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李君宇目光深邃,嘴角边似有似无的带着一丝笑,“的确很甜,朕想再尝尝!”说着,抓住我右臂,不知怎么一扭,就将我身子带回他怀中,垂下头,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直接吻住我的唇,辗转肆虐,不依不饶……
“我不在的日子里,这后宫,可有什么新鲜事?”懒懒的问着,精心描画的眉目,在妆镜中渐渐清晰起来,亚兰替我梳过了头,拿柄手镜替我前后交映。亚兰答道:“娘娘不在宫中这段时间,后宫里要说新鲜事,无非就是妍修仪与妩修容的突然得宠,眼下她们已经进位昭容和昭仪了,至于贞妃娘娘有孕,毕竟皇上每月必有几日是在她处度过的。”我抚弄着缠枝海棠缎锦绣桌帏边上垂下的金丝穗子,缓慢而沉着的问道:“佑儿与清儿如何?”“两位小王爷得到皇上格外关照,奴婢们也紧记着娘娘的吩咐,上下照顾得周到,身强体健。奴婢已经让人去通知秦嬷嬷,让她过会就抱了两位小王爷来让主子您瞧瞧。”亚兰笑了笑。李君宇下了口谕:三日后,恢复后宫的晨昏定省。
早朝过后,李君宇径直来到鸾仪宫中,正巧秦嬷嬷她们抱了两个孩儿过来,一起弄子为乐,愉悦的笑声打破了宫中的寂静。“月华,你受袭后,怎么会流落到江南去呢?你的腿是怎么断的?”送走秦嬷嬷她们后,李君宇突然很轻的问道。手里拿着一朵蟹爪菊赏玩的我怔了怔,手僵直在半空。“流落……腿断了……”我低了头,喃喃的说:“那不是人过的日子……”所有的前尘往事不可遏制的涌现上来,花掉在地上,我不由抱了双肩,目光茫然得越过李君宇,似乎彻骨寒心的痛又再次侵袭了我的身心,自己又落进了那冰凉恐惧的无边黑暗之中,不由得紧闭了眼,连呼吸都加重起来。“月华……”李君宇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里面全是不忍与心痛。我掩面而泣,“不要我!”一头扑入李君宇怀中,便如孩子般放声大哭,倒令得他手足无措,过了半晌,方才揽住了我。我哭得累了,只是蜷缩在他怀中,过得良久方才抽噎一声。李君宇被我哭得心烦意乱,只得顺嘴哄她:“好了好了,朕不问就是了。”我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下去,他身形微顿,却依旧将我揽在怀中。他长长吁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好了,都是我的不是,总成了吧?”。我抬起脸来,尤挂着泪珠,用力在他胸口一推。他手上加劲,语气温存得如同耳语:“月华,你不高兴,朕不问便是,朕只要你在这里。”他本来如铁如石,目光却渐渐融软,如同锋利的冰刃,渐渐为雪水所蚀。没想到竟有这一日,他在心底暗暗喟叹,这就是冤孽吧。
三日后,正殿大门敞开,深秋的阳光倾洒在我的周身,我呼吸着这弥漫在后宫之中充满了权力与争斗的空气,戴上了威仪端庄的面具,这繁华旖旎的世界再次朝我打开。殿中满是来请安的嫔妃,此时都安静得垂首而立。只有沈贵妃,始终是高傲的站在那里,目光穿过我的身体,直视着那把赤金飞凤椅。只是,她曾经小心掩饰的野心已经弥漫在她的脸上,给那本是清丽绝俗的面容蒙上了一层不和谐的y影。我心中感慨,只有她却仍能如此自负的站在这里,如此与我直视。劫难之后再见她,居然有一种奇异的久别重逢的感觉。德妃身旁的是贞妃耶律歆,虽是有孕在身,却不招摇,天蓝罗衫,外罩素色镂花宽袍,挽一个简单大方的乐游髻,虽朴素,却因着本身的位阶和自身的气质,透出高贵。妩昭仪卢紫萱和妍昭容颜紫俏站在后面,鹅黄柳绿,如同雨后春露般清雅。沈贵妃虽然据傲,可是她不笨,请安时也还恭敬,而其他嫔妃始终都是低垂着头,甚至没有向我投来一眼,一个个上前请安,我也是得体的应了,这晨请便花了我一个时辰。“今日到的齐,费时多些,想必你们也乏了。都散了吧。”到底是病体初愈,我有些乏了。“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众人谢恩后,鱼贯而出。“贞妃,你有孕在身,以后这晨昏定省便免了吧。”我向落在后面的耶律歆笑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耶律歆朝我淡然一笑略福了福身。
待众人散去后,我招来亚兰,“怎么不见翠奴?”“回主子,熙贵人连日身上不好,已经传了几次太医,皇上说主子您身体欠佳,熙贵人病体不能来向您请安。”亚兰答道。“是这样?”我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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