!
“神经病!”我气得七窍生烟,跺着脚,不敢正眼看君怀彦:“怀彦,别听他胡说八道!”
“……走!”君怀彦低咒了一声,青筋暴起,目光y沉得吓人。劈手扣住我的手腕,几乎是蛮横地拖着我往回走。
“痛,痛,痛!”我一迭声地呼痛,又是慌乱又是委屈又有些好笑,奇怪的是,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你还知道痛?”君怀彦脚下不停,咬牙怒声沉喝,手底下的力道却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一些。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有痛觉?”我不怕死地回嘴。
我被他这样拖着走,引来仆役侧目。
一赌气,索性攀住他的臂,缩起双脚,吊在他身上了——那么有力气又爱现,干脆让他现个够!
“你……!”君怀彦不料我竟耍无赖,哭笑不得地顿住身子,拧眉低喝:“大庭广众之下,象个什么样子?快放手!”
“不能放,”无视那些掩唇偷笑的仆役,我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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