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仗义没有用,主任早就告诫过了,作弊一抓就是一对,没有谁抄谁这一说。
旧账新账一起算,两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一个跟着一个蔫头耷脑地从办公室里出来。
考试作弊的代价是惨重的,莫晗这个冤大头也被连累一起受罚。
不仅档案上又多了一笔,还被罚写两千字检讨。
这件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两人的事迹又被主任当着全校学生的面通报批评,让所有人以他们为耻。
莫晗和李越海像两个罪人似的站在升旗台下面,双手负在身后,接受全校同学的目光洗礼。
一千多号人,众目睽睽,莫晗连放个屁都能被人发现。
那些目光太复杂,有好奇的,有同情的,有鄙夷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饶是一贯厚脸皮的莫晗,此刻也暗暗生出了一种叫羞耻心的情感。
但她已经习惯了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冷漠地抵抗那些陌生的恶意。
李越海心不在焉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什么害不害的?”莫晗嘴巴在动,声音比他更小:“你跟我提这个就太俗了。”
李越海笑了笑,过一会儿,别有深意地朝莫晗挑挑眉。
那表情莫晗非常熟悉,肯定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他提议:“今天下午去车棚不?把秃驴的自行车车胎气放了。”
秃驴是主任的外号,大家私底下都这么叫。
莫晗弯起嘴角,“好啊。”
升旗仪式结束后,广播里放起亢奋激昂的进行曲,所有班级陆续排着队退场。
莫晗和李越海仍罚站在主席台下,一排排队列比火车还长,几乎所有人经过时都会忍不住朝这个方向多看几眼。
李越海被看得十分暴躁,逢谁都横着眉瞪着眼,面目凶狠。
遇到有过节的人,他更是挥拳头吓唬人:“看什么看?!”
高三重点班是最后一个离场的,莫晗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周远安朝这边慢慢走来。
蓝白色的校服简洁朴素,穿在他身上衬得更加神清骨秀。他安然地走在队伍后面,明明是个内敛的人,身周却张扬着一股难以忽视的风华。
莫晗说不清究竟是哪一点让她自惭形秽,她慢慢地偏开视线,不愿对接上他的双眼,更不愿意看到他眼底的每一个细节。
她不知道周远安有没有看她。
她的余光瞥见那双整洁的运动鞋一点点进入她的眼帘,又一点点的走出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莫晗才抬起头,继续跟李越海侃侃而谈。
李越海不知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说话的时候眼皮不停地跳,莫晗还以为他在冲自己抛媚眼。
李越海自己也觉得不安,按着右边眼睛,忧心忡忡地说:“我这眼睛怎么回事呀?”
“左吉右凶。”莫晗坏笑着分析道,“完了完了,你高考不是考砸就是要睡过头。”
“呸呸呸。”李越海怕晦气,“尽瞎说,迷信。”
莫晗吐吐舌头,“不信算了。”
主任是个记仇的人,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整治莫晗和李越海一回,早饭都不准他俩吃,罚他们在操场上连站两个小时。
不知不觉,操场上的人都走光了。周围听不到嬉笑打闹的声音,只有几只麻雀在他们身边跳来跳去,没一会儿又受惊地飞走。
莫晗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缩短,有越变越胖的趋势,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五月的太阳已经逐渐显露出野心,温度爬升,晒得人背后发痒。
莫晗忍不住乱动,一会儿挠挠背,一会儿扣扣鼻子,肚子更是作怪,叫个不停。
李越海也饿得两眼发昏,第一节课的上课铃一响,他瞧瞧四周没人,便怂恿莫晗:“咱们去饭堂吃点东西再回来站吧。”
莫晗摇摇头,果断拒绝:“不去,被死秃驴逮到就完了,我可不想再站两个小时。”
李越海极力拉拢:“去十分钟就回来,不会被发现的,哪有那么倒霉?”
莫晗白了他一眼,“不倒霉就不会被抓作弊了。”
李越海无奈道:“……你真不去?那我自己去啦?”
莫晗不为所动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见她真不肯去,李越海便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的胆子确实比莫晗大很多,也比她更会闯祸。
不过他舅舅是学校的校董,有恃无恐一点也是正常的。
莫晗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开溜,但坐下来偷偷懒、捶捶腿还是没问题的。
她顺便把鞋子也脱了,揉揉生疼的脚底板。最近总是因为一些小错被罚站,她脚上都快被磨出水泡了。
李越海这臭小子,说是只去十分钟,实际上过了半小时后还没回来,莫晗也懒得管他了。
没过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怕主任会来检查,莫晗不敢偷懒太久。
她重新把鞋穿上,准备站起身时,一瓶热牛奶突然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会心一笑,以为是李越海回来了,抬头却看到周远安那张唇红齿白的脸。
莫晗愣了愣。
周远安另一只手握着刚买的肉松面包,也一起递给她,言简意赅:“吃早餐。”
莫晗的肚子渴望地咕咕叫了两声,她猛咽口水,怎么拒绝得了。
从周远安手里接过面包,又叫他帮忙放风,莫晗火急火燎地拆开包装,狼吞虎咽地咬上一口。
一边吃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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